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寒意(提其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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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個討人嫌的姓衛的丫頭離開之後,鶯鶯姑娘這才轉向那火之中,有些擔憂卻又不敢上前。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衛瑤卿便在此時聽到了旁路人的一陣驚呼聲,回頭卻見天幕之下,流璀璨。幽暗的天幕之下,點點星飛速凝聚,又綿綿如雨般落下,星點灑落,即便已隔了很遠,卻依然能看到視野範圍之,星落如雨。

低頭,看向離最近的星點,落下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場景真是盛大、奇異、瑰麗而危險。

真是厲害啊,東淺公子天賦確實不凡,但面對蜀唐家這等暗結合集大者最致命的一擊來說,他還是輸定了。

搖了搖頭:沒辦法,唐家祖上積德啊,所以這一次,東淺公子要輸了呢!

慨雖是慨,腳步卻未停留,在長安夜裡獨行,昏黃的路杖燈籠將的影子拉一條直線,搖搖晃晃,莫名的詭異而殊麗。

這長安城真是有趣呢!

過上十年,也不會覺得乏味。

……

……

俏丫鬟鶯鶯早已被這一瞬間的盛大怔住了,彷彿傻眼了一般,目圓睜,呆呆的著前面的火

待到回過神來,這才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公子!”

從火中走出來四個人,唐家的三位後生上臉上除了有些髒之外,並無不妥。而一向如貴介公子般的東淺公子就有些狼狽了,甚至髮尾還燒焦了一截,手上也有一塊燒焦的痕跡。

“公子!”鶯鶯連忙衝了上去,東淺公子卻是笑了起來,雖說狼狽,卻還是眼神清澈,笑容中有幾分的看向唐家的三位公子,“你們贏了,真厲害啊!這一次,多謝你們手下留了。”

其中一位公子哈哈笑了兩聲揚了揚眉,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本只是切磋而已,犯不著命相搏,那我們先走了?”

東淺公子俯首一禮,而後起:“多謝幾位手下留。”

待到那三位唐家的後生走遠之後,俏丫鬟一下子抱住了東淺公子的胳膊,直掉眼淚。“這幾個姓唐的真可惡,誰要他們假惺惺的同,定是公子一時不察,這才著了他們的道。”

“論實力,我是不輸他們的,但方纔那個能用的手法控制的暗是真真厲害。”東淺公子嘆道,“有這個暗在,我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呢!”

“那怎麼?”俏丫鬟急的直跺腳,“他們三對一,勝之不武,不如上老趙他們……”

“些許小事,用的著老趙他們?”東淺公子搖頭,笑容清淺而,一如既往,開口卻是,“既然勝不了他們,那就讓他們永遠都不要出現好了。”

長安夜裡寒意頓生。

……

金鑾殿,羣臣山呼萬歲之後起

李德全高喊:“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天子的儀容在垂簾之後看不真切,但那是對大多數而言,卻並不包括站在天子左右兩側的李德全和今日跟過來記錄朝議的欽天監員衛監正。

即便儀容在垂簾之後不說話,明宗帝的脣角都是勾起的,心很是不錯的模樣。

殿上有員出列:“陛下,又到三年一度祭天大典之時了,臣請禮部早作準備,爲陛下整理祭天大典事宜。”

禮部尚書孫思哲應聲出列:“確實到祭天大典之時了,不知陛下準備將大典定在何日?我禮部也能早作準備,讓戶部備款。”

員們紛紛出列議論著祭天大典之事,李德全臉卻有些古怪,他侍奉陛下多年,能爲陛下邊的第一紅人,別的不說,這看眼的功夫自是無人能及的,有時候甚至陛下自己還未察覺,他就能先一步的察覺到陛下的心

眼下陛下的心很是不好,似乎是因爲員談論祭天大典事宜引起的。

但是祭天大典想想似乎也沒什麼不能提的吧,這……陛下怎麼了?莫非是想到了被擄走的太子跟公主?李德全轉著眼珠,很多時候,他雖然能察覺到陛下的心,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勸阻,當然朝堂之上也沒有他開口的地方。

眼看陛下臉越來越沉,一旁那個記錄朝議的員出聲了。

“祭天大典,今年麼?”

是個子的聲音,聽聲音年紀還不大,應當是欽天監的員。殿上的羣臣這才注意到那個記錄朝議的員,這也不怪他們,著實是往常,這等記錄朝議的員甚出聲提醒,而且多數時候也沒有什麼好出聲的。

“是啊,三年一度,今年要行祭天大典。”有個禮部的員出聲了,“可是有何不妥?”

那記錄朝議的員掐了掐手指,而後搖了搖頭:“不妥。”

“有何不妥?不都是三年一度麼?怎麼今年就不妥了?”禮部尚書皺著眉開口了,同時打量了一眼這個年紀看起來很小的記錄員,些許不滿涌上心頭。

“自然是今年不同往年。”那記錄朝議的員笑了笑,出聲了,“否則我也不會出聲阻止。”

“理由呢?”不禮部員紛紛出聲,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中禮部可謂閒職,不容易攤上事,但同樣的聖眷也不如其他五部,好不容易三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是難得的獲聖眷的好時候,這個記錄朝議的員偏偏在此時發聲了,怎麼可能不惹得禮部員出聲詢問?

“今年是庚寅年,三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在我大楚朝此前遇到庚寅年的次數統共有六次。其中三次因各種緣故並未行祭天大典,三次行了祭天大典。”

“在並未行祭天大典的那三年,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而在行祭天大典的那三年,第一次是有匈奴來犯,我大楚損失數萬兒郎,第二次是宗親政變,雖最後鎮了,但我大楚也因此損失不人才,第三次是明惠帝當政的最後一年,原本是我大楚最賢明的君主之一,但明惠帝卻在那一年英年早逝。是故可見庚寅年並不適合行祭天大典。”那記錄朝議的員朗朗出聲,“此事問一問史便可知曉了。”

衆人看向史司馬寧。

看著羣臣的眼神,司馬寧哭無淚:讓他想想好麼?他雖讀史三十年,但一時半會兒要想起來也要時間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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