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寒去了錦月宮，錦月宮燭火明亮，太醫也來了。
太醫正好診斷出來，夜千寒蹙眉問，“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病加重？”
太醫恭敬道，“皇上放心，沒什麼大礙，就是娘娘夜深出去逛了一圈，著涼了，導致咳嗽嚴重了起來。”
夜千寒看向一眾仆從，冷冷道，“都是怎麼照顧的，不知道你們主子大夜晚的不能出去吹風嗎？”
一眾宮嬤嬤垂著眸，一聲不敢吭。
娘娘非得要出去吹風，他們攔也攔不住啊！
“咳咳，皇上，別怪他們，都怪臣妾，是臣妾，咳咳咳……”
里頭傳來了月妃細細弱弱的嗓音。
夜千寒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月妃看見他來了，出了一抹嫣然的笑容，低低道，“臣妾子不爭氣，勞掛皇上擔心了，臣妾惶恐不安，咳咳咳……”
夜千寒蹙眉道，“現在春末夏初，夜里風大重，非必要最好別出門才是。”
月妃一臉愧疚的道，“臣妾明白，臣妾就是，就是悶得慌，想要出去氣，咳咳咳……”
今日宮中宴席，外頭足管弦，靡靡之音熱鬧了一夜，卻要呆在宮里頭養病，心已然十分委屈了，后來聽得皇上還去了長寧宮，不悲從中來，實在坐不住了，才會出去散散心。
沒想，子到底不住……
月妃想到自己的子，不落下淚來。
咳咳咳……
悲戚加，一時間不面紅發，目腫筋浮。
夜千寒想到的病癥都是因為當初給母妃試藥落下的，一時間愧疚不已。
嗓音了下來，低低道，“一直悶在宮里，到底是委屈你了，等過段時間天氣暖些，朕便帶你去北山行宮住一段時間，那里氣候好，對你子恢復也會好些。”
月妃聽得這話，心頭一喜，眸中都閃過了喜悅的芒，立即要起謝恩。
夜千寒抬手阻止了，“好好躺著，小心起急了頭暈。”
月妃還是微微撐起了一些，恭敬謝恩，愧疚的道，“皇上日理萬機，卻還記掛著臣妾，臣妾無以為報。”
“你好好養好子就是對朕最大的回報了，母妃泉下有知也會欣。”
夜千寒低低安一句。
月妃原本喜悅的心，聽得這話，頓時便沖淡了不。
也不知是不是皇上今夜去了長寧宮刺激到了，看著皇帝，忽然鼓起勇氣，低低問，“皇上對臣妾好，是因為臣妾是雪松宮出來的嗎？”
夜千寒點頭，“母妃代過，要照顧好你，你放心，朕不會食言。”
月妃:“……”
那一點點喜悅頓時就被一盤冷水澆了個通，原本炙熱跳的心也一瞬間墜了谷底。
早知是這樣的答案，就不問了。
只要不問，還可以騙自己，皇上對好，不只是因為遵守當初的諾言，還因為有那麼一點點喜歡。
皇上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麼？
皇上喜歡什麼樣的？寧妃那樣的麼？
月妃小手的攥著錦被，攥得指骨節都發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