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照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是奚沉卿說出來的話。
“是你害了我,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寶寶。你本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你走吧,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奚沉卿一定會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他們債償。
明明是那樣平淡的語氣,可的眼神卻是那麼的蝕骨難言。
他的眼淚不停打轉。
蕭照夜走上前,艱難地乞求著,“沉卿,能不能最后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奚沉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蕭照夜是如何能說出讓自己原諒的話。
所有艱難偽裝起來的平靜鎮定都在他的自私自利之下徹底崩塌,一瞬間緒都徹底發。
隨手拿起能夠拿到的東西,使出全的力氣往他的上砸。
枕頭、藥盒、鮮花、電話、水杯、煙灰缸,都被狠狠砸過去。
此刻的就想神病院發了癲狂的病人,本無法控制自己,更無法保持理智。
奚沉卿的眼淚在臉上縱橫錯的流,開口的聲音都變得嘶啞怒吼,“蕭照夜!滾!你給我滾!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原諒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寶寶!你就是一個殺人兇手,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
當初在蕭家老宅問過他那麼多次,可是他都沒有選擇相信自己,而不得不屈服在他們的權威之下。
現在一閉上眼,腦海中全是寶寶追著喊媽媽的模樣。
他說,媽媽,我疼,我真的好疼。
的肚子重重地砸在臺階上,下不斷涌出的熱和全劇烈的疼痛讓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是,沒有保護自己的寶寶。
奚沉卿捂著臉把頭放在膝蓋上,悲愴地放聲痛哭,幾乎碾碎每個人的心。
蕭照夜子繃得地,獻順著他的額角嘩嘩流下來,腦袋有些迷糊,額頭很疼,但是有一個地方比這里更疼。
他抹掉眼睛上的,看著奚沉卿放聲痛苦的模樣,心頓時狠狠揪在一起,連張的勇氣都沒有。
他往前走了兩步,“砰”的一聲跪在了奚沉卿的床邊,沉默又堅定。
他再也繃不住自己的緒,眼淚大顆大顆無聲砸落,低垂著頭,用著沙啞卑微的嗓音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
窗外的雪越來越大,江鳴守在病房外,避免其他人的靠近,而自己也不敢進。聽著里面的聲響,他都不忍聽下去。
奚沉卿哭了多久,蕭照夜就在地上跪了多久。
眼見奚沉卿拿起一旁的水果刀,上面的刀影閃爍著鋒芒,蕭照夜擔心做傻事傷到自己,站起拼命地去搶。
“滾開!蕭照夜!你給我放手!”
“沉卿,聽話,把刀子給我,求求你,你想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千萬別傷了自己。”
鋒利的匕首在他們的來回爭奪中旋轉,有一刀差點從奚沉卿的咽劃過,讓蕭照夜瞬間繃了心,他用力奪下那把匕首,丟在墻角,雙手卻已鮮淋漓。
他真的從未如此害怕過,從未。
直到今天蕭照夜才明白心痛至死的覺。
他出手將奚沉卿環抱于懷中,咬著牙承著奚沉卿在他懷里拼命地掙扎,一下一下的捶打。
“來人啊!救我!快救我!有沒有人啊!誰來救救我!”他的懷抱就是惡魔,奚沉卿用力推著,大聲地呼喊著。
蕭照夜的心幾乎被活生生撕得碎。
站在病房外的江鳴聽著奚沉卿如此撕心裂肺地哭喊都慌了,再看到奔來的容錯時默默選擇退到一旁,總有人要出現終止一切,而不是任其無盡發展下去。
病房的門被容錯一把踹開,他一把提起蕭照夜的后領往后甩,蕭照夜一時站不穩,重重地砸在墻上。
容錯將奚沉卿抱在懷里,一下下著的后背,輕聲安。
“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一切都沒事了。”
奚沉卿靠在容錯的懷里,用頭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肩,哭聲一聲比一聲悲愴,一次比一次慘烈。
顧斂和柯瑜收到消息,也在此時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