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聽到了腳步聲。
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下。
“傅嫣,過來坐吧。”
傅嫣慢吞吞走了過去。
安年角抿著一淡淡的笑。
傅嫣心想,這個孩兒真。
“嫂子,我能問問,你和我堂哥之間的故事麼?”
安年低頭笑了一下:“也沒什麼,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是真心喜歡的人,有足夠的勇氣去出那一步,那一定會功。”
傅嫣教的看著安年,總覺得安年上有一種和哥相似的氣質。
暫時想不到,朝著廚房那邊看了一眼,傅嫣下意識開口道:“嫂子,昨天的事對不起啊!”
“什麼?”安年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我昨天無心說的那句話。”本意并不想中傷安年。
安年淡然笑之:“沒什麼,再說了,你說的也是實話啊。”
傅嫣道:“嫂子,你想知道我哥小時候的事麼?”
“你知道什麼?”安年記得傅之前在世的時候跟說過,傅擎深生揪冷漠,跟傅家人很接。
以為傅嫣不知道。
傅嫣手托著下,憑著安年看不見,一雙眼仔細的打量安年。
“我知道堂哥為什麼不過生日。”
安年也知道,笑了:“我也知道。”
“那你知道……”傅嫣低嗓音,“我堂哥媽媽是怎麼去世的麼?”
難產,這是安年所知道的。
外界傳的也是這樣。
傅嫣瞇了瞇眼,知道自己的話題終于勾起了安年的興趣,繼續拋餌:“伯母的死就是橫在他和我伯父之間唯一的隔閡。”
“其實,我伯母也是個自私的人,否則,怎麼會那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呢?”
話題點到為止。
傅嫣看著廚房里走出來的男人,及時站了起來。
“嫂子,今天謝謝你和我哥的招待,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安年心中微微一。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總覺得傅嫣像是故意的。
輕笑著在傅擎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好啊,我們送你。”
“不用不用。”傅嫣無視傅擎深有迫的目,“我自己走就可以。”
“傅嫣。”安年聲音很輕,“你要是喜歡這里,歡迎你下次來做客。”
傅嫣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的目的達到了。
傅擎深油鹽不進,那就從他在意的人上下手。
這是許伯母教給的。
也沒辦法,許伯母作為一個母親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
“好啊。”傅嫣笑著走了。
等人離開,傅擎深這才握安年的手:“不知道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麼?”
安年輕輕將腦袋靠在男人堅實的膛:“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傅擎深心里熱乎乎,他一把將安年抱了起來。
安年低低驚呼。
還是不了他突然的舉。
“你干什麼?”
“抱你去午休。”傅擎深笑著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安年的額頭。
“跟你說了什麼?”傅擎深問。
安年很想多了解傅擎深一點,想直接問,但又怕提及那些往事會讓傅擎深難過。
舍不得。
他既然絕口不提,那就不能問。
“也沒什麼,總之像是要跟我套近乎。”
傅擎深淡淡笑了一笑。
安年猜測著:“是昨天醫院那個人讓傅嫣這麼坐的吧?”
說話間,傅擎深已經抱著安年來到了臥室。
他將安年放到,直接欺將人下。
“傅擎深……”
原本還正經的氣氛忽然變得旖旎。
昨晚那高漲讓人臊紅了耳尖的畫面都在安年腦海中形。
以為自己看不見了就不會這樣,誰知道……
咬著的別開頭,傅擎深在頸窩間呵氣:“寶貝,我記得你對人的稱呼一向恭敬守禮。”
安年:“……”
埋怨過傅霄很多次。
似乎是在很早很早之前開始,那個人在心里就是個惡劣、不負責任的存在。
他或許是傅應寒的好爸爸,許雅嵐的好丈夫。
但唯獨不是傅擎深的好爸爸,也不是沈雪的好丈夫。
所以……
在替傅擎深鳴不平。
“你是在為我打抱不平麼?”
被看穿了。
“寶貝……我很喜歡你這樣。”
安年耳朵紅了。
不了傅擎深呵著氣在耳邊說話。
道:“什麼樣?”
“站在我邊的樣子,跟我是一條道上的樣子。只要安年跟我傅擎深扯上關系,我就很喜歡。”
“我們是一家人嘛……”低低開口。
傅擎深蹭著的脖頸,他結翻滾,嗓音一瞬變得暗啞:“再說一遍。”
“我們……”
傅擎深打開安年的手,將起摁在側。
“是一家人。”
安年戰栗著,斷斷續續的說完。
男人修長的指尖強勢的的指,他們十指相扣。
他呼吸炙熱濃重:“對,我們是一家人……”
晚飯是傅擎深端上樓喂安年吃的。
安年累的很,胳膊都的跟面條一樣抬不起來。
反觀傅擎深,他生龍活虎神的很。
喂安年吃過了飯。
傅擎深便找出外套替穿上,將睡的頭發也梳理的整齊順。
“帶你去散散步好麼?”
安年疲憊的搖頭:“好累,不想去。”
傅擎深索將人背了起來:“那你這才剛吃了飯,能睡得著麼?”
窗外夕西下,淡淡的落日余暉灑在天邊。逐漸有了夜幕降臨的趨勢。
傅擎深直接背著安年從樓梯下去。
安年眼眶很熱。
的心是平靜的,甚至能覺到傅擎深上的溫度。
角勾著笑,可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淌。
傅滴淚砸在了耳測,傅擎深足下步子一頓。
“年年?”
安年吸了吸鼻子閉上眼,抱傅擎深的脖子。
男人的嗓音有些著急:“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傅擎深……我沒想過你會對我這麼好。”
傅擎深松了一口氣,他背著安年慢吞吞的往前走。
盛世豪庭的院子里已經種了很多花。
那些應季的花開了滿園。
亦如兩年前傅擎深幡然醒悟的那一刻。
那個早上,他就是著滿園的春詢問張媽。
張媽說:“這都是夫人親手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