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的高大的影和視線忽然闖眼簾。
安年朝著他看去,男人角淺噙淡笑,眸溫似水。
宋朝收起眼中的笑意,朝著傅擎深和安年點點頭便轉離去。
辦公室的門關上。
傅擎深看到了安年手上拿著的照片。
他深邃黝黑的眸子看著,角一點點綻開笑意:“宋朝跟你說了什麼?”
安年抬手給傅擎深看了看手上的照片。
“也沒什麼,就是那些年,某人背地里做過的事。”
傅擎深圈著的腰將帶自己懷里:“都知道了?”
安年點了點頭:“知道了。”
“心里怎麼想的?”
安年仰頭盯著傅擎深雕細琢般俊逸的眉眼:“我在想,當年,你看到屜里這張照片時心里在想什麼呢?”
一張有歲月的照片。
這張照片安年曾在李凱文家里看到過,所以并不算陌生。
可如果不是李凱文曾提點過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張照片時或許并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
“這張照片我保存了很久,不管在哪兒,這張照片都會陪著我。當年,拉開屜看到這張照片時,我第一個想法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是什麼?”安年抬手,指尖輕落在傅擎深角。
“把你娶回家。”
安年心里一陣酸。
不管是目所及的過往,還是事到如今的現況,都覺得心酸。
可好在,心酸中摻雜著滿足和甜。
“現在,你的想法真了。我們已經很好的在一起。”
“嗯。”傅擎深低頭想要吻上來。
安年捂住了他的:“還要上班!想什麼呢你?”
傅擎深笑著將人放開,他牽著安年走到辦公桌的椅子上坐下,將安年拉到了自己上。
安年抱著傅擎深的脖子,這個坐姿讓有點心悸。
湊上去在他耳邊輕輕詢問:“傅擎深,我想知道我大一那年,李三擾我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提起這個,傅擎深心里便涌上寒意。
他道:“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只是剛開始,他送書送禮,這都是那個青春時期的男孩兒會有的舉。可后來……”
傅擎深眼眸一瞬間冷下來。
他不會忘記那一天。
安年驚慌失措的模樣。
李三將人堵在昏暗的巷子里,是他及時趕過去用書包砸向李三將那個人趕跑,事后又聯系人讓李三到制裁……
如果當時安年不是心慌意到了巨大的驚嚇逃跑,或許轉一眼就能看到后的自己了。
“你的眼神很嚇人誒。”安年捧著傅擎深的臉頰開口。的聲音將他飄遠的思緒拉回來。
傅擎深冰冷的眸一時間轉換溫,他抬手輕安年的頭發:“嚇別人,不嚇你。”
安年笑的眉眼彎彎……
該死的人已經死了。
或許,傅擎深不應該再知道曾經被自己視為家人的人曾那樣傷害過他喜歡的人。
所有的恩怨,都該隨著沈瑜兮的死而散盡。
傅擎深將安年抱在懷里,在安年沒注意到的時候,他的思緒再一次飄遠。
他知道了李三曾在學校擾安年是誰授意,他更知道了那樣一個劣跡斑斑被他教訓過的人為什麼多年后還會出現在傅氏。
原來,這一切都是沈瑜兮在背后作!
那麼,沈瑜兮的背后呢?
下班之后,傅擎深帶著安年去往傅霄住的地方。
當傅擎深說出要去探傅霄時,安年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畢竟,記得傅擎深曾說過跟傅霄不會再有任何的關系。
傅擎深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了眼眼底詢問的目。
他笑了笑:“有些賬還沒算完。”
安年更加疑。
“其實,沈瑜兮在日料店傷到過你之后我就讓宋朝將送出海城了,我以為不會再有傷害你的機會。”
安年瞬間明白了,傅擎深是查到沈瑜兮背后的人是傅霄?又或者,是許雅嵐。
有些不想讓傅擎深走這一趟,見到了許雅嵐,不知道那個人還會說出些什麼。
“所以,你是非要去看看他們嗎?”
傅擎深沉沉點頭。
車子最后停在傅霄住的地方。
安年滿腹心緒的跟著傅擎深下車,兩個人走進別墅。
傅家的傭人看到傅擎深時驚訝又欣喜的問好。
傅擎深只淡淡點頭:“帶我去見……”
這一刻,他竟不知道該怎麼去稱呼那個人。
他的父親……
他們最后卻了這番模樣。
傅擎深的話沒有說下去,傭人卻已經心領神會,傅老先生和爺之間的父子關系不融洽,整個海城幾乎無人不知。
更何況,爺幾乎從沒來過……
若非這些傭人都是老人,多知道一點,或許瞧見傅擎深第一眼本認不出對方是誰。
傅擎深和安年還沒進客廳便聽到了一陣玻璃破碎的刺耳聲。
傭人面一變,隨即不自在的看向后的兩個人。
“爺,夫人……這里面,似乎是在爭吵,你們還要進麼?”
安年看向傅擎深。
傅擎深點頭。
“好吧。”傭人著頭皮推開客廳的門。
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傅霄披著外坐在哪里,旁邊的位置上許雅嵐哭泣著。
地上一個被打碎的水晶茶杯還沒被收拾,那些玻璃安靜的躺在地板上。
傅霄頭也沒抬,只沉聲道:“先不用收拾了,你們都回去吧。”
他以為是傭人聽到靜前來打掃。
許雅嵐卻止住哭聲。
傅霄沉默片刻沒得到回應后緩緩抬眸看去,當他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人時,眼眸忽然一瞇。
他條件反下的作太大,甚至從沙發上起站了起來。
“擎……擎深?”
許雅嵐啜泣著冷哼一聲,怪氣道:“今天這吹得什麼風?來的人可是稀客啊。”
“你閉!”傅霄怒瞪著許雅嵐道。
許雅嵐不甘示弱的回:“有什麼好閉的?我說的不是事實麼?傅霄,你看你的好兒子,你都快死了他都不來看你一眼。今天來干什麼?不會是要秋后算賬送你上西天的吧?”
翁地一聲——
傅霄在一陣天旋地轉中上前一掌閃在許雅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