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我已經深林里面了,我突然想起,小老頭不管是小解和大解,應該不會走這麼遠吧。
于是我停下腳步,不再繼續往前走了,我還想著小老頭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可就在我轉過的時候,我卻突然愣住了。
后飄起濃濃的霧氣,整片樹林都被籠罩在其中,什麼都看不清楚。
半夜起霧降霜很正常,但是這霧卻來得有些不太正常。
我走進樹林也才幾分鐘時間,濃霧就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而且濃得化不開,讓人覺很詭異。
我的心里微微有些發,也懶得去管那個小老頭了,埋著腦袋在濃霧里面穿行,迫切的想要盡快回到山路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濃霧讓我迷失了方向,我在樹林里面轉悠了老半天,居然還沒有走出樹林。
我的心里有些抓慌起來,酒意也醒了大半,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
繞來繞去,繞來繞去,我的額頭都出了一層白汗,腳底板也走的滾燙了,卻還沒有走出樹林,依然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濃霧里竄。
我記得剛才走進樹林尋找小老頭,前后也就幾分鐘時間,但是現在我都走了不于半個鐘頭,卻仍然還在樹林里面,這事兒擺明充滿了古怪。
我把手兜里面,出一張黃符,濃霧來的如此古怪,怕是什麼邪祟之在裝怪吧?
我正想試試用黃符能不能驅走這古怪的濃霧,突然有個蒼老的聲音從濃霧中飄來:“小伙子……小伙子……”
我心中一凜,聽出這是那個小老頭的聲音。
我踮起腳尖,就看見小老頭在沖我招手,他的影在濃霧里若若現。
我心想小老頭剛才方便的時候,是不是也上了濃霧,所以才被困在樹林里面,一直都沒能走出來。
我快步朝著小老頭走過去,走到小老頭面前的時候,發現這里竟然是一個山。
我問小老頭這里是什麼地方,他為什麼會在這里。
小老頭說他也不知道,反正走著走著就到這里來了。
我往里探了探頭,發現還很深,里面黑咕隆咚的,手不見五指。
小老頭說,外面濃霧彌漫,看樣子短時間是走不出樹林子了,倒不如繼續往里走走看,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出路。
我想了想,覺得這個建議可行,于是轉繼續往里走。
剛剛走了沒有兩步,腦后忽聞勁風聲響,不等我反應過來,我的后腦勺咚的挨了一記悶。
剎那間,我的眼前陡然一黑,整個大腦陷無盡的空白,雙腳站立不穩,直接向前撲倒。沒想到前面是往下傾斜的石梯,我就像一顆皮球,沿著石梯骨碌碌滾了下去。
腦海里最后閃過的一個念頭是,我他媽被那個小老頭暗算了!
我就像進了一個混沌的世界里面,拼命想要掙出來,但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也不知道渾渾噩噩過了多久,突然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下子將我給澆醒了。
我睜開眼睛,老半天才回過神來,死機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
我驚訝的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木頭樁子上面,壯的麻繩就像蛇一樣纏繞著我,讓我彈不得。
我除了腦袋能夠轉以外,的其他地方都不能。
環顧四周,我竟然置在一個山里面。
山很空曠,還是一個溶,頂上懸掛著千奇百怪的石鐘,這種喀斯特地形在貴州這邊很常見,各種形狀的石鐘遍布其中,讓整座充滿了一種詭妖異之。
山壁上掛著很多油燈,把溶映照得凄凄惶惶。
那些油燈的燈盞,竟然是一顆顆的骷髏頭,火焰在骷髏頭里跳躍,讓那些骷髏頭看上去個格外的猙獰,讓人產生一種骨悚然之。
我甩了甩臉上的水漬,這是他媽的什麼鬼地方?
“小伙子,你醒了麼?”一個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猛然打了個激靈,這才想起自己被小老頭暗算的事,他把我騙進山,然后給了我一悶,現在又把我捆綁起來,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循聲去,就看見不遠有塊大巖石,巖石的形狀就像皇帝的龍椅,巖石上面鋪著一張虎皮,那個穿著中式復古小馬褂的老頭,正盤膝坐在巖石上面,角掛著的笑意,一雙小眼睛里面閃爍著邪惡的。
溶了除了這個小老頭以外,竟然還有幾十上百人。
這些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一個個兇神惡煞,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我肯定已經被他們的眼神切割碎片了。
我了干燥的,腦子里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這是他媽的什麼個況?溶里面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我的目從這些人臉上飛快掃過,卻發現這些人的模樣非常陌生,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是誰?為什麼會聚集在這溶里面?看這小老頭坐在龍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小老頭是他們的領頭人。
我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念頭,臥槽,這群家伙,該不會是……土匪吧?
昨晚小老頭跟我講過很多關于土匪的故事,還說這附近有個土匪窩,我現在所的這個溶,是不是就是小老頭口中的土匪窩?
小老頭之所以對這一帶的綠林故事這麼悉,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土匪吧?
我暗暗吸了口涼氣,干你大爺的,在這朗朗乾坤,和諧社會之下,居然還有土匪綁票?!
可問題是,你他媽就算要綁票,也得找個有錢人吧,我這個一窮二白的高中生,有什麼值得你們覬覦的?
難道這群土匪知道我家藏有金條的事?
應該不會吧,金條的事只有天知地知鬼知我知,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的。
我的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也冒出了很多的猜測,但是又迅速被我一一否決了。
“看樣子你還是不太清醒!”小老頭勾了勾手指,一個壯漢端著一盆冷水走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