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回去涼亭,劉好奇道:“你們怎麼一起回來的？”
江晚頓時臉上紅暈漸起，溫吞解釋:“正好上了……”
趙一副過來人的眼神將兩人打量個遍。
劉視線下移落在兩人握的手上:“這好玩，我也要。”興沖沖跑到老秦邊,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徑自將手拉了過來握住。
江晚察覺到不對勁，掙扎兩下松開了程燁的手。
方韻璟將兩人相視一笑的神看在眼里,握著手里的保溫杯骨節泛白,揚起笑臉說:“阿燁,你什麼時候走的啊？我都沒發現。”
程燁看了一眼,淡聲說:“有事。”
簡短的兩個字讓方韻璟臉上的笑意險些掛不住，好像在責怪的多管閑事。
氣氛陡然間變得尷尬，秦思明岔開話題說:“劉，我們去前面逛逛吧？”
劉喜歡熱鬧，人多的地方都去，笑著應了秦思明的提議,松開老秦的手坐上了椅。
江晚有些不明白，畢竟劉的子矯捷的，怎麼會坐上椅？
低聲音問道:“秦思明，劉好的,怎麼坐椅？”
秦思明看著前方已經坐上椅的劉笑了笑:“瞧見別人坐了覺得稀奇也要坐。”
原來是這樣。
“小秦啊,快來推我。”劉喚了一聲,見秦思明半天沒來，回頭催促道,“老秦你也和我們一起吧，咦，你們兩個都姓秦,是不是一家人啊？”
劉不提,江晚也沒注意到這點,下意識看向秦爺爺，只見他很是無奈的搖頭，但卻很聽話的拄著拐杖走了過去。
程燁是負責秦爺爺的自然也要跟著。
江晚不經意瞥向方韻璟正好和的視線在半空中匯。
方韻璟淺笑了下，轉和程燁準備跟上秦爺爺。
程燁彎腰湊近秦爺爺耳邊對他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秦爺爺點點頭，來方韻璟陪他一起走走。
方韻璟疑看著程燁:“你不去嗎？”
程燁微微點頭:“嗯。”
涼亭里，此時只剩下趙，江晚還有程燁。
方韻璟突然明白程燁和秦爺爺到底說了什麼，在江晚轉的瞬間，深深看了一眼。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和機會讓有些人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配。
江晚蹲下趴在趙椅扶手旁，輕聲詢問:“，你要不要去別的地方，我推你過去。”
趙輕輕擺手:“我這曬太正舒服著呢！”
江晚微微一笑，站起確認椅固定住了，坐在趙對面的長椅上陪一起曬太。
程燁坐在邊，長臂自然搭在后，把玩著后脖上散落的碎發。
的覺讓江晚下意識了脖子，回頭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趙瞇著眼著投在臉上的暖意，對面的兩人卻比外面的更上暖暖的。
年輕真好，想當年自己也曾經歷過許多，也記得老頭子在邊時總喜歡逗，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邊的人早已不在，看著眼前的兩人，時過境遷了。
程燁勾笑:“怕？”
怕吵到趙，江晚低聲音說:“你不怕？”
“不怕。”
江晚睨他一眼，眸底掠過不信。
程燁攤開手:“你不信試試。”
江晚本來想手驗證一下，順便穿他的迷之自信，奈何手剛過去，對面的趙輕輕咳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嚇得江晚立馬回了手。
程燁聳肩挑釁:“你也不行啊。”
江晚抿瞪他:“回去收拾你！”
這話一經出口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程燁神變得撲朔迷離，朝的位置挪了點:“你想怎麼收拾？”
江晚側眸他:“收拾就是收拾啊，什麼想不想，想什麼？”
“行，你怎麼想都行。”他低眸看了眼的肩，上面飄了個極小的落葉，指尖輕輕一勾，“任你置。”
江晚總算聽出了話中不正經，看了眼趙，見老人家曬著太似乎沒留意這邊，手繞過程燁腰后狠狠掐了一下。
程燁任憑手，漫不經心說:“你再，我這人可什麼都做的出來。”
這人一般放狠話十句有十句都是真，要是當著趙面欺負，差不多沒臉見人了。
程燁見老實了，寵溺地白凈的小臉:“明天我生日記得過來。”
剛被威脅，誰還沒個脾氣，江晚耷拉著眼皮眺遠方:“再說吧。”
程燁只住的袖稍稍用力將人拉近:“不來？我親自去你們班請。”
“你這是威脅。”
“怎麼是威脅？不是很有誠意嗎？”
江晚說不過他，認命點頭:“知道了。”
程燁見一臉了委屈的樣子，搭在肩上的手移到的臉上反復:“笑一笑，男朋友過生日你這是什麼表？”
“可我還沒給你準備生日禮。”
程燁愣住，瞇眼細瞧:“你這喜歡讓我有點懷疑，當初是誰說暗我許久的？嗯，連個生日都不知道？”
江晚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為自己狡辯:“這你可不能怪我，畢竟不是所有的暗都能走到一起，我不知道你生日也很正常。”
“小丫頭，你過來幫我一下。”趙試圖移椅，奈何固定住了彈不得。
江晚趁此機會利落起去幫忙，回頭朝程燁吐了吐舌。
“這后背曬暖和了，想著曬曬前面。”
“好，我幫你轉個。”
江晚松開固定將趙轉了個正面對著太:“這樣會不會太刺眼了？”
“不會，正好。”
“，你每天都是自己出來曬曬太嗎？”
“偶爾護工陪一會兒，不過他們手上都有事忙，曬一會就催著回去了。”
護工們大多都是雇傭過來的，除了負責老人家們屋子里的衛生再就是陪他們說說話，但懶敷衍的事也沒發生，只要沒涉及到老人家們健康的大事，院長也基本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畢竟這類工作不好招聘，誰又整天愿意陪著一群說話做事都不利落的老頭老太太們絮叨呢。
程燁看著盯著趙的側臉就知道一定在胡思想，起徑直朝趙走去:“，我記得這邊是允許外來人員一個星期拜訪一次吧？”
趙輕輕點頭。
“要是不嫌我們煩，到時候我和阿晚每個星期都過來看你。”
趙寡淡的眼眸猶如死灰復燃:“真的嗎？”
江晚著實沒想到簡簡單單的一句承諾在老人家心里激起這麼大的反應。
“，要是你同意的話，我和他每個星期都來看你。”
趙笑著點頭:“好好，當然好。”
程燁蹲在江晚對面的扶手上旁朝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到沒我就是這麼厲害”。
江晚白他一眼。
趙巍巍握住他們的手，語重心長說:“你們要好好的。”
江晚和程燁不是第一次牽手，但此時心頭涌異樣，就好像家里的長輩在將你托給另一個可信之人，想要你和他相守一生。
沒等到的回答，程燁率先應下:“嗯，我和會好好的。”
趙沒等到江晚的回應，拍拍的手背:“小丫頭，你很好。”
“，我答應你，我們會好好的。”
是對趙的承諾，也是對自己。
相聚的時總是短暫的，江晚和程燁一起把趙送回了房間，扶著上床休息會兒。
程燁指了指床頭柜上的鬧鐘，在提醒江晚學校規定的時間要到了。
江晚把被子輕輕覆在趙上，湊到耳邊聲說:“，我們要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趙突然從被子里出手握住江晚的手腕，力氣很大，似乎怕離開:“丫頭，你別忘了。”
江晚對上急的眼眸，鼻尖一酸:“嗯，我會來看你的。”
趙稍稍側眸看向一旁的程燁對江晚說:“還有他。”
江晚輕輕點頭應下，將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深深看了眼床上的老人，慢慢合上了門。
院里，學生們陸陸續續回來排好隊。
吳老師和院長簡單話別了幾句，兩人也算是舊相識了，雙方握手站在一起拍照，完了本次的志愿服務。
“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上車，要有序上車，不要推啊！”
上車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是排的隊伍和來時分班排隊的順序不同，大家隨便站隊一個接著一個上了車。
江晚和張瑤站在末尾，等到上車后座位已經沒剩幾個了。
江晚下意識看向程燁的位置，邊依舊坐的是周彥，至于方韻璟則坐在了后面。
周彥站起來朝江晚喊了一聲:“學妹，這邊。”
頂著眾人疑的目江晚走到周彥他們邊，小聲說:“干嘛？”
周彥笑得賊賊的，主讓位邀請江晚坐下:“我可是給你占座到現在，回去記得請我喝瓶飲料！”
周彥笑瞇瞇走開，程燁邊的位子空了出來，車所有人心照不宣拉長聲音“哦”了一聲。
江晚臉皮薄，猶豫要不要坐下的瞬間被程燁直接手拉了過去。
這下車的吆喝聲越來越大，引來車外的吳老師朝里面喊了一聲“安靜”。
一個戴著帽子的男生調侃道:“我說你們兩個這服怎麼看著怪怪的，服啊是不是？”
江晚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藏起來，都是志愿服怎麼了服了？這腦也太大了。
程燁湊到邊，低頭笑看著:“害了？”
江晚推開他突然湊近的臉:“沒有，我只是太熱了。”
程燁學著他們的調調拖長尾音“哦”了一聲。
江晚總覺得他在單音節調侃自己，索也不管別人是什麼眼了，住他高的鼻梁:“讓你笑我！”
掌心停留在他的上，程燁沒打算客氣，張口咬上的掌心。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江晚愣住，掌心傳來溫熱的，異樣的覺讓后脊發麻，趕松開他的鼻子，嘀咕道:“你干嘛……”
程燁沒皮沒臉慣了，即便當著眾人的面也不會不好意思，他輕飄說:“我親自己朋友不行？”
離得近的幾人聽到他親口承認關系除了瞪大眼不可置信還有聽到八卦的激。
“親口承認了！”
“程燁這麼man？”
“沒見他承認過朋友吧，這是第一次，太稀奇了。”
“那生你們認識嗎？”
方韻璟著前方不遠的側臉，從來沒在程燁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從來沒有過……
周彥側眸看著，知道心里在意但此時他似乎也沒有可安的話，事實的殘酷往往就是你認清結果。與其他去安，不如讓自己走出來。
到校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大家基本上都了。
“好了，咱們到校了，今天的志愿服務圓滿功，也辛苦大家了，你們穿著上的服去食堂吃飯，學校說了今天給你們免單，都快去吧！”
吳老師話音剛落，大家一哄而散。
江晚下車前給黎姿發了消息，他們也快回來了，黎姿讓先去食堂等。
“走吧，一起去吃點。”程燁護住懶腰的服，皺眉道，“肚皮了。”
江晚到上的服被人狠狠拽了一下，挽住他的手臂:“沒想到你連這個醋都吃啊？”
程燁眉骨微抬:“我只是怕你凍冒了。”
江晚乖巧點頭:“這樣啊……”
程燁攬過的肩將人帶懷中:“吃飯去，了。”
“黎姿一會兒也要來。”
“來當電燈泡？”
“才不是，人家又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吃飯。”
“那你跟說不用來吃飯了，狗糧管飽。”
食堂此時過了飯點沒什麼人，進去后基本上都是穿志愿服的學生們。
江晚點了份輕食，放在桌子的瞬間引起了程燁的注意:“你就吃這點？”
“對啊，我不怎麼。”江晚夾了塊南瓜放進里，看著程燁盤子里葷素搭配的菜肴，沒忍住用叉子夾了個塊，“你這個好好吃。”
程燁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看:“你該不會是想今天減明天參加生日會瘦下來吧？”
江晚拿叉的手微頓，故作無事繼續吃:“沒有啊。”
程燁抿不語，微微前傾抵在桌沿:“阿晚，你說瞎話還真是從不眨眼。”
“你這是誣陷。”說。
程燁拿起筷子把塊全部放進的碗里:“多吃點。”
黎姿回來的時候，正好遇見的就是這“屠狗”一幕。
“我說，這是食堂你們倆注意點。”黎姿一屁坐在江晚邊，“你們是不知道，人募捐這個任務簡直要命。”
江晚把手旁還未拆封的水遞給:“怎麼說？”
黎姿也沒客氣擰開瓶蓋灌了幾口:“這年頭且不說人家會不會以為我們是騙子，誰帶現金啊！”
江晚見額角還有汗估計是跑來的:“你要吃什麼？我給你點。”
黎姿無力擺擺手:“不吃了，想回去躺著。”
江晚想到明天的生日會決定也不吃了，這樣明天看上去臉部不浮腫，今晚七點后就不喝水了。
“哎，你不吃了啊？”黎姿見放下餐有些疑。
“嗯，我吃不下。”江晚說完這話，對面的程燁輕嗤一聲。
黎姿意外道:“你笑什麼？”
程燁起眼皮瞥了眼江晚:“沒什麼，你們回去吧，我一會兒正好還有事。”
三人到了食堂門前散開。
江晚和黎姿先行離開。
程燁盯著離開的纖瘦背影，想到沒吃幾口，從兜里掏出手機點了份外賣。
江晚和黎姿回到宿舍的時候，昨晚來取證的警察們已經離開，宿管阿姨也通知們可以回宿舍住了。
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心再回到宿舍又勾起了往日回憶。
三個人皆是嘆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希這件事盡快出結果。
沈心怡為了緩和氣氛，岔開話題說:“我得去洗個澡，昨晚服都沒得換。”
黎姿附和道:“我睡會，昨晚追劇太久了。”
幾人正準備找點事試圖轉移注意力時，宿舍的門被敲響。
沈心怡離門最近，隨手開了門，宿管阿姨正站在門前手里還拎著東西。
“剛接到學校通知，五樓空出來一間四人間宿舍，你們三個可以搬過去，對了，哪個是江晚？”
江晚聞言站了出來:“我是。”
宿管阿姨把手里拎著的東西遞給:“咱們學校食堂送來的，說是你點的外賣。”
江晚懵懵的接過外賣，什麼時候點的？訂單轉過來一看，下單的號碼悉到不能再悉，備注的一句話讓哭笑不得。
【小朋友吃不了太辣。】
黎姿見拎著外賣都能傻笑，湊過去看了眼，咂舌道:“程燁呦，可真會。”
江晚把外賣放在桌子上，暫時沒空理會:“阿姨，是要我們今天就搬嗎？”
宿管阿姨點點頭:“是的，原因你們也知道，學校也是為了你們好，畢竟因為這事影響你們三人也不太好，行了，通知我帶到了，你們趕收拾吧。”說完把新宿舍的鑰匙順手遞給沈心怡。
三人若有所思看了眼文琦的桌子，也好，一直住在這里，們總會想起從前文琦在的時候，學校此舉也是怕們因為此次事件心理上出現影響，出發點的確是為們好。
“晚晚，你先把外賣吃了，我和心怡上去看一眼。”
江晚點點頭，坐在桌前把外賣打開，居然是二食堂那家砂鍋，剛揭蓋撲鼻的香味引得人食大開。
江晚把手機拿出來對著眼前的食找好角度給程燁拍了一張。
【99%:差評。】
【1%:？？？】
程燁看著聊天框里的問號，角一勾，回復。
【99%:誰要看吃的？】
江晚盯著他發來的消息，臉一紅，拿著筷子對著手和吃的又拍了一張。
【1%:附贈一張。】
【99%:尚可。】
江晚笑著把手機放下，吃了一口，覺比上次味道還要好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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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姿和沈心怡帶了掃把和抹布，兩人決定先大致打掃下盡快搬上來。
們兩人回去后，江晚已經把之前留下來的紙箱重新展開放在地上，見們回來，說:“這紙箱我一直沒舍得扔，正好咱們這次可以放東西搬到樓上去。”
有了紙箱就省了不事，起碼來回上上下下跑就要減不次數。
三人決定先搬江晚的東西，因為東西，能節省時間，要是上來就搬黎姿的，估計幾趟下來后面的也不想搬了。
江晚東西，等到都搬完后準備和們下去一起幫忙，結果遭到兩人拒絕，比起搬東西們更害怕打掃衛生。
既然都這樣說了，江晚就留在樓上把衛生解決，至于行李什麼就麻煩們倆跑上跑下了。
分工明確，樓層距離并不多，三人忙的差不多后，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沈心怡下午的時候和班導請了假說明了況，至于江晚和黎姿因為志愿服務的原因今天沒課。
沈心怡癱坐在地上:“不行了，我要歇歇！”
江晚遞給一瓶水，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你們休息吧，我來。”
黎姿把自己服收拾的差不多了，至于沈心怡也就剩桌子還糟糟的其他東西也都收拾差不多了。
說是收尾工作，江晚還是忙到九點多，才終于把新宿舍收拾好，拿著抹布深呼一口氣。
洗漱完后，剛踏出洗手間的門，頭頂的燈瞬間滅了，真沒想到也有忙到宿舍自熄燈的時候。
黎姿和沈心怡也都累得躺床就睡，江晚索著踩上橫梯，作放輕鉆進了被窩。
翌日，江晚是在沈心怡的鬧鐘聲醒來，也得虧這鬧鈴聲才發現昨晚老師在群里發的新消息，今天上午的課調到下午。
還沒緩過勁來，隔壁床的黎姿直接坐了起來，拿著手機咆哮:“有沒有搞錯，還能加課？”
“怎麼了？”沈心怡睡眼惺忪的眼，半瞇著看著對床的黎姿。
“本來就上午有課，這下好了，一天都有課！”黎姿邊說著掀開被子下床。
江晚看著沖進洗手間，趴在圍欄上問:“那今晚的生日會你不去了嗎？”
黎姿著牙膏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快別說了，本來還想今晚趁著程燁的生日會去玩玩，這下徹底沒戲。”
沈心怡因為一早就說有事也沒法去。
一時間，們都忙了起來，生日會只有江晚一人能去了。
還從來沒去參加過聚會，人多會不會很不自在？可現在黎姿和沈心怡都有事，也不好強求人家陪著去。
黎姿匆匆洗漱完后和沈心怡一起出了門。
江晚下午才有課，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白墻一瞬間恍惚。算了，定個鬧鐘，睡個回籠覺，直接下午去上課。
很快，江晚漸漸睡去，只是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夢里文琦帶著漬的臉沉看著。
“他和姚斌一樣……”
江晚試圖和文琦解釋，突然沖過來死死掐住的脖子。
江晚瞬間驚醒，發現是絨抱枕蓋住了口鼻，呼吸一時不暢。
緩緩坐起來，還沒緩過神來，手機鬧鈴突兀響起，嚇得心臟頓時停了一下。
隨手關了手機鬧鐘，江晚緩了會下床洗漱。
鏡子里，額角的頭發已經汗，剛才的夢讓一時無法接，或許是文琦的事讓們大打擊，不是有句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應該是這樣。
江晚剛起來也沒什麼胃口，吃了幾片吐司喝了點水就去上課了。
下午的課是講彩理論的，這是江晚最喜歡的課，但今天一下午都在神游，脖子上似乎能覺到疼痛，或許是落枕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彩老師卻拖堂了，江晚看了眼手機，是程燁發來的消息，問到了沒，無奈回復了一句“老師拖堂”，還附贈一張很無奈的表包。
彩老師終于意識到自己耽誤了不時間，匆匆說了幾句放過了他們，墻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了五點四十，六點生日會開始，江晚趕收拾好東西回到宿舍，先洗了把臉，看著黎姿為準備的琳瑯滿目的妝產品，有些頭大，早知道平時和黎姿多學點化妝技巧了。
江晚糾結了一小會，最終拿起氣墊在臉上略施薄，氣看上去瞬間好了很多，口紅的是黎姿前幾天買來送給的，還一次都沒用過，今天拿出來試試吧。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江晚有些不適應，雖不是濃妝卻和平日相比還是有很大的變化。
“口紅會不會太紅了……”江晚盯著紅左看右看，張紙巾放在間抿了抿，淡了些許，看上去也自然許多。
江晚起從一旁的柜里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禮放進包里，對著鏡子看了看，收拾的還算不錯。
手機鈴聲響起，江晚看了眼來電顯示，笑著接通了電話。
“到了嗎？”
“還沒，我一會打個車過去。”
“我都說了過來接你，你還不讓？”
江晚想到黎姿說的今天要給他眼前一亮的覺，為了保留神，再三強調不用程燁來接。
“沒事啦，我打車過去也很快的。”
“再給你十分鐘，還沒到我去接你。”
“好啦，我出發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江晚深吸一口氣，拎著包出了宿舍。
到一樓的時候剛好和收被子的宿管阿姨上，江晚禮貌打了聲招呼。
昨天才見的面，宿管阿姨對也有印象，笑著說:“去約會啊，穿這麼漂亮！”
江晚笑道:“嗯，去給他過生日。”
“穿得很好看，長得也好看，你男朋友得把你看牢了！”
江晚攏起碎發和說了聲再見，急匆匆朝校門外去。
-
西街酒吧，此時正迎接今夜前來狂歡的每個人。
程燁生日會基本上是周彥和其他兄弟辦的，他這個壽星只要人到場就行了。
昏暗的燈下，的音樂喧囂躁，周彥直接大手筆包下西街酒吧二樓，又請來許多朋友為程燁慶生，大家也都知道程燁家，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都端著酒杯過來套近乎。
程燁倚靠在沙發上，玩著手機，時不時瞥一眼時間。
黃今天帶了朋友過來，整個人都傲氣起來，里叼著煙，拍拍自己大:“過來，坐下。”
周彥提醒了一句:“黃，對朋友溫點。”
黃索了半天沒找到打火機，夾著煙挑眉:“聽說燁哥新了個朋友？”
周彥喝了一口酒點頭:“消息靈通啊！”
“那是，我可是最關心燁哥的！”黃說完拍了下朋友大。
程燁將他輕浮的樣子盡收眼底，垂眸繼續看著手機。
黃見程燁不太搭理自己，聲音大了些:“燁哥，你怎麼沒給小嫂子帶來，咱哥幾個見見啊！”
周彥踢他一腳:“你猴急什麼！”
黃笑著躲過一腳:“我可聽說了，小嫂子長得那一個標志，燁哥這是打算收心了？”
許皺眉道:“黃，沒事打聽，今晚酒不夠你喝？”
黃不理會勸說，直言道:“燁哥，你這一收心可是傷了不孩子的心啊，做哥們的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生日禮，今天給你帶幾個助助興。”
黃雙手一拍，變戲法似的進來了幾個，個個材火辣，明明還未到夏季上穿的服像是沒幾塊布料。
黃朋友頓時不樂意了:“你有我還不行，是打算往幾個？”
黃一時間面子有些掛不住:“老子想幾個就要幾個，你還管起老子來了？”
生格也倔，當著眾人面直接和黃吵了起來。
周彥他們上前去阻止。
本是觥籌錯的生日會變了菜市場吵架。
程燁懶得管這些，坐在沙發上不曾移開分毫。
黃朋友氣不過直接起手來，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推推搡搡間，一個穿的生被人絆了一腳，朝程燁撲了過去。
程燁下意識護住手機，沒避開生撲倒過來的。
生上半依偎在他懷里，抬起頭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晚拿著生日禮站在門前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雙在一瞬間僵難行。
周邊傳來生們的議論聲。
“程燁懷里那個生好像是安娜吧？”
“你說臺球社的那個生？”
“他們倆怎麼在一起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前兩天我就聽說程燁看上了一個生，最近更是頻繁出臺球社。”
藍服的生端著酒杯過來:“你們兩個消息都不靈通，我可是親眼瞧見他們兩個在臺球社臺舉止親！”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啊，好幾個人都看見了。”
“之前還有人說程燁收心了，我還意外，我就說嘛，這年頭海王還能收心？”
江晚聽著們的閑言碎語，腦海里只有“昨天”兩個字，記得昨天在食堂程燁說他一會兒還有事，所以就是去臺球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