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照夜就像是瘋了一樣告訴顧斂,同時也在瘋狂地告訴自己,“我知道,一定是故意的,其實沒有死,只是把自己藏起來了,說過恨我,恨不得親手殺了我,這是對我的報復。
那麼聰明,知道殺了我太便宜我了,所以選擇如此報復我,讓我而不得,讓我苦不堪言。其實早就逃走了,這枚戒指一定是故意丟在這里的,就是想讓我認為已經死了,我知道,一定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活得好好的。”
啪——
顧斂抬手一掌直接將蕭照夜打偏,“蕭照夜,你冷靜一點!奚沉卿已經死了!”
“你讓我怎麼冷靜!讓我怎麼冷靜!死了,死了,徹徹底底死了,我再也見不到了,永永遠遠都失去了。那麼慘烈的方式痛失所,你讓我怎麼冷靜!!!”蕭照夜瞳孔瞪得大大的,以更大的音量吼回去。
荒蕪沉寂的廢墟,所有人注視著他們,都在屏息凝神,他們的嘶喊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顧斂好不容易對蕭照夜升起的心被他徹底摧毀,艱難攀升上來的理智也被碎。
“這里到都有奚沉卿的痕跡,本不想看到你這副樣子,本不想看到你在葬之地面前哭,到死都在恨你,你本不配!!!”
所有人的目都放在顧斂上。
顧斂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將蕭照夜劈兩半,他所有的嘶吼和瘋狂都在此刻銷聲匿跡。
的眼睛從崩潰決然忽然只剩下絕和悲戚,角發、指尖輕抖,整個人只覺得一陣陣發冷,無法控制地搖晃。
看到蕭照夜如此脆弱絕的模樣,顧斂心中升起一輕微的悔意,不握拳頭。
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下來。
蕭照夜的耳畔開始重復回響奚沉卿掛斷電話前對他說的話。
——蕭照夜,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悲哀與絕。你在舊君海灣種了滿園的香檳玫瑰,我將它燒了,其實我是覺得你本不配。
是你毀了我,是你將我變了現在這個樣子,我這一生所有的痛苦來源都是因為你。
蕭照夜,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蕭照夜,我真的很想親手殺了你。
蕭照夜,如果可以,我好想從未認識過你,所以,下輩子,我們千萬不要再見了……
奚沉卿臨死前說的話就像是一串魔咒,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桎梏著他的心,讓他疼得無法呼吸。
他整個人早已麻木絕,如同行尸走,難以支持著疲憊的,重重地跌跪在地上,似乎連哭都忘記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蕭照夜上,本未曾注意到擁的人群中站著一個帶著黑帽子墨鏡的男人,那是離開的杭儲殷。
杭儲殷得知爛尾樓起火炸,原本都已準備上飛機的他退了機票,重新來到了這里。
他有種預,蕭照夜一定會在這里。
杭儲殷將自己沒在人群中,從深夜站到凌晨,默默地看著蕭照夜在大火和炸前的撕心裂肺,方才的放聲痛哭和失去理智的崩潰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怎麼也沒想到爺對奚沉卿的已經深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在他記憶中,爺一直都是那個從容不迫、鎮定自若、叱咤風云的最強者,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都能夠保持絕對到極致的冷靜。
可是因為奚沉卿的死,他第一次見到爺如此的脆弱和絕。
杭儲殷的中仿佛有一萬針在流,深深地扎著每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