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阮螢還抱著陸遇安的手臂,在后悔,當時怎麼就沒把陸遇安的臉記住,只記住了他的聲音。
要早知道他長那麼帥,說不定早就找他談了。
聽到這話,陸遇安角輕佻,“你沒記住我長什麼樣?”
“……當時哭的眼睛都腫了。”阮螢停了停,回憶道,“你的樣子在我這里是模糊不清的。”
也是這樣,才會對陸遇安一點印象都沒有。
更何況在當下那個時刻,阮螢的注意力,也確實不在陸遇安上。
陸遇安了然,輕擁著懷,“現在記清了嗎?”
阮螢睜開眼看著他,目澄亮。
陸遇安眉眼微,“嗯?”
阮螢低頭,親了親他角,嗓音含笑,“記住了,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下輩子也別忘。”陸遇安說。
阮螢彎,出手和他拉鉤,“好呀。”
陸遇安配合稚的舉,和拉鉤約定。
他們這輩子,下輩子,也要記住對方,和對方在一起。
約定好,阮螢往陸遇安懷里蹭。
莫名有種失而復得的覺,雖然形容可能不是那麼準確,但就是很開心。曾經將從困境中拉出的那道聲音,那個人,是陸遇安。
冥冥之中,一切好像都是命中注定。
陸遇安知道緒激的原因,只不過阮螢再這樣蹭下去,他不確定今晚還能不能好好睡覺。
思及此,他低頭,親了親角,嗓音清沉,“一點都不困?”
阮螢對上他幽深眼瞳,遲疑,“……還,還好?”
陸遇安了然于心,吻住的瓣,結滾,“那做點有意義的事。”
“……”
阮螢本拒絕不了。
之前拒絕不了陸遇安,現在更是。
沉淪在他締造的溫里,和他一起,陷燎原世界。
之后幾天,連司念都知道,陸遇安就是阮螢高二剛開學那會,遇到的那道喜歡的聲音。
對此,司念不得不表示——他們倆緣分天注定,即便其中一位迷迷糊糊沒把人認出,也還是機緣巧合的,再次遇見,相了。
興好幾天,阮螢為對陸遇安表示謝,還舊事重提,給他錄了一個特別版的錄音。
陸遇安聽完,似笑非笑看著,“這是對《白雪公主》的謝?”
阮螢理直氣壯,“對呀,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陸遇安勾,沒吭聲。
阮螢把錄音播放,看向他,“能弄到車里嗎?”
陸遇安:“嗯?”
阮螢笑盈盈地說,“這樣你一下班打開車載,就能聽見我的聲音,難道不高興?”
“高興。”
陸遇安抬手,輕彈了下額頭,“問我今天什麼時候回家這句話,我可以理解。”他停了停,問阮螢另一句,“另外兩句,不想你就睡書房,是為什麼呢?”
聞聲,阮螢無辜地朝他眨眨眼,“難道你一天不想我,還不應該睡書房嗎?”
陸遇安:“……”
他想了想,竟然覺得阮螢說的有點道理。是他朋友,上班一天都不想的話,確實應該被安排去睡書房。
陸遇安想著,自己把自己說服。
等阮螢跑走,他才后知后覺——好像又一次,不知不覺進的小圈套里。
偏偏,他還樂此不疲,甘之如飴。
-
一轉眼,到了夏日。
每到夏天,阮螢就變得不出門。除了固定的工作外,其余時間都躲在空調房里,連司念的咖啡館,也變得不去。
有部分時候,阮螢還懷念自己做晚間主播的日子。
每晚下班時候,溫度已經降下來,到了很舒服的時候。深夜晚風微拂,沁人心脾。
對此,司念表示,“你就是得寸進尺。”
瞥著下了班來咖啡館坐著的人,“陸醫生今晚又加班?”
阮螢嗯哼,“他值班。”
司念見怪不怪,阮螢也只有在陸遇安值班的時候,才想起姐妹。
不過,今天有事要忙。
“那你給我看店?”司念說。
阮螢狐疑看,“你去干嗎?”
司念微微一笑,“我去約會。”
阮螢:“……”
睇一眼,好奇地問,“周教授被你拿下了?”
“遲早的事。”司念信誓旦旦,“再說,我們倆現在這樣也好的。”
阮螢朝擺擺手,“那你去吧,我給你看店。”
說著,琢磨道,“我問問青時和云初要不要來咖啡館。”
司念無語,“我去約會你們就聚會?”
“對啊。”阮螢眼睛亮亮地看著,“要不你拋棄周教授,跟我們一塊聚會?”
司念:“不要。”
把圍往阮螢懷里丟,哼著小曲,“周鶴書現在對我比較重要。”
阮螢笑,“那你快去吧,記得補個妝。”
司念彎腰,從柜子里拿出包,眉梢稍揚道,“正有此意。”
沒一會,司念就走了。
阮螢負責給看店,給姜青時和云初都發了消息,奈何兩人晚上都有事。一下,阮螢了最孤單的人。
無所事事,只能時不時擾一下陸遇安。
阮螢:「陸醫生,在做手還是在休息?」
消息剛發出,陸遇安便回了:「在想朋友。」
阮螢撲哧一笑:「麻。」
陸遇安:「?」
阮螢:「不過我喜歡。」
陸遇安角輕翹,陪著阮螢聊天。
醫院正好不忙,他也有空。
正聊著,肩膀被畢凱旋拍了下,“你要不要請個客?”
陸遇安抬眼,“什麼?”
畢凱旋提醒他,“上次考試過了,還沒請大家吃飯啊。”
他們科室的慣例,誰拿證或者考試通過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