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餐廳場景重現變回了寬敞明亮的玻璃花房, 重新回到了安全屋。
沈鐫白抬手了有些脹痛的額角。
鐵藝架的圓桌上,咖啡依然冒著熱氣,拉花是兔子的形狀。
小兔子皺著眉, 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他腦子里還記掛著剛才的小姑娘,端起咖啡,想要一心底的燥意,咖啡杯靠近邊,才想起來之前人說的話。
在這個游戲世界里,咖啡是喝不進胃里的。
“游戲玩得怎麼樣?”人溫溫懶懶的聲音適時響起。
沈鐫白聞了聞手里咖啡冒出的苦香氣,勉強提神。
“不怎麼樣。”他說。
人抬起手, 攏了攏有些松散的頭發, 解開夾住頭發的鯊魚夾,一頭烏黑濃的發像瀑布一樣垂落下來。
空氣里散發出一淡淡的玫瑰香味。
分不清是花房里玫瑰的,還是從上來的。
人隨意捋順了頭發, 雙手背在后, 將頭發拆兩,一點點纏繞,最后束一,重新用鯊魚夾夾好。
的頭發濃, 依然有一縷不束縛與管教,垂落下來, 在雪白的肩頸輕掃。
沈鐫白盯著的作, 那一縷碎發,像是羽,也在他的心間掃過。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畫面和剛在游戲酒店餐廳的畫面重疊。
他想起了小姑娘也是這麼扎著頭發的,高高的馬尾一晃一晃。
只是人上更多了些的韻味。
沈鐫白瞇了瞇眸子, 凝著人的臉,好像他應該是很悉的,卻又想不起來。
“為什麼不怎麼樣?”人出聲問。
單手撐著側臉,漫不經意地說:“因為家里妹妹太作了嗎?”
從現在再看以前,就連也覺得是太作了,總是莫名其妙的緒化,只知道用抗拒的形式表達自己的,卻拒絕通,把不滿憋在心里。
“......”沈鐫白皺了皺眉,“我不覺得作啊。”
小姑娘就是這樣的,他年紀比大了那麼多,讓讓也是應該的。
“反倒是我年輕的時候,可真不怎麼樣。”沈鐫白忍不住吐槽,“天妹妹,妹妹的掛邊,心里也不見的真把人當妹妹。”
小姑娘不高興明顯是因為他的態度,他一點看不出來似的。
人一愣,像是有些吃驚,挑了挑眉,“你那時候沒把當妹妹嗎?那當的什麼?”
聞言,沈鐫白沉默了半響。
是啊,當什麼呢?
不是妹妹,他那時候又為什麼要去上趕著對人家好。
最后他抿了抿,憋出了一句,“養媳。”
“......”人盯著他,慢悠悠地輕嗤一聲。
沈鐫白垂下眼睫,躲開了玩味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想把自己心里真實的想法暴給了。
他站起,往安全屋的門口走去,“該去下一章了吧。”
明明一開始還嫌棄這個游戲記的是流水賬,到了現在,卻突然的在意起來,在意他家小孩有沒有考到學校,他有沒有等到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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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藝考結束,沈鐫白很久沒有接到小孩的電話。
就連考進了廣沂戲劇學院,他還是從別的方式知道的。
每一年廣戲的藝考,都會上熱搜,尤其是表演系的新生,未來極大可能會是活躍在影視圈的新星,所以被格外的關注。
“哎,別說今年廣戲表演系第一的妹妹長得真好看,完完全全就是初臉啊。”
寢室里冷不丁有人說。
“啥樣啥樣?”接著有人附和。
“發群里了。”
“你別說,長得是真純啊。”
沈鐫白靠在椅子上,對于幾個室友的討論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敲著代碼,只是敲代碼的作有些許的緩慢。
最后干脆是停了下來,他單薄的眼皮垂下,薄輕抿,腦子里想的是不知道岑虞考到了沒有。
這時,躺在床上的其中之一室友猛地坐了起來,發出一聲疑,“唉,這個生不是沈鐫白妹妹嗎?我說怎麼那麼眼呢,才想起來。”
“......”聞言,沈鐫白的眉心倏地皺起,直接拿起桌上倒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