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寒抬眸睨一眼,渾冒著寒氣,“朕說過要翻你兩個月綠頭牌的,自然說到做到,就不知寧妃大半夜的,從哪里來?”
林蘇蘇:“……”
“還,還能從哪里來呢,臣妾一直在宮里啊!”
“一直在宮里,需要穿這樣,需要鉆狗?”
男人不辨喜怒的一句,抬手,從頭發上把一片枯葉拿了下來。
林蘇蘇:“……”
原來狗男人知道回來了呀,知道還讓鉆狗,定是故意的!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是計較的時候。
小手不著痕跡的掐了自己一把,眼眶立即氤氳起了兩行淚,十分傷心難過的問,“皇上,如果一個人懷了男人的孩子,男人卻把賣了換錢,還要喂吃斷腸毒,皇上覺得這樣的男人該打嗎?”
夜千寒看了一眼,面無表的道,“人人得以誅之。”
林蘇蘇點頭,眼紅紅的道,“皇上說得對,人人得以誅之,我為人人,人人為我,臣妾這不是看不過眼,出去幫人暴打了狗男人一頓麼!
為人,太可憐了,一腔深錯付,懷了狗男人的孩子,還要被賣掉,還要被喂毒,嗚嗚嗚……”
林蘇蘇越說越傷心,淚珠都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夜千寒:“……”
冷眼看著嗚嗚嗚,發覺自己明明是要興師問罪的,卻忽然想要安是怎麼回事?
林蘇蘇嗚嗚嗚了一陣,裂開眼逢,看見男人臉好像變了不,沒有剛剛的冷氣嗖嗖了。
掐著嚨,越發傷心的哼唱了起來,
“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依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呀!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對鏡心意。
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
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
噫!郎呀郎,不得下一世你為來我為男……”
林蘇蘇傷心絕的唱罷,抬手掩面,好像再也撐不住,扭跑了。
跑進了廂房里,一躍撲在了床榻上,把臉蛋埋進了被子里,一氣呵,睡覺。
外頭一眾仆從看得俱是傻了眼了,這是什麼狀況?
皇上坐在這里,明明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的,此刻弄得,倒像皇帝了負心郎似的。
郎呀郎,不得下一世你為來我為男……
這是什麼鬼?
寧妃娘娘可真是敢唱喲!
一眾人越想越心肝,都不敢看皇帝的臉了。
夜千寒腦子里此刻魔音灌耳般回著人傷心絕的郎啊郎,郎啊郎……
那個凄慘的人又不是,為何如此傷心絕,看破塵世,不得下一世不做人。
不做人,還想做男人不!
不可能!
下輩子,還得是他的人!
詭異的占有涌上心頭,夜千寒覺得有必要扳正這人七八糟的念頭。
起走了進去,卻見人趴在了榻上,把小臉捂進了被子里。
還在哭?
就這麼傷心?
他掀袍坐在了榻邊上,手推了推的子,“林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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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詞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