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儲殷依舊不肯松口,“無人指使,我就算再說一萬遍也是一樣的,是爺想要除掉你。”
“你就不怕蕭照夜因為我的死活不下去嗎?”
杭儲殷面僵。
見有效,奚沉卿繼續扯著嗓音,慢慢洗腦深,“杭儲殷,你知道嗎?你這麼做蕭照夜如果有一天知道真相,他該有多難過。你可是他親自救回來的人,是他控黑最信任的人。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下屬殺了自己最深的人,而且用的還是自己的名義,你讓他如何接。你也不必繼續編謊話試圖讓我相信,就算你再了解蕭照夜也不會有我了解。
我相信我的死對他來說一定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再加上,如果我的死和他有關系,哪怕只是一點點,我相信我或許便能看到他。就像你說的,居安思危、提前預見,杭儲殷,你怎麼就敢這麼肯定蕭照夜一定強大到無堅不摧。”
一邊說著一邊不忘觀察杭儲殷的神,他眸閃爍掙扎的暗芒,上下滾的結證實他的不安,堅信他的腦海里一定想過一百萬個可能。
奚沉卿往他的心底來上一劑猛藥,“杭儲殷,你不是喜歡蕭照夜嗎?這沒有什麼不能夠見人的,所有的暗都能夠撥開云霧。你想想如果你失去蕭照夜,會是怎樣的痛苦?
換角度思考,如果他喜歡的人慘死,他是不是和你一樣的痛苦?你喜歡他,怎麼舍得眼睜睜看著他因為你而余生都活在愧疚與疼痛之中。
你想替他殺了我,除卻我這個能夠影響他緒的人,是一方面的提前保護。但你有沒有想過,蕭照夜從小便是萬眾矚目,他的家族事業本不需要一個人的犧牲。”
繼續重復,“杭儲殷,我若是死了,萬一他真的活不下去,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這個可能?”
杭儲殷低垂的眼瞼,深邃的眸,手指漸漸從扳機扣收了回來,無疑不在說明他已漸漸被奚沉卿說服。
眼前陷一片冗長的死寂,杭儲殷沉默著不說話顯然是在思索。
奚沉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聲打量著他的一舉一,這是最后的機會,千萬不能前功盡棄。
五層樓的高度剛好能夠看到外面生長起來的銀杏,這個時候銀杏落盡,枝干禿禿的,只待重新來年枝發芽。
眼見杭儲殷從上拿出一支注和一裝著不明的安瓿。
奚沉卿不免有些心慌。
杭儲殷撕開注,將安瓿中的盡數提取干凈,微微推,在亮下針尖冒出發白的。
“杭儲殷,你想干什麼?”
奚沉卿本無法阻止,只能被迫承杭儲殷將不明打進的中。
疼得著眉,“你給我注了什麼?”
杭儲殷起將注丟到一邊,居高臨下狠狠盯著,聲音冷得沒有一溫度,“奚小姐,我的確很討厭你,但我不都不承認爺的確喜歡你,你也利用爺功說服了我。”
奚沉卿驟然抬頭看他,眸掀起一抹如釋重負。
“我可以不殺你,但我有一個條件。”杭儲殷說。
“你說。”奚沉卿回答得很干脆,最起碼要先保住命。
“給爺一個機會。”
眼中的那抹如釋重負徹底消失,隨即取代的是無盡的冷漠。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杭儲殷有些意外,明明眼前這個人這麼在意自己的生死。
“為什麼?爺對你這般好,我從未見過爺如此深一個人。”
“我和他之間,有資格評判的只有我一人,其他人,沒有資格。”
“奚小姐不是拼命想活嗎?怎麼?現在又不在乎了?”杭儲殷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