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手里的手機差點砸在地面上,等詳細的詢問了況,他一顆心方才落地。
“乖乖等我,不要跑。”
“哦……”
安年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的手臂已經用石膏板固定理過。
漆黑的眼珠子有些不安的轉著,視線頻繁落在電梯口。
不多時,長椅上多了另外一個人。
只不過和安年的慘狀不同,許一承是吊著右,左單腳站立,腋下已經配了一副拐杖。
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安年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你怎麼比我還慘?”
“安安——”
“年年——”
兩道聲音疊著,一前一后,幾乎是同時落定。
完蛋!
安年訕笑一下,傅擎深已經大步跑到了面前。
他只穿著純黑襯衫,外套也沒有,上帶著晚夜的寒氣,呼吸不定,一雙眼眸焦灼的打量著安年。
陸景思劇烈的息著,張口就問:“你怎麼回事?”
安年有些心虛,抬眸瞄著傅擎深,話是對陸景思說的,眼珠子卻一直盯著傅擎深。
“也沒什麼,就是出了點小車禍。”
“這還沒什麼?”陸景思雙手叉腰險些氣吐,“都這樣了還沒什麼事兒?安年,你是不是要嚇死我?”
“對不起啊……”安年咬了咬下,“我害你擔心了。”
“你——”陸景思指著安年的鼻子語結,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這個節骨眼上還玩什麼車禍?
“還有哪兒傷著沒有?”傅擎深站了片刻,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安年立刻搖頭:“只是輕微的裂骨折,沒什麼的,過幾天就好了。”
傅擎深緩緩吐出一口氣,早已經飄到九霄云外的魂一點點回歸。
他俯下來,無奈的捧著安年的臉頰左右查看,手不敢去的傷口,只敢小心翼翼的輕其他位置。
“其他地方呢?這兒疼不疼?呢?還好麼?”
傅擎深到小上的時候安年輕輕的“嘶”了一聲。
很小的聲音,還是惹得傅擎深皺眉。
傅擎深半蹲下來,抱起安年那條就要去掀的,安年只能按住的手,小聲代:“傷,已經理好了。”
額頭上也著創可,只不過黑發散落下來遮住一點。
傅擎深撥開額前的黑發,眼眸沉沉似水,面上的表十分嚴肅:“安年?”
連名帶姓,他生氣了。
安年做好了被訓的準備,低下頭去……
拐杖用著不太適應,許一承單腳跳了兩下:“咱就是說,我這麼大個人就站在一邊兒呢!你們當我是空氣嗎?”
陸景思皺眉:“你蹄子怎麼了?”
“誒,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許一承當即跳腳,仰著下把氣勢洶洶道,“我這是,骨折了!什麼蹄子?你那才是蹄子。”
陸景思咬咬牙:“是你帶安年去飆車的!”
安年主開口:“跟他沒關系,是我自己想去找刺激。”
“找刺激?”陸景思和傅擎深同時看向安年。
安年點頭:“嗯。”
像是想到了什麼,陸景思剛才那樣囂張的氣焰一下子熄滅。
傅擎深微瞇著眼,他看向許一承。
許一承不甘示弱的回瞪著傅擎深:“小鬼,你那是裂骨折,我這小也是裂骨折!你看咱倆,出個車禍都是雙對。”
安年對許一承簡直不忍直視。
臭脾氣發作起來是真的捉不,前些日子對搭不理,現在又一如往常般厚談笑……
安年無奈搖搖頭:“說兩句吧。”
正說著,高跟鞋的聲音響起。
許一承的母親和夏晴來了。
許一承臉一變。
許媽媽已經心疼的上前盤問,見許一承除了以外其他地方都不見傷這才放心下來。
許媽媽是認真傅擎深和安年的。
當即就跟傅擎深打招呼。
傅擎深點頭問候,看向安年:“要住院觀察幾天吧?”
安年點頭:“要輸。住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也只是在等傅擎深過來。
傅擎深小心將扶起來:“那先回病房。”
安年點頭,看向許媽媽和夏晴:“許阿姨,夏晴,那我先回病房休息了。”
許媽媽笑的和藹可親:“好的,那傅太太慢走。”
一口一個傅太太,喊完之后又小心的觀察著許一承臉上的表。
夏晴眸中則是神復雜。
傅擎深和陸景思陪著安年回了病房。
走廊里就剩下單腳跳的許一承和跟在后的夏晴和許媽媽。
許媽媽手里拎著他的兩副拐杖,上小聲地抱怨。
許一承嬉皮笑臉的,上應的很好,其實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許媽媽都有些無奈了。
這孩子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沒安生過,襁褓中哭的最大聲的;蹣跚學步時最不讓人省心的;上兒園時總鼻青臉腫的;就連長大了,他所有熱喜歡的都是充滿危險的東西。
大學時為了當一個賽車手,他三天兩頭將自己弄進醫院。
為了這麼個孩子,許家二老可謂是碎了心,擔驚怕了大半生!
許一承終于安分的躺在了病床上,夜幕降臨,周圍的一切回歸安靜。
“媽,我。”許一承道。
許母站起來:“我去給你買晚餐。”
“阿姨,我去吧。”夏晴也跟著站起來。
“你去什麼去,你就在這兒陪著他。”
許母暗示極強的沖著夏晴眼。
夏晴沒做什麼表示。
等到許母離開,許一承這才回歸吊兒郎當道模樣,他沖著夏晴吹了個口哨:“夏晴,我這邊兒沒事,你回家去吧。”
怒意蹭蹭往上涌。
“上次我爸對你手的事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許一承收起臉上的笑意,他很認真的看著夏晴。
“夏晴,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夏晴別開頭,自信滿滿道:“我夏晴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我不是東西,我是個人!”
夏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但不肯低頭:“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你了,我也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夏晴!”
“許一承,如果Eisa未婚,我或許早就一腳把你踢開了!可Eisa已經結婚有了丈夫,我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毫無競爭的對手!”
許一承皺眉,他不帶毫猶豫,斬釘截鐵道:“我們可以做朋友,但我永遠不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