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有關晏珩筠的份,容錯眼中閃過暗芒,回答得格外小心,在心中磋磨確定不會暴半分。
“是……常年定居m洲的一個政治員。”
“當的?”
“……對。”
奚沉卿眉眼出幾分意外,本以為會是一個叱咤商場的風云人,原來是政治員,看這樣子級別很高,至應該是正部級以上,副國級比較有可能。
如此便能理解容錯為何一直對瞞他上司的份,級別這樣高的政治員邊危險重重,而且保級別很高,自然不能隨便讓人知道。
“剛剛聽你是常年定居,難道你的這位上司不是m洲人嗎?”
“是z國人。”容錯回答。
“華人?”
“沒有加m洲國籍。”
一問一答下來,奚沉卿徹底不淡定了。
“這麼厲害!z國人為了m洲的高級政治員,這是怎麼通過m洲會議決策的,我實在是很難想象。難怪你不肯主說你這位上司的份,果然是要保的。”
容錯結上下滾,只能著頭皮圓下去,“他們家族也在m洲經商。”
奚沉卿又問,“那這次回來是?”
容錯看向奚沉卿。
奚沉卿這才發覺自己因為好奇心而忘記了分寸,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問的有點多了。”
“沒事,清明節將至,他是回來祭祖的。”
“原來是這樣。”奚沉卿探尋那人的份。
奚沉卿和容錯抱著白爬到山頂,未曾料到會遇見容錯,奚沉卿只準備了一人份的秋,容錯抱著的則是息安寖圓的供銷臨時買的。
山頂的風很大,鋪滿青草。
息安寖圓兩面環山,一面環水,景宜人。
微風吹起奚沉卿鬢邊的卷發,角微微掀起,彎腰將白放在爺爺的墓碑前。
心中作痛。
依舊堅信當初爺爺的突發腦梗,斷然不是那麼簡單。
尤其是打電話通知到療養院見爺爺最后一面,旋即消失的謝叔。
諸此種種,無疑不在說明當年的事另有。
既然回來了,就要把這一切都查清楚。
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
去見了爺爺之后,奚沉卿才去祭奠夭折的止止。
看到墓碑上刻畫著的照片,那麼小的孩子,渾青紫,閉著眼睛沒有半分生氣。
也多麼想見止止一面,只可惜止止剛落地便沒了氣息,連照片都來不及留下的生氣,只能是死時的模樣。
那些過往發生的事依舊歷歷在目,好不容易結了痂的傷口被人活生生撕開。
三年來,都無法忘記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
是的無能。
蕭照夜、溫良予、蕭老夫人、奚如海、蔣嫻……
奚沉卿在心中一遍遍默念著這些人的名字。
他們欠的,是時候該還了。
還有救的人,害的人,終將結束。
奚沉卿眼尾泛起薄薄的紅,眸卻是一片難以言喻的凜冽和決然,抬頭看了一眼遠連綿起伏的青山,任由風打在的上。
容錯將手中的花放下,心中也難免五味雜陳。
孩子的第一聲哭啼到瞬間沒了氣息,他是親眼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