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卷第78節:他沒想象得那麽不堪（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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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艾躺在按椅上盯著電視裏的畫麵，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腦海裏全是厲爵風坐在書桌前指揮若定的背影……
他沒想象得那麽不堪，這樣的認知讓不適應。
甚至讓有種心緒煩的不安。
從酒櫃上取下紅酒倒了滿滿一杯，顧艾一骨腦全部灌進裏，甜到微辛的滋味在裏蔓延開來。
喝下整整兩瓶紅酒後，顧艾頭已經有些昏昏沉沉，腳步不穩地跌坐在三角鋼琴前，黑白分明的鋼琴鍵讓呆了下。
鋼琴，有九年沒過任何一樣樂了。
出自己纖細卻微糙的手，的手替舅媽醃過鹹魚、扛過大米，為了學炒菜不止被油濺過一次，為了拍新聞可以攀在樹上一呆一下午，手被糙的樹皮刮得痕跡斑斑……
早不是一雙彈鋼琴的手了。
“怎麽跑這來了？”厲爵風的聲音驀地傳來。
顧艾回過頭，隻見厲爵風穿著浴袍斜靠在門口，迷離的視線裏他頎長的影微晃著。
“你不是在開會麽？”很識相地躲出來了，以免聽到什麽商業機。
厲爵風盯著醺紅的臉，睨了一眼鋼琴上的兩個空酒瓶，聲音淡淡地聽不出喜怒，“喝酒了？”
“嗯。”顧艾重重地點頭，像個孩子似的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要不要來一杯？”
著便去抓杯子，視線一晃，手抓了個空，杯子摔落到地上，碎骨。
這丫頭醉傻了？
厲爵風瞥了一眼漉漉的長發，眼底一冷，轉離開。
“喂……”顧艾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就是摔了一杯子嗎，又不高興什麽啊……撿起來不就行了。
他嫌棄沒素質。
可是，顧艾……九年前也是過良好教育的人！
子晃晃悠悠地蹲下來去撿碎杯子，酒意上襲，眼前晃得厲害，碎杯子一晃晃了三個。
手往前一抓尖銳直刺指尖，疼得大起來，“啊……”
從指尖汩汩地往外冒。
十指連心，鑽心地疼。
“你又幹什麽？！”厲爵風發怒的吼聲傳來，“顧艾，你給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