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時間里,蕭照夜出奇得沒有出現在奚沉卿面前,明明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是奚沉卿的心里總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蕭照夜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天氣漸漸熱起來,外面的蟬鳴個不停。
商硯衡今天可以出院了,奚沉卿正微彎著腰替他收拾東西。
奚沉卿扎著高丸子頭,碎發鬢,只穿一件勉強過膝的v領連,出一截纖細白的小,腳踝微微泛著紅潤的澤。
奚沉卿看了眼墻上掛著的復古鐘,分針從方才的四指到六的位置,商硯衡去洗手間換服沒有出來,有些怕他出什麼意外,奚沉卿去敲洗手間的門:“商硯衡,你換好了嗎?”
奚沉卿給商硯衡的準備是寬松短和短袖再加一雙球鞋,符合炎炎夏日清涼的裝扮,門被打開,商硯衡有些不自然地從里面走出來,看著他,奚沉卿只覺得自己眼頗好。
“怎麼樣?”商硯衡聲如飛蚊。
“特別適合你。”奚沉卿手繞道后面在他脊背拍了一下,“大男人別扭扭的,抬頭,自信起來,要像個男子漢要頂天立地。”
商硯衡瞬間直脊背。
這幾日的修養靜心,奚沉卿期盼商硯衡能想起什麼,終究讓失。
二十八歲的年紀是一個男人最好年齡黃金階段的開始,可奚沉卿總覺得失了憶的商硯衡在面前好像一個頑劣懵懂的小弟弟。
“出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東西也馬上就要收拾好了,過會兒便可以走了。”奚沉卿拿過一頂黑的棒球帽給他戴在頭上,“我看了天氣預報,今天外面二十九度,太火辣辣的,戴著帽子好一點。”
“對了,給你抹點防曬霜。”奚沉卿又從包里掏出防曬霜在商硯衡的手背上,“你自己抹開。”
商硯衡猶豫片刻,緩緩涂滿,“這個防曬霜和你上的是一個味道。”
奚沉卿未曾察覺一曖昧,漫不經心回答:“這是我的防曬霜,當然都是一樣的味道。”
商硯衡走過來看著奚沉卿忙前忙后的收拾,忍不住問:“我能做些什麼嗎?”
“不用,馬上就好了。”
商硯衡看到桌子上有個致古樸的盒子,“這是什麼?”
奚沉卿看了一眼,一拍額頭,“我就說我覺忘了什麼,我給你買的東西忘記給你戴上了。”
“是什麼?”
“手表。”奚沉卿打開盒子,里面赫然躺立一塊簡約風中夾雜質樸的手表,拿出手表,“來,把手抬起來,我給你戴上。”
商硯衡心怦怦直跳。
奚沉卿正給商硯衡帶著手表,容錯站在門中敲敲門滿臉笑意走進來,“在干什麼,東西收拾好了嗎?”
“差不多快好了。”
容錯的視線放在商硯衡的上,明顯呆怔住,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商硯衡”穿這樣,還帶著棒球帽,不用想這肯定是奚沉卿的眼,一看就價值不菲。
“好了。”奚沉卿將手表給商硯衡帶好,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一眼,滿意看著自己的杰作:“嗯,戴上手表覺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容錯下意識輕笑,語氣微微調侃:“能一樣嗎江詩丹頓今年夏季主打的簡約風手表,價格擺在那里,多多也是要提升提升的,沉卿,沒想到你舍得給他花錢的啊。”
識貨的人都看得出來,商硯衡這一的裝扮沒個幾百萬是下不來的。
奚沉卿笑笑不說話,角搖曳,金錢砸出來的質樸無華。
商硯衡和容錯目短暫流。
奚月也從奚氏集團那邊趕了過來,沖進病房不管不顧對著奚沉卿就是一個熊抱。
奚沉卿看得出奚月臉上難以抑制的欣喜,也跟著笑:“怎麼了是撿到錢了?”
“還真是撿到錢了。”奚月滿臉喜悅。
奚沉卿微微一頓,“原來是真的。”
奚月搖著的胳膊,“姐,你想到哪里去了,路上哪里會撿到那麼多錢,我說出來你都可能不信,那塊在市中心房屋拆遷土地的開發上,qh在挑選合作方的時候選定了奚氏,這可是天降橫財啊。”
奚沉卿微微一頓:“qh?是晏珩筠帶進s市的那個國際投資集團?”
奚月未曾察覺奚沉卿的異樣,連忙點頭,“當然是晏珩筠,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qh好不好!”
商硯衡和容錯相視一眼,不聲觀察著奚沉卿聽到這件事的態度,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連笑意都淡了幾分,兩人不由心中警鈴大作,難不是用力過猛劍走偏鋒了?
兩人不陷深深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