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哭出聲,“對不起!”
電話里是奚沉卿悲涼的笑。
說:“蕭照夜,別說對不起了,雖然你的確對不起我,但我也聽厭倦了。”
蕭照夜的神接近極限的痛苦,被千斤重的石頭得本不過氣來。
他胡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帶著某種癲狂的哽咽,“沉卿,等我找到你,我陪你去拉薩掛經幡撒隆達,好嗎?”
他知道一直想去那里。
定時炸彈的倒計時聲音一直在的耳邊提醒。
“不用了,那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我去那里是為爺爺和止止祈福的,希他們能夠往生極樂,下輩子能夠一生平安順遂。
特別是止止,我要向天地祈福,讓他下輩子投胎投個好人家,千萬不要再遇到像我這樣不能保護的媽媽了。”
蕭照夜陷崩潰,泣不聲,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活生生掏出來一般的疼,連呼吸都是疼的。
此時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唯一的念頭便是見到,將帶離那樣的危險之地,從此將好好的保護起來。
所以便只能一遍一遍重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沉卿,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才是造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止止的死跟你沒有一一毫的關系,是我,是我,全都是我……”
奚沉卿冷漠又曬然地聽著蕭照夜的道歉,只覺得就好像癡人說夢一般。
“蕭照夜,你還記得我最喜歡的花是什麼?”忽然這般問。
聽話鋒一轉,他只能依問回答,“……記得,是香檳玫瑰。”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香檳玫瑰嗎?”
蕭照夜泣聲戛然而止,陷愕然的沉默。
說:“我欣賞香檳玫瑰的花語。”
“你,知道它的花語是什麼嗎?”接著問。
他不肯讓失,卻也的確不知道,忽然心頭滋味難言。
他口口聲聲奚沉卿,卻連最基本關于喜好的問題都難以回答。
的聲音沙啞婉轉,緩緩闖進他的耳中,“香檳玫瑰,此生只鐘一人,上你是我最大的幸運。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
“可蕭照夜,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悲哀與絕。”的聲音越發蒼涼無力,“你在舊君海灣種了滿園的香檳玫瑰,我將它燒了,其實我是覺得你本不配。”
的話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扎進他的心臟旋轉,直到將里面的都攪碎才滿意。
“蕭照夜,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奚沉卿眼神都開始變得恍惚,神思仿佛出現幾錯,將的理智纏繞。
“是你毀了我,是你將我變了現在這個樣子,我這一生所有的痛苦來源都是因為你。同時,我也怪自己,為什麼會上你?
為什麼被人這麼無對待,被撞得頭破流都不知道放棄?所以生生將自己變這樣的遍鱗傷、慘不忍睹。”
蕭照夜越來越崩潰,那唯一的理智就像是建立在提防上的沙堡,本堅守不了什麼,只要輕輕一推,便可分崩離析,什麼都不剩。
他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全上下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烈灼。
他想求不要再說了,可是又不敢求,他希能夠這樣說下去,哪怕全都是對他的恨,總好過讓在那樣危險的境地失去意識,最起碼,還能夠證明還活著。
生理反應的難以控制,奚沉卿被越來越接近的汽油燃燒味嗆得直咳嗽幾聲,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眼角落下生理的淚水,整個人面孔痛苦至極,青筋翻滾。
蕭照夜瞳孔狠狠一,就像是奚沉卿痛苦的模樣在他眼前被無限放大,心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抓著面前的座椅,帶著哽咽的語氣都是斷斷續續的。
“……沉、沉卿,你怎麼了?有沒有事,我、我馬上就到了,你再、再堅持一下,我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