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設計部門例行慣例開了早會。
安年遲到五分鐘。
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
因為艾總監向來寬和溫,誰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安年偏偏撞到了槍口上。
“安小姐,你來公司是來上班不是來打醬油的!早會已經開始,你這是不把公司的規章制度放在眼里?”
因為遲到五分鐘居然把公司的規章制度都抬了出來。
艾總監臉上分明帶著怒意,吃瓜群眾看向安年。
安年平和道歉,并保證不再犯。
艾這才沒有追究下去。
只不過二十分鐘的早會,明眼人誰都能看出來艾總監今天似乎心不好,在故意刁難這個剛來公司不久的新人。
眾人心里宛如明鏡,但誰也沒有擺到臺面上來說。
捱到早會結束,安年又被艾去了辦公室。
上周遞上去的設計圖紙被艾一口否了。
“安小姐,念及你是新人,我不會多加追究,但,既然我是公司設計部的總監。”
“那設計部的職責就在我上,你的這份設計稿十分不走心,你來傅氏設計部應聘前,是否有了解過公司以往的設計風格?”
安年將自己的設計圖紙拿走。
一張被致勾勒而出的珠寶設計圖,分明是一個非常完的圖案,就連蘇甜甜見了都會夸贊幾句。
可艾卻在蛋里挑骨頭。
安年拿著那張設計稿,暫時不打算生事。
當晚,頂著夜糅合了艾并不存在的一系列建議將設計圖重新修改臨摹。
修改好的線條更加致流暢。
安年滿意的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繪圖,關掉電腦重新睡到了傅擎深的床上。
第二天早上,安年遞設計稿的時候,艾再一次挑刺。
這次,安年不再忍,角微微勾起。原本就是溫平和的長相,但因為角那一抹笑,整個人竟顯得凌厲幾分。
“艾總監,我是不是哪做錯得罪過你?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呢?如果有什麼話,請你跟我直說,不要蛋里挑骨頭。這份設計稿在我看來是完無暇的,我實在找不出這到底哪里出現了瑕疵?”
艾原本是漫不經心的盯著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刻在聽到安年說這番話的時候,倏然抬眸,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似乎,很早之前就了解面前這個人有多麼的弱,像是不會這樣直接說出這番話的樣子。
可時至今日,變得很有勇氣,甚至是張揚,凌厲……
艾一手抵著下顎興致的看著安年。
“你很聰明。”
安年沒說話,大概猜到艾針對的原因。
下一秒,艾就開了口:“你那麼聰明,不如就猜猜我到底為什麼針對你啊?”
安年如實道:“因為,艾總監你不管怎麼努力都得不到傅總的,所以你將怒火轉移到了我上。”
艾笑僵住。
腦海中有弦腰崩塌。
但是強住。
“安年,你想多了。”
“但愿吧。”
兩個人,眼底是挑釁的芒。
當天下班,傅擎深來到了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并不算豪華,相比之下,這個地方偏僻,燈閃爍的牌子都寫著廉價兩個字。
如果不是一步一趨的跟著,親眼所見,安年是萬萬不會相信這個人,這樣的份,有一天竟然會在這樣的地方出現。
微微屏住呼吸。
只是想要看個究竟罷了。
盡管安年不傻,知道艾約出現在這個地方本沒安好心,但還是來了。
人,總歸是有好奇心的。
擺在眼前的事不愿意去相信,充滿猜忌,這是每個人的天。
也一樣。
所以,出現了。
傅擎深進酒店大概兩分鐘之后,艾隨后進去。
這個人像是知到了在哪,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安年的影。
目過川流不息的車,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安年上,勾起角,艾的帶著一抹挑釁得意的笑。
安年心口微微一。
有些努力不斷的強迫著說服自己不要去相信這些。
都是假的,假的而已。
傅擎深解釋過。
他和艾不過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
又或者說,在諾大的傅氏集團,他們連最基本的上下級都算不上。
傅擎深頂多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把。
沒什麼的。
反復的在腦海中這樣催眠自己。
然而,當安年進了酒店,又按照艾給的房間號站在門口時,覺到了一心的涼。
像是一桶冰水從頭澆到了腳,將整個人淋得打。
房門是開著的。
艾是個很有手段的人。
的短信上說了,這門是留給安年看清楚里面的景象。
當安年鬼使神差的出手,過門,看到房間里那一抹影時,忽的捂住了自己的。
艾在服。
上本就穿著一件黑的包連,的將上玲瓏凹凸的曲線勾勒到極致。
下外之后便只剩下。
酒店房間的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似乎覺得很冷,哆嗦了一下,雙手抱臂了自己的胳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驅寒。
人白花花的很漂亮。
嗓音帶著幾分:“擎深,我可以主把自己送到你面前,你可以為所為,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不為別的,我只是想要報答你,報答你曾經對我的恩。”
“擎深……我們不是沒有這樣過……”
話音落地。
傅擎深摔碎了桌角的一只陶瓷杯。
瓷砸在地面上的聲音清脆傳來。
安年早已經落荒而逃。
的思緒很,瘋狂的強迫自己不要多想,可有些事總是會縈繞心頭,有些話總是像魔杖一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最后,有些痛苦,甚至是自暴自棄的哭了。
安年去找了李凱文。
李凱文的診所已經關門,來到了他家。
李凱文住在一棟三層小洋樓里。
面積不大,規模算不上大,但這棟小洋樓卻被裝飾的很是溫馨。
院子里種滿了無言六的花。
李凱文帶著安年進來的時候,心底的抑郁似乎一掃而空。
被那樣的悲傷憤怒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份平靜。
“說吧,你和傅擎深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