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卿……”
“我不需要麻藥。”
強行做羊水穿刺做不了主,鑒定的方法也無法選擇,危險的概率也無法避免。或許只有在麻藥上,能夠為寶寶多考慮一點。
蕭照夜不說話了。
許院長察言觀地點頭下去準備。
正當所有人都準備離開時,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你們一個是寶寶的父親,一個是寶寶的曾祖母,你們在他面前說這些話,做這些事,他能夠聽到也能夠看到,他也會傷心的。”
蕭照夜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嗡嗡嗡的電鳴聲作響,心頭似乎有一萬麻麻的針眼冒。
蕭老夫人也有些聽不下去,帶著人離開了。
他艱難地挪著千斤重的步子,緩緩在的面前單膝跪下,握住冰涼的手,艱難出聲。
“沉卿,你別怪我,好嗎?”
“我沒有怪你,是恨。”
他猶如被雷擊中,不可置信地看著奚沉卿。
他突然想起顧斂和他說過的一句話——
我不知道還不你,但是,一定恨你。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顧斂和蕭寧諳說的方向發展。
護士推開門,提醒,“奚小姐,住院手續辦好了,病房也準備好了,我來帶您過去。”
“好。”
奚沉卿掙蕭照夜的手,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起離開。
走后,他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仿佛被空了所有的力。
***
溫良予得知蕭照夜要來,像是瘋了般在全鏡前換服,拼了命想要將最的一面展現給他看,還請化妝師化了一個本看不出來的妝容。
還專門下廚,給蕭照夜做了一碗清湯面。
這是從以前在玫瑰莊園工作的傭人口中得知的,奚沉卿給蕭照夜做過,蕭照夜很喜歡。
就不信,不過是一碗清湯面,還能輸給奚沉卿。
外面傳來車子的剎車聲,連忙跑出去。
“阿夜!”
一把抱住他,環扣著他瘦有力的腰。
蕭照夜子一僵,將從懷中拉出去。
“阿夜?”的眸中充滿震驚。
他終是沒狠下那個心,“先進去,外面冷。”
“好。”自顧自挽住他的胳膊。
溫良予連忙將面端上來,熱地展示自己的果,“阿夜,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煮了清湯面,你嘗嘗!”
蕭照夜看著面前的這碗清湯面陷了沉思,明明才過去不久,竟然覺得回憶都開始泛舊起來。
從前他沒有胃口,吃不下東西的時候,奚沉卿都會給他煮一碗親手做的清湯面。
里面會有特意煎出來的心形煎蛋。
而面前的這一碗,雖然也臥了蛋,卻只是普通形狀。
或許,他再也吃不到親手為他煮的清湯面了。
溫良予將筷子遞給他,滿心期待,“阿夜,你嘗嘗,看看有沒有哪里不合胃口的?我再重新給你做。”
他在溫良予的萬分期待下,嘗了一口,瞬間眉目都擰了。
然后拿了張紙巾,將口中的面條吐到里面丟進垃圾桶。
溫良予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阿夜,怎麼了?是哪里不對嗎?你說,我給你重新做。”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做了。”
溫良予攥服。
“良予,我今晚過來,是有事想要和你說。”
“阿夜,我不想聽。”
“你必須要聽。”
開始轉過輕輕泣,蕭照夜深吸了一口氣,“良予,就當我對不住你。”
“阿夜,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有些話我們以后再說吧。”
溫良予往樓上跑去。
蕭照夜有些心,追了上去。
在門外一下下敲著,“良予,開門。”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
簡琳拿著鑰匙走上來,“爺,我這里有備用鑰匙,要不要從外面把門打開?”
他看著鑰匙,思索良久,眸浮現幾分煩躁與深沉,“算了,我過兩天又來。”
“爺慢走。”
蕭照夜前腳才離開,溫良予就把門打開,原本泫然泣的神早已變得冷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