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的氣氛尷尬至極。
林宋和發誓,要是他早點知道會是這樣的況,他絕對不會組織這次party,簡直是個修羅場。
燕洲從包廂離開以后,又開始熱鬧起來,除了鄒知意坐著的那一角,似乎跟剛才沒什麼區別。
但是鄒知意很清楚,比這個包廂里的任何人都清楚,不一樣了,到底是不一樣了。
握著的水杯,里邊的水已經徹底涼了,冷的徹骨。
忽然恨的耳朵這會兒太好,在耳鳴的時候不耳鳴,將那些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泄的討論聲聽得一清二楚。
今天請的都是圈里的人,大多數都認識,同樣的,他們對也應該是相當悉。
鬧了這麼一出,鄒知意相信,等明天,就會為整個延城的笑話。
今晚的這一段,會淪為談資,只要不厭倦,只要沒有新的可以取代的消息來,在很長時間會是大家眼里的笑話。
手一點點收,指甲摳杯壁上,指甲生生的被掰斷了,卻連半點疼痛都不到。
十指連心,可心都麻木了,就真的一點兒覺都沒有了。
燕洲做的可真絕,連最后一點尊嚴都不留給。
他倒是對陸朝暮真,再想想他拿著那些借位拍攝的照片來質問,簡直可笑之極。
“知意……”
曲朦朧握住的手,無聲的安。
鄒知意抬頭勉強朝笑了一下,想說沒事,但是了,卻終是什麼都沒說。
林宋和著鼻子過來,想說什麼,也許是想給燕洲挽尊。
林清澗剜了他一眼,生生的,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然后低低罵了聲,“燕洲真特麼不是個男人!”
“知意,你等著,他要是敢回來,我跟朦朧一定一塊兒去套他麻袋,好好教訓他一頓給你出氣!”
鄒知意扯了扯角。
也想給燕洲套麻袋,而且不止一次。
只可惜武力值相差太大,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但是在剛才燕洲離開那一刻,
心里七八糟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并沒有意識到包廂里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燕小姐推門而進,沒什麼眼,包廂里的詭譎氣氛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四看了看,忽然咦了一聲,“我哥呢?”
林宋和剛迎上來,還沒開口,燕流一句話就差點把他給噎死。
燕小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剛想把事給糊弄過去,就來了,一開口,就把這事又重新給提了起來。
林宋和心里哀嚎,今天開party之前應該看黃歷的,他只是想好好替他弟弟辦個慶祝派對,怎麼就是不安生呢!
林宋和都快把鼻子給破皮了,含糊說:“三哥有點急事,估計要等過一會兒才能過來。”
燕流問:“什麼急事?”
林宋和:“……”
眼神閃爍著,他極力想要把這個話題給糊弄過去,“我也不太清楚,你別管了,清晨在隔壁包廂,你去那邊玩吧。”
燕流皺眉,總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