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還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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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到了下班時間,盛家軒又準時地出現在校門口。

遠遠地看見盧婉,他就從車里出來,揮著手沖示意。

盧婉走過去,面平靜。

上了車,車子直奔觀瀾府。

“今天一切順利吧?”

盛家軒開了口,屬于沒話找話說的那種。

“嗯,還好。”

盧婉還是淡淡的語氣。

車子行駛到一半,盛家軒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盛總,白嚷著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談。”

盛家軒的臉不由得沉了幾分。

“我馬上過去。”

掛斷了電話,他沖盧婉說道:“跟我一起去見白吧,你上次的話奏效了。”

“好。”

此事關乎盛老爺子,盧婉也想知道事的真相。

很快,二人到達郊區別墅。

一月不見,白更顯狼狽。

那條臟兮兮的子,已經破爛不堪。那頭長卷發,現在如同麻線一般纏繞在一起,即便隔了一段距離,也能夠聞得到上散發的一惡臭。

毫無形象地癱在地上,見盛家軒和盧婉出現,抬起眼瞼朝他們看了一眼。

“說吧,什麼事?”

盛家軒的語氣很冷。

他蹙著眉,掃了白一眼。

掙扎著讓自己坐起來,靠著墻壁,抬起虛弱無力的眼看向盛家軒。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死的嗎?我知道。”

“說。”

盛家軒冷喝一聲。

“讓我洗了澡,吃了飯,我再告訴你。”

提了條件。

盛家軒收回視線,轉就要走。

突然提高了聲音,“我不會跟你耍賴,一定會告訴你的。求求你了,讓我洗個澡吧,我不要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我是個人。”

發出祈求般的聲音,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在那張黑臉上淌出兩道白

“安排去洗澡吧。”

盧婉開了口。

盛家軒沉了片刻,一揮手,立刻有人上來,一把拽起白,將拖進了浴室。

在地下室關了一個多月,早已經臟得不樣子。

洗澡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白出來時,上只裹了一條浴巾。

漉漉的頭發耷拉在腦門上,本來就瘦,現在更瘦。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暗無天日,的眼神滿是慌

看著,像鬼,又像妖。

餐桌上,已經擺放了簡單的飯菜。

走過去,一頓狼吞虎咽。

填飽了肚皮,終于有了力氣。

“你們想要替老爺子報仇,我可以幫你們。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們得還我自由。”

得寸進尺,繼續提條件。

盛家軒悶聲喝道:“做夢!”

的淚又開始撲簌簌地掉,“家軒,我的要求不過分。我也是害者,一直被利用。他已經害了我一輩子,難道我還要跟著他陪葬嗎?”

哭得聲淚俱下。

“如果這件事跟你完全沒有關系,我們可以還你自由,不過你得離開江城,越遠越好。”

仍是盧婉開的口。

頭如搗蒜,立刻答應。

要求回翡麗公館一趟,盛家軒派助理跟著一起過去了。

安排好了這些,盛家軒驅車送盧婉回家。

“你真的打算放過白?”

盛家軒糾結了許久,開口問道。

不管老爺子的車禍與白是否有關,他都不想讓白逃之夭夭。

盛老爺子死于投毒,這件事與白不無關系。

犯了罪的人,理應到法律的制裁。

“嗯。之所以做這些,是因為到白梓晏的蠱。確實傷害過外公,但是小兮的生母。為

了小兮,我愿意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想到小兮,盛家軒也沉默了下來。

那個苦命的孩子,一出生就變了棋子。

長大了,知道自己的母親是罪犯,那該多悲催呀!

孩子的一生才開始,盛家軒不希小兮的人生還要被白污染,他做出了讓步。

“好,就按照你說的來,只要能讓白梓晏道出真相,我會安排離開江城。”

次日上午,盛家軒驅車抵達翡麗公館。

華服從屋里出來。

那些昂貴的服,在瘦弱的上晃,就像小穿了媽媽的服一般不合

的臉很差,涂抹了厚厚的脂掩蓋,紅齒白,一雙如水的眸子,大如銅鈴。

“家軒,你來啦!”

笑靨如花地看向盛家軒,他臉如冰霜,薄抿。

“上車。”

車子直奔監獄。

下車前,盛家軒將錄音筆遞給了白

“記住你說的話,護照、機票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做錯的事,犯下的罪,我可以既往不咎。”

緩緩地垂下眼瞼,抿著,應道:“謝謝你。”

車門打開,往里走。

十分鐘后,白見到了白梓晏。

他瘸著半條,在白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角噙著一抹冷笑。

“看來,沒有我的庇護,你過得也不怎麼樣嘛。”

的眼眸,浮起一抹漣漪。

“哥,我們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雖無緣,但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哥,你就那麼恨我嗎?”

白梓晏冷哼一聲,“別跟我演戲,我不吃你這一套。”

手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我來是想告訴你,你不是一直想讓盛老爺子死嗎?他死了。”

“你干的?”

白梓晏一點都不意外,瞇著眼,朝白去。

沒有回答。

而是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可惜,他死得太晚了一些。若是三年前哥哥的計劃更周一些,可能現在盛氏就是哥哥的天下了,哥哥也不用待在這種地方罪。”

重提往事,還故意涵白梓晏,是因為他的計劃不周

白梓晏剛愎自用,聽白暗指自己無用,立刻就火了。

“三年前,我的計劃怎麼不周了?要不是你為了嫁給盛家軒,把車子里的炸藥調包,老東西還會活著?”

他輕易就說出了關鍵信息。

松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看向白梓晏。

“所以,哥哥只是把我當棋子,讓我接近盛家軒,是利用我得到盛氏。哥哥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連我的幸福都可以犧牲,是嗎?”

白梓晏不耐煩地打斷了的話,“你有什麼幸福?你的幸福都是我給的,別忘了,你六歲的時候,可是爹不要娘不要的拖油瓶,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你是養了我,可我替你做了多事?你讓我跟著你去應酬,卻暗地里允許那些人欺負我,還拍下不雅照。你知道盛家軒帶我去見老爺子,是為了定親,你就故意將那些照片寄給老爺子。白梓晏,你把我害得好慘!”

說著說著,緒就激了起來。

若不是隔著一扇玻璃,恨不得親手撕了白梓晏。

白梓晏靠在椅背上,真相揭,他卻一點都不慌,而是嘲諷地看著白

“我只是要告訴你,下賤胚子,永遠都是下賤胚子,你不過是我白梓晏養的一條狗,永遠都得聽我的!”

這句話,最傷人。

氣得臉都綠了。

但令白梓晏意外的是,沒有掄起拳頭捶打玻璃。

而是從隨小包里掏出一只錄音筆。

摁下了播放鍵,白梓晏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只一瞬,他

枯瘦的臉,白得如同一張紙。

“賤人,你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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