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笑瞇瞇的,一臉不敢得罪人的模樣,但正是如此,岑越才不好對付。
這幾日,岑越以顧府的人作為要挾,又將顧沉江困在府中,不管顧沉江如何發怒,抑或拔刀,都無法嚇到岑越。
若顧沉江當真傷了岑越離開株洲,不說他邊的人能不能活,就憑他傷朝中員就一定會被參一本,至于岑越瞞株洲疫病,他回了上京,岑越這邊定然也早已做好準備。
因為此,顧沉江才沒有殺出岑府,但想到株洲百姓還不知大難臨頭,他心中很是難安。
“岑大人,你為株洲知府,作為百姓的父母,你便真的要眼睜睜看著那些百姓生病而亡嗎?”
顧沉江緩下面,看著岑越勸道:“我知道岑大人擔心什麼,我會留下幫助岑大人一起解決疫病,等疫病控制住,百姓得救,那麼岑大人便是株洲百姓的救星,屆時皇上也定會重賞岑大人,而本只是協助,不會對岑大人造任何威脅。”
顧沉江也算是對岑越攤牌了,直接告訴岑越,他不會同岑越搶任何功勞,但他會留下協助岑越救助百姓。
但是岑越聽后,臉上的表卻沒有毫變化,他笑著道:“顧將軍這是說什麼呢?若是株洲有疫病,本怎會不及時稟報皇上?顧將軍就是看到幾個病人想太多,您這樣想,是不是覺得您邊的人也都染疫病?”
岑越這話外之音便是警告顧沉江,若他離開,那麼被岑越扣押下的人就會染疫病。
顧沉江怒火中燒,抬手重重拍桌厲聲斥道:“岑越!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岑越道:“我當然怕顧將軍殺了我,只是顧將軍你可是一品武將,而我是株洲知府,你若殺了我,不知皇上會如何發落顧府呢?”
“哦對了。”岑越臉上的笑容越發險:“我聽聞顧將軍和令夫人十分恩,顧將軍還有兩個兒,大兒進宮為妃,小兒則是顧將軍夫婦的心頭,顧將軍大可以殺了本,只是您的家人只怕要遭罪了。”
顧沉江死死瞪著岑越,恨不得現在就斬殺此人,可他殺了朝廷命,無論什麼理由,顧府眾人一定會被他連累!
看出顧沉江猶豫,岑越笑著起:“既然顧將軍不想見家眷,那本就先出去了。”
走到門口,岑越對門外的人吩咐:“你們要好好伺候顧將軍,敢有一懈怠,本就要了你們的命!”
下人連連稱是,岑越大搖大擺地走了。
顧沉江死死咬著牙,氣狠狠的做了下去。
他幾日未曾出去,也不知株洲城的百姓如何,他在戰場上經歷過疫癥,知道一旦發生疫病一定要及時制止,否則疫病蔓延下去,到了不能控制的階段,整個株洲城的百姓都將會遭難!
可他就這麼闖出去,他邊的人一定會被岑越死,但讓他眼睜睜看著百姓難,他做不到!
想來想去,顧沉江目一定,他將腰間的佩劍取下放在桌上,雙目沉沉盯著劍,眼中暗涌現。
最終他一把抓起佩劍,眸中暗凝為冷。
他既是鎮國將軍,又怎能在百姓苦時刻,為了一己之私而退?
做了決定,顧沉江拿著劍大步出了屋子,屋外兩人阻攔,直接被顧沉江擊暈在地!
彼時的岑越正靠坐在榻上,后兩名妾正為他肩膀,在岑越面前站著一名中年男子,乃是株洲同知胡言。
胡言一臉討好的笑,說道:“還是大人有辦法,相信那顧將軍定然不敢輕舉妄。”
岑越吃了一個妾遞來的葡萄,吐了皮,淡淡道:“但本還是不放心,顧沉江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他若真闖出去,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胡言低頭哈腰連忙道:“是,大人您放心,下早已準備好,不怕顧將軍離開株洲。”
岑越卻無甚好臉,他冷冷看著胡言:“顧沉江來到株洲,你們也不提前查清,還讓他看見得病的人,真是飯桶!”
胡言也不敢反駁,只能低頭認罪,同時給自己辯解幾句:“是下的錯,只是下也沒想到顧沉江會突然匿份來株洲啊……”
岑越冷哼一聲,幸虧他及時阻止顧沉江,又將他邊的人困住,否則株洲疫病鬧大,他這個剛坐穩的知府只怕就要獲罪!
就在他們二人談話時,忽見一名下屬匆忙跑來大聲道:“大人不好了!”
顧沉江一路宛若殺神一般,府中無人敢阻止,等他快走到府門時,卻見幾名衛軍快步進了府。
顧沉江目微凝,腳步停下,在暗。
“什麼?”岑越霍然起,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都大,瞪著下屬急聲問:“你說衛軍來了?”
“是啊,屬下看其中一人腰間還帶著牌子呢!”
衛軍乃是宮中衛,怎會突然出現在株洲?
岑越急得不行,但面上卻不敢做出毫慌張之,他帶著人出了門,正巧看到衛軍大步走來。
其中為首之人看到岑越,便道:“你便是株洲知府岑越?”
岑越笑著道:“正是本,不知閣下是……”
“衛軍統領凌霄!”
岑越笑著剛要說什麼,就被凌霄打斷:“皇上得知株洲發生疫病,特命我來查詢疫病況!”
岑越面唰地一白,他將疫病瞞得滴水不,皇上怎會突然知曉?
“岑大人,株洲百姓是否染了疫病。”凌霄問。
岑越強忍著心底慌張,回道:“不知皇上是從哪里聽到的這消息,本并不知曉啊?”
“是嗎?但刑部侍郎蕭大人邊之人親眼看到有染病的百姓被埋,岑大人也不知道嗎?”
岑越心底一沉,沒想到竟然是蕭承九!
“這……”
“岑大人,皇上有旨,若敢瞞株洲疫病,皇上定斬不饒!”
最后幾個字,凌霄說得極重,嚇得岑越一時不敢出聲,他若公然瞞,那可就真的是欺君重罪了!
“株洲的確發生疫病!”
顧沉江大步走來,看著凌霄道:“凌統領,煩請回宮稟報皇上,株洲發現疫病,急需大夫為染病的百姓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