第三百二十六章 輩分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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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沒多久,三兄弟打起來了。

所以院子里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剛開始是皇帝數落兩個被削去爵位的哥哥,后來是兩個哥哥聯手雙打。結果打著打著,忽然提起一柄飛劍的事,就了老大老三揍老二了。

下手真不輕的,不大一會兒,劉景濁已經被打到了鼻青臉腫,還被丟去了墻角。

劉大山主啐了一口痰,猛灌了一口酒。

他沒著急起,只是說道:“五龍衛都撤了吧,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趙坎卻是冷聲道:“不是著急走嗎?還留著作甚?”

余恬也抿了一口酒,輕聲道:“開戰在即,你也忙你的去,咱們沒什麼好吵的。”

劉景濁緩緩起,輕聲道:“那我就先走了。”

趙坎冷聲道:“不差這一會兒,想去福客棧就去。”

眼瞅著劉景濁已經要走出院子,趙坎氣極,提著一壺酒扔向門口,大喊道:“我差這點兒氣運嗎?皇位你拿去又如何,誰在乎這種事?再說你不想當誰能強迫你?還是說誰能把我從龍椅上趕下來?”

劉景濁沒停步,只是系了白巾,輕聲道:“會在意皇帝是不是真正的趙家人,再說了,我待不了幾年就得去歸墟了,日后能不能回來還是事兒。”

兩壺酒同時丟向門口,余恬跟趙坎同時開口大罵:“死遠點!”

劉景濁邁步出門,輕聲道:“往浮屠洲出兵之時,青椋山會出力。景煬境與附屬王朝哪個敢不出力,就讓他們搬去別洲。”

說著說著,自個兒也笑了。

這些事其實哪里用得到自己管。

姜柚等在門口很久了,要是往常,有人要師傅,早就沖出來了。

但今個兒是人家兄弟們,就忍著沒冒頭兒。

姜柚埋著頭走去劉景濁邊,輕聲道:“師傅沒有不高興,所以師姐好像不高興了。”

劉景濁輕聲道:“在這皇宮住了近兩年呢,跟太皇太后有,看到我這樣,當然不高興了。”

姜柚嘆息道:“那我沒跪,師傅會不會不高興?”

劉景濁搖搖頭,笑道:“當然不會了,其實我覺得你都不用戴孝的。”

頓了頓,劉景濁輕聲道:“好了,別管這些了,跟我出去逛逛,見幾個人,以后我不在了常照顧們。”

龍丘棠溪跟風苓們倆已經出去了,兩個子初次見面,相的還不錯。

走出皇城,劉景濁冷不丁說道:“別出來。”

可方杳木卻瞬出現,撇道:“我馬上就要卸任,怕個鬼。”

敬辭隨其后,飄飄然落地。

“我也是,不怕了。”

有個白發子落在后方,也不說話,就跟著。

劉景濁無奈道:“別僭越啊!”

方杳木撇撇,“越個屁!我們老春夏秋冬都是劉先生調教出來的,老秋對我們來說就是叛徒。殿下這次走千萬帶上我,我可不留了。”

姜柚面古怪,特別是那個一的家伙,天底下還有這麼漂亮的男子?

劉景濁抬手按住姜柚腦袋,輕聲道:“看他,他如玉不是個好東西。”

敬辭一臉凄苦,“殿下啊!長得好看也是罪嗎?”

謝白頭照著敬辭后背就是一腳,“他娘的惡心人!”

劉景濁無奈搖頭,輕聲道:“行了,別跟著了,他許經由不敢怎樣的。”

方杳木撇撇,“那不好說。”

沒法子,又趕不走,只好讓他們跟著了。

劉景濁也只好給姜柚介紹道:“這個娘們兒敬辭,綽號如玉,青龍衛春。背劍的方杳木,劍修,赤龍衛夏。還有白頭發的這個,謝白頭,黑龍衛冬,天工之后。”

姜柚一愣,“春夏秋冬缺了個秋哎?”

劉景濁死活不接茬兒,其余三人則是面古怪。

姜柚立馬兒就明白了,心說這就是頓悟吧?

結果下一刻,一位子憑空出現,白赤腳挎劍。

劉小北掃了一眼姜柚,轉頭問道:“艾禾?”

劉景濁搖搖頭,“姜柚。”

那位秋點點頭,輕聲道:“那就明白了。走吧,黃龍衛還是福客棧?我忍了許經由很久了,你要卸他胳膊我也不會阻攔。”

劉景濁搖搖頭,笑道:“不著急,讓我瞧瞧那幾位天驕再說。”

七年而已,十位年輕劍修已經湊齊了七位,為首之人是佟泠,甲字佟泠。

其實在場幾人都知道,那會是區別于五龍衛,只抓在皇帝手中的煉氣士勢力。

且,專為克制劉景濁。

說話間,由劉小北領著幾人到了一小巷子,走到盡頭,穿墻而過,便是一座天。

這是當年劉小北在太白山發現的一仙府跡,如今掌控在皇室手中,起名青蓮天。

如今已經可以確定,那位詩仙就是在這天之,以某種法子騎鯨飛升,去往天外的。

好巧不巧,落地之,喚做捉月臺。

劉景濁笑道:“我去試試水,敬辭補在辛位,方杳木補在壬位,謝白頭補癸位,你們十人結陣,我去闖陣。”

劉小北淡淡然開口:“沒意思的,甲子之后這十人才能有用,你現在去,容易讓他們再也提不起心氣了。”

有個讀書人打扮的中年人落地,他笑著說道:“那也簡單,你劉景濁不是收徒了嗎?如今這七人,境界最低是黃庭,讓你這次徒與他打一場不就行了。反正都是劍修,試試。”

方杳木破口大罵:“許經由你他娘的哪兒來的臉?人家才煉氣境界,你讓跟黃庭對打?”

劉景濁卻是一笑,只轉頭看向姜柚,問道:“可以嗎?”

姜柚一撓頭,訕笑道:“會不會有點兒太欺負人了啊?”

許經由也是一笑,“你武道開山河,對一個黃庭境界,問題不大吧?”

姜柚轉頭看向自家師傅,劉景濁只是一笑,輕聲道:“這位是龍師,不必客氣。”

姜柚這才笑了笑,師傅說不客氣,那就說實話。

姜柚轉過頭,輕聲道:“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與一個黃庭對戰,會不會太欺負人了?要不然來個凝神,或是,十個黃庭?”

方杳木一愣,“啥意思?”

姜柚有些不好意思,手道:“黃庭的話,我想打十個。”

劉景濁也是一笑,“那還是算了吧,是有點兒欺負人了。”

師徒倆這一唱一和的,可把后邊兒那幾個年輕天驕氣的不輕。

特別是佟泠,背著闊劍,沒一點兒好臉

是真想跟劉景濁手,可現在不是小孩子了,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心里清楚。

佟泠轉過頭,沉聲道:“陳修真,你都快四十的人了,總該不會打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吧?”

陳修真板著臉,沒好氣道:“我他娘的是走了后門兒才進五龍衛的人,你讓我去跟二殿下的徒弟打架?還是個那麼漂亮的姑娘?你覺得我很勇嗎?”

佟泠低下頭,冷笑一聲:“孬種!你打不過劉景濁,還打不過一個武道開山河了?”

陳修真撇撇,“你還別激我,要不然老子不干了!花了一枚泉兒才進來的,我還得把命賠進去?”

話音剛落,陳修真忽然發現自個兒已經雙腳離地,被佟泠生生拋來了這邊。

姜柚雙腳用力,一個瞬重重落地,抱拳一笑,輕聲道:“青椋山姜柚,請指教。”

劉景濁一看,這是個人啊!當年頭一次回鄉,剛剛到中土時,船上見的那個走后門的。

了劍修了?

陳修真巍巍抱拳,牙床打架,“黃……黃龍衛,陳修真。”

劉景濁無奈一笑,“下手輕點兒吧,我先走了。”

結果許經由微微一笑,輕聲道:“什麼時候能靠自個兒本事明正大的走?從小到大不是靠這個就是靠那個,你劉景濁長這麼大能值得吹噓的,恐怕也就是那段從軍歲月了。”

劉景濁緩緩轉過頭,抿了一口酒,輕聲道:“同境打一架?實在不行高我一境也行。”

許經由神淡然,“我辛辛苦苦修煉的境界,憑什麼境?”

劉景濁冷笑一聲,譏諷道:“那你說什麼屁話呢??”

理也沒理許經由,劉景濁只叮囑了一聲姜柚,別下手太重,打完之后可以自個兒四逛逛,想出去了喊一聲就行了。

然后便瞬而起,幾個呼吸便出了這方天地。

春夏秋冬四,這會兒就了盯著姜柚跟陳修真的裁判了。

其實也是盯著許經由。

很快就到了那間福客棧,劉景濁打了一聲招呼就到了二樓,瞬間布設出一道陣法,把自己關了進去。

方才一趟青蓮天,驗證了一件事。

劉景濁掏出昨夜得來的一枚玉簡,催神念將其打開。

玉簡破碎之時,一道古怪華便裹挾劉景濁,到了一片長河一般的璀璨之中。

星河之上駛來一艘小舟,坐的是個一子。

劉景濁瞬落在船上,看著那個黑子許久許久,就是沒能說出話來。

子笑道:“輩分兒有點兒,不過你還是喊娘吧,我聽習慣了。”

今個忍住的眼淚,此時終究是開了閘。

“當年你明明可以走的,為什麼要把自己搭進去呢?”

這位先皇后咧一笑,輕輕抱住劉景濁,微笑道:“傻孩子,不是走了就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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