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嚇的嗷一聲,水槍也不敢要了,松開手,哇哇哇地痛哭著,轉就跑。
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的檸有些無奈,好笑:“你和一個小孩子玩鬧什麼?”
鐘深隨手把水槍遞給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的侍應生,瞧了眼檸,笑罵:“不識好人心。”
熊孩子功跑路,只是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被慣壞了跑到這里來撒野。侍應生按下正確樓層,手里面還拿著那個小水槍。
水槍被鐘深一手壞了,滴滴答答不停水,可憐兮兮的模樣;電梯底部鋪著的猩紅毯,此時也被水泡出了一片明顯的污漬,痕跡鮮明。
到地方了。
鐘深拉著檸手腕往外走,他手指還是的,沾著水;檸皺眉,想要把手出來,不滿意地他:“別拿臟手我。”
使勁甩了兩下手腕,沒甩開,倒是手腕被鐘深攥的發了紅。
鐘深轉看,手指抵住額頭,彈了兩下:“這時候就嫌臟了?以前怎麼不嫌?”
檸頂:“你干嘛不就拿以前說事?”
鐘深笑了:“以前沒潔癖,現在有了?”
一提到之前,檸就心虛;有些不自然地移步子,小聲反駁:“今非昔比嘛。”
可不是今非昔比。
侍應生笑容可掬地引著兩人到了包廂,了座;兩人先去洗了手,誰知道哪個熊孩子手上、小水槍里藏了多細菌,仔細一點總不會錯。而鐘深早就已經點好了餐食,檸對此毫無異議。
以前也是這樣,鐘深做慣了這些事,初初收拾照顧的無微不至;檸有個頭疼的老病,偏偏夏天貪涼,喜歡吹風。鐘深見不得這樣糟蹋自己的,每次都冷著一張臉,上嚴厲教訓著,可也舍不得真的檸吃苦委屈,小心翼翼地給披上服,拿外套裹的嚴嚴實實。
檸晃了晃腦袋,認為今天的自己實在有些不正常——說好了不去回憶以前的,倒是,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回想。
實在太不妥當了。
菜肴一道道端上來,都是最吃的;檸有些吃不下去,擱置筷子,了太,忍不住又看向鐘深的手指——
那道戒指的痕跡已經沒有了。
主人長久沒去佩戴,再深的痕跡也會被時磨平;鐘深注意到目,順著看向自己的手指:“你在看什麼?”
比的腦子更快一步:“戒指。”
“戒指不是被你拿走了麼?”鐘深安靜開口,“對了,你丟哪里了?”
檸隨意回答:“就你先前住的那個公寓水池里啊。”
之前一直默契地避開這個話題不談,避開先前兩人的那些耳鬢廝磨、繾綣萬分;但現在鐘深第一個提出來,檸眼神稍黯了黯,隨即恢復尋常。
酒氣醇香,鐘深著杯子,終于忍不住開口:“檸檸,這些年——”
話剛開了口,檸心里面預他要說一些很不喜歡的話;匆匆站起來,檸笑笑:“我去趟洗手間。”
鐘深臉上的笑容略有收斂。
他點頭:“好。”
檸腦袋里要一窩粥了。
包廂附近設有衛生間,檸也不想去;推開包廂的門,想要出去氣,可沒想到剛出去,酒撞見了那個哭哭啼啼的熊孩子。
被奪了水槍的熊孩子一包眼淚,噎噎地哭著,兩只腮紅的像蘋果;瞧見檸出來,立刻手指著,扭臉對后的大人說:“小姨!就是欺負的我!和一個男的搶的我水槍!”
檸實打實的冤枉啊,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欺負人的那個了呢?雙手抱,檸終于抬眼看清了熊孩子的小姨,不過一眼,愣住,笑了笑:“還是人啊。”
熊孩子仍舊扯著自家小姨的胳膊,試圖讓小姨替自己出氣:“你打啊小姨!”
被他拽住的人初見檸,臉有點尷尬。但一想到檸如今可不是以前那個驕傲到尾能翹到天上去的人,很快平靜下來,微微一笑:“好巧啊,檸檸。咱們同學好幾年沒見面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真是緣分啊。”
檸從小就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現在也沒閑著,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