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葉閉著眼眸,但並不知道,在靳丞的視角裡,卻又是另一番風景。
人安靜地躺在床上,素淨的小臉白皙細膩,乍一眼看去果真像是睡的香沉,但蝶翼般的睫簌簌著,耳垂紅得像顆滴子,暴了一切。
裝睡麼?
靳丞斂下眼眸中那一似有若無的笑意,故意走到床頭邊上,待了一會兒。
蘇輕葉覺到他上清冽的氣息近,龍涎香夾雜著皂角香就盤旋在的鼻尖,始終不散去。
他在幹嘛?
他怎麼還不離開?
蘇輕葉既好奇,又有些迫,可惜已經裝睡了,想在醒過來的話不就前功盡棄了。
因為張,的睫得愈發厲害了。
靳丞饒有興味地垂眸盯著,角玩味的弧度更明顯了幾分。
忽而,他俯下,手了一下的耳垂。
彷若點中了某種開關。
倏然間,細微的電流傳遍蘇輕葉的周,擊散偽裝的盔甲。
霍然睜眼,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黑曜石深眼瞳,一張峻冷立的臉,一頭漉漉的短髮。
以及,他剛洗澡完沒有穿服,只用浴巾裹在腰際,出勻稱的上半,髮梢上的水珠低落
下來,從口一路向下。
好,好腰,好…………!
蘇輕葉差點就沒繃住,不自覺吞了口水,但突然想到剛才自己可是在裝睡啊!
「唔——早啊,靳先生。」現在裝剛睡醒還來得及嗎?
顯然,靳丞那雙鷹鉤般鋒利的眸子察了一切,一副「信你個鬼」的神。
但既然演的那麼真,那就勉強配合好了。
“剛醒?”
蘇輕葉猛點頭,順勢還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眼裡淚花迷濛,“週末,睡得比較晚。”
的眼睛更加清明了幾分,連帶著靳丞的好材也從流暢變了超清。
更要命的是,靳丞居然就這麼直接坐在了床沿邊,著的被角。
「你不下去吃早餐?今天不上班?現在很晚了吧?」蘇輕葉往後了,三連發問。
靳丞眼眸一瞇,“你這是在趕我走?”
蘇輕葉連擺手,“沒,沒有。”
只是在晦的逃避那種事而已,但是,當發現自己其實更關注靳丞材的時候,就知道那道坎已經快越過去了。
「那你躲什麼?」靳丞子前傾,近,語氣里略有些不滿,「我看你現在,一點為妻
子的覺悟都沒有。 」
「你又想數落我什麼?」蘇輕葉撇撇,覺得自己做的不錯了,又不給他添麻煩,平時還依著他順著他。
覺這輩子的好脾氣好臉都給了靳丞,他怎麼還不知足呢?
靳丞用食指勾起的下尖,漫不經心地欣賞不著黛的臉。
許是睡到自然醒的緣故,的眉眼間了一分銳利,多了幾分慵懶和隨。
他分明是知道心裡在糾結什麼,薄輕啟,霸道又野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醒的意味。
“正確的覺悟,是你乖乖聽話,做我的靳夫人,這樣,我會一直對你好。”
會一直對好?
這句話,是信的。
在無數個正常的日夜裡,他的確對好到了極致,也讓從中嚐到了甜頭。
蘇輕葉目微滯,說實話,是貪他的好的,所幸,現在也沒有非要跟他作對的地方。
如果放縱自己一把,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常在心裡審問自己,喜歡靳丞嗎?喜歡。
那麼,對一個喜歡的,材完,多金帥氣,又願意對付出的男人,還要拒之門外的話,豈不是腦子有問題?
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一樣,蘇輕葉醍醐灌頂,忽而嫣然一笑,“。”
亦如那天在民政局門口,做出的回答一樣。
再次,也是和自己做的一個約定,即便不,也要對得起自己的一片真心。
“既然有覺悟了,那我們就做點夫妻間該做的事。”
尾音落下,他兀地用薄鎖住了角的嫣然,的剎那間席捲而來。
他用手托著蘇輕葉的後腦勺,一翻,就把在了床榻上。
“唔——”
他的吻讓人痴迷,讓人陶醉。
蘇輕葉被親的有些神智不清,雙手鬼使神差地攀上了他的脖子,把他勾到了前。
這種迎合的作,點燃了他裡的那團烈火。
他隨手將裹在上的浴巾一解,完的材頓時暴無。
蘇輕葉的目正好往下瞥了一眼,頓時紅了臉。
都忘了這是大白天,窗簾還開著的呢,雖然對面只有一
片人工湖…
但是,好恥啊!
蘇輕葉稍稍推了一下他的膛,“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們晚上再……”
然而,靳丞卻紋不,勾起來的火哪能那麼容易熄滅?
他邪邪地勾一笑,“中途喊停?晚了。”
進而,他對攻城略地。
————
蘇輕葉沒想到,一但讓靳丞開始,就難再停下。
他的力氣就像永遠都用不完一樣,一次又一次,連澡都不知道洗了多回,倒是把累得不行。
「下樓吃飯?」靳丞洗了第N個澡,從浴室出來,對蘇輕葉詢問。
蘇輕葉躺在床上,上穿著的是一套黑邊的白家居服,是剛才靳丞抱進去洗澡後換好的。
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不想。”
“那我端上來,就在房裡吃。”
靳丞打開櫃,從裡面取出一套熨燙好的家居服,白邊黑底,和蘇輕葉的是款。
蘇輕葉艱難地轉了個頭,隨口問道,“現在幾點啦?”
“四點。”
「哦,才四點……」蘇輕葉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之後恍然覺得不對勁,霍然睜大了眼睛,“什麼?四點了?!”
四點都快吃晚餐了好嗎!早餐和午餐可都沒吃呢。
怎麼可能,早上睜眼的時候也才十點半吧,他們居然……折騰了這麼久?
要命了哦,怪不得這子骨都不了了。
「靳先生,我這算工傷嗎?!」蘇輕葉把臉埋在枕頭裡,悶悶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