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霍家,南熙先去約了簡蘇拿了自己留在酒店的東西,又安排人去了南城八寶山墓地看護母親的墳墓以防秦語茉生事。
做完這些,這才找個書店休息。
從離開酒店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了,季錦川一個問候與關心的電話甚至一個短信都沒發過。
并不怪季錦川。
在季家這六年雖然過得一點不好,但趙嵐卻格外疼季梓延。
任誰都接不了,放在心尖尖上寵了六年的寶貝孫子,突然發現本與自己沒有緣關系。
依照趙嵐的子不把酒店砸了都算好的了。
所以,季錦川現在一定是忙著安趙嵐才不出空來吧。
一想到給季錦川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南熙心里是歉疚的。
在手機上敲出了一些關心的話,但最后還是逐一刪除了。
想現在還是不要出現的比較好。
興許這樣季錦川便不會兩頭為難了。
收了手機,南熙拎著行李箱從書店出來打算回蘭園。
“小姐,等一下!”
剛走出書店沒多遠,一道急切的聲音便從背后住。
南熙晃得轉過頭,然后,就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溫潤如玉的男人拿著錢包氣吁吁的正站在背后。
愣了愣,“沈先生?”
沈镕銘難以置信地站在原地,看了看南熙又看了看手里的錢包,聲音里著幾分詫異:“是你?”
南熙注意到了沈镕銘手里的錢包,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從咖啡店走時忘記了錢包。
所以,沈镕銘這是給送錢包的?
沒想到與沈镕銘再次相遇居然會是這種場景。
尷尬地出手去接錢包:“剛剛走時忘記錢包在椅子上了……那個,謝,謝謝啊。”
然而沈镕銘并沒著急將錢包還給。
而是打開錢包指著上面母親的照片,問:“你的錢包?那,錢包里的這個人是你的……”
;“母親。”
南熙如實回答。
當年回到加州后,通過照片還原技,讓人將母親被林家人撕得碎的照片復原了出來,然后便一直放在自己錢包里。
這樣會覺得媽媽一直在邊。
所以每次遇到困難每次氣餒的時候,只要打開照片看一看,都會再次充滿戰斗力。
因為知道不能被打倒,有媽媽等回來祭拜,有兒子需要養。
聽到南熙這回答,沈镕銘死寂的心口仿佛有一道驚雷的嘭的一聲炸開,他整個人心震。
……原來真的是南音的兒?
他沒認錯!
他沒認錯!
當年他見到南熙的時候就覺得一定是的兒。
他找了二十幾年的人啊……
終于找到了!
沈镕銘激地一把抓住南熙的手,“你媽媽現在好嗎,在哪?在哪!”
“沈先生?”
南熙被抓疼,眉心微微蹙起。
沈镕銘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魯莽了,立即將松開。
他盯著南熙那張與桑南音七八分相似的臉,努力克制著心里的激緒,緩緩開口,“抱歉,弄疼你了,我只是太激了,我找了將近三十年了……”
南熙見沈镕銘第一面時,沈镕銘就說過像他的一個朋友。
只不過當時,因為名字不一致,他們也便沒有深究。
沒想到兜兜轉轉,母親真是沈镕銘口中的那個人?
沈镕銘平復了一下心:“你……你媽媽現在還好嗎?”
“去世了。”
沈镕銘一震,臉上的表直接僵住。
“去……去世?”沈镕銘難以置信的看著,聲音忽然變得暗啞無比。
“我媽媽去世九年了。”
一句話砸的沈镕銘天暈地旋。
他站在原地,始終無法消化這個噩耗。
南音去世了。
去世九年了。
久久沈镕銘都沒吭聲,他蒼白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只覺心臟像是裂開了一樣疼的難以承。
下一秒,沈镕銘的便不自覺向下落。
“沈先生?沈先生!”南熙見狀,一個步上前將他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