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信件(月票800+)

24.1% / 258/1072

“送禮?送什麼禮啊,你別出現就是最好的禮了。”王老太爺哼聲道。

搖頭四顧了一下,見老太爺前方的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寫好的春聯就放在桌上,似是還未來得及收起來一般。

“不如,我寫幅字給老太爺拜年吧,”著筆道,“王栩都誇我的字好看呢!”

寫的是不錯,但是在瑯琊王氏面前誇字真的好麼?

“前朝書聖王羲之就是我王家的族人,”王老太爺不屑的瞥了撇,“在我等面前說字好看?”

話剛說完,也停了筆,似乎已經寫完了。

寫完的字也不晾一晾,直接舉了起來。

衆人去,卻見偌大的紙上寫了“哀慟”兩個字。

字確實不錯。這是王老太爺看到字之後的第一反應,而後就被那個“慟”字吸引了,“慟”旁邊代表心的豎心旁有點怪怪的,那兩點飛在半空中,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幸災樂禍、手舞足蹈的味道。

“你還真是……字如其人啊!”王老太爺白了一眼,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好了,拜過年了,你走吧!”

“老太爺真小氣,紅包呢?”

“你還想要紅包?我孫子娶媳婦的錢都沒有了。”王老太爺坐在位子上一副不合作的模樣。

“不給紅包也行,老太爺給點別的。”孩子笑嘻嘻的頂著一張和王栩一模一樣的臉坐了下來,跟王栩本人一左一右坐在王老太爺的邊,醜一轉過頭去:真有些看不下去啊!

“你要什麼?”王老太爺不看,卻出聲問道。

“我很早就想問了,老太爺,前些時日刺殺陳善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上頭的意思啊?”衛瑤卿收了嬉笑的模樣,這幅嚴肅認真的模樣卻頂著王栩的相貌怎麼看怎麼一個怪。

“爲陛下分憂而已。”王老太爺瞟了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只是這樣麼?”

只是?王老太爺冷哼了一聲,半瞇著眼一副假寐的模樣,分明是不想多說。

“老太爺不想說就不說吧,那我走了。”也看出了他不想多說,便理了理子站了起來,“過年有些忙,這些天可能沒時間來看老太爺了,老太爺不要想我。”

“求之不得。”老太爺斜眼看了一眼,鬆了口氣。

也不以爲意,轉向樓下走去。

“我送你吧!”王栩跟著站了起來,一想到如今頂著他的樣子在這裡晃就有些頭疼,還是確定將送出去的好。

一路很是乖覺,沒有一點旁的舉,走出大門甚至還朝他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才離開。

王栩鬆了口氣,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轉,就看到十六弟穿了一件大紅繡著臉譜的紅袍子出現在了眼前,一臉

險些忘記這一茬了,王栩扶著額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道:“十六啊……”

……

陳善睜眼,看了一眼邊人,正是夜深好夢之時,並沒有醒來的跡象,便掀開被子,披著外袍走了下來,向門外走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夫人,婢子是阿莫。”

無人迴應。

婢子手推開了門,走了進來:“夫人,該喝藥了。”

牀上的人仍然一副好夢的模樣,並未醒過來。

“夫人,可要水?”

牀上的人仍然沒有迴應。

婢子轉走了出去,來去之間除了出聲的那兩聲並沒有半點聲響。

……

陳善披著外袍看著面前匆匆夜行趕來的陳禮:“三弟,幸苦你了。”

陳禮搖頭,一臉疲倦擔憂之

“大哥,我不幸苦,幸苦的是二哥,四弟出事了。”

“嗯。”陳善沒有多說旁的,只是低頭看著他帶來的急報。

“這般折辱我陳家,是可忍孰不可忍。”陳禮冷笑,“便是現在起兵,我陳家也不怕他。大不了……”

“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讓劉姓皇族乘虛而?”陳善搖頭,“爲他人作嫁,不可取。”

“可是……”

陳善擡手製止了陳禮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上書陛下,四弟出事,我等爲兄長的理應上書請陛下爲我等討回公道。”

“給二弟去一封信,讓他莫要輕舉妄。四弟都已經這樣了,只要這條命還在,就無妨,但是二弟不能出事,讓他深居簡出,小心行事,莫讓人留下什麼把柄。”陳善說道,“準備一下,過兩日,我要去一趟實際寺。”

“大哥……”陳禮似是也有些錯愕,怎麼大哥替要去實際寺,“太危險了,實際寺在關中軍所轄範圍之,我怕……”

“人生在世,有些事不得不做。”陳善將桌旁的一隻箱籠抱上了桌子,“放心,天大師不會對我不利的,只要我一日未反,他就不會我。現在不去,我怕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陳禮看著陳善打開箱籠,箱籠裡整整齊齊的擺著一疊信件,他好奇很久了,這個大哥總是帶在邊的箱籠裡到底放了什麼,今日總算是看見了,竟然是一疊信件。

“很好奇?”早發現了陳禮目的陳善笑了笑,“沒事,你看吧!本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陳禮手,拿起了第一封信讀了起來。

“爲善義兄”擡頭是這四個字。

陳善,字爲善,與人爲善的爲善。

“爲善義兄,我本有志懷天下,卻被拘於一,可悲可嘆!今日張昌明同天帶了個小丫頭過來,豆丁大小,長方及我大,不聽話且愚笨,居然還是什麼天生道骨,一不順心便號啕大哭,真真最是討厭這等大小的孩子了……”後頭就是一些抱怨的話了。

陳禮又拿起了第二封。

“爲善義兄,我跟豆丁吵架了,哭喊著要回家去,這幅樣子,哪有半點當年張魯道的模樣。半夜裡還同我爲一隻燒扭打起來,打不過我,便剪了幾個紙人,帶著幾個紙人一起打我,可憐那些紙人一拍就扁了,哈哈,幾個打我一個,我還是贏了,所以只得吃一個,其餘則由我吃,吃完了,著手指看著我吃,這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燒了……”

“爲善義兄,豆丁又長大了一歲,長已經及我腰了,我等現在在淮黃山遊歷,這裡的特產是燒餅,打架贏了我,一口氣吃了五個,撐的難無法睡覺,當真是人捧腹大笑,不過我故意刁難背的書已經背完不了,似乎還當真沒有這麼差勁……”

“這是……”陳禮驚愕不已,這麼多年大哥竟然一直在同人通信,他卻毫不知。

“我義弟,”陳善笑了笑,神平靜而溫和。“曾經聞名天下的廟遠先生。”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