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看觀眾席嗎？”
池穗穗故意問：“這樣一來,去了你也看不到,要不我就看直播吧,還不用多跑。”
“……出爾反爾，好嗎？”
賀行斂眉，站在酒店的窗前，看著外面的黑夜與霓虹。
“哪有出爾反爾，我只是詢問,又沒有說一定去。”池穗穗學著他一向的嚴謹：“不算。”
“……”
池穗穗估計賀行也沒想到這麼調侃，輕聲說：“說著玩的,我過兩天再去。”
之前的幾站世界杯賽沒去看，這次的總決賽這麼重要，當然不可能錯過。
擊世界杯不像足球和其他一類的熱門比賽,去真正看的基本上除了家屬就是真正看擊比賽的。
可能再多一點賀神的。
“好。”賀行說。
“那你要記得看觀眾席。”池穗穗趴在床上，有點兒刁難的意思：“說不準我會問你我穿了什麼服。”
沒看那就是送命題，看了就是送分題。
賀行失笑，手指在手機上點了點,垂目回答：“這點我應該還是會記住的。”
“你蒙是蒙不對的。”池穗穗揶揄。
“我也沒有那個本事。”賀行如流對答。
池穗穗的服不說家里已經有的,他都還有完全沒見過的,再加上新買的,每個月各品牌送過來的……數不勝數。
想靠蒙,那是癡人說夢。
他難得這麼說，池穗穗勾起笑了起來：“對了,你們現在每天吃的是不是都是安排好的？”
比賽前夕,自然更要注意。
賀行嗯了聲,慢條斯理地開口：“隊里的其他隊友最近口上是比較難過，不敢吃，教練答應他們績好可以請客。”
在這一類事上，朱教練非常嚴格，也很負責。
池穗穗唔了聲，瞇了瞇眼：“最近宋姨開發出來了新的做魚方案，要不要給你帶點？”
“暫時不用。”
賀行拒絕了，又轉而解釋：“容易壞，時間久不新鮮。”
“也是。”
池穗穗剛剛一想到就問，沒考慮好其他的。
一停下來不說話的時候，雙方的呼吸聲都約能聽得見，延綿又平穩。
要不讓送兩條活魚過去。
池穗穗冒出這麼個想法，覺得可行度還高，直接從國外那邊空運過去，新鮮也安全。
翹起：“不跟你說了，晚安。”
“晚安。”
末了掛斷電話前，池穗穗聽到了他輕淺的一聲“注意安全”，磁沉悅耳。
掛斷電話后，池穗穗就開始思考起穿什麼來。
那邊天氣暖和，和這邊于秋天不同，但是看比賽，總不能穿一些張揚的服。
這事一直沒想好。
周一一結束，第二天就開始了25米的比賽，池穗穗今天還在上班，微博上倒是相關熱搜一個也沒有。
冷門項目就是如此。
池穗穗雖然沒有公開請假理由，但是基本上全辦公區的人都默認是去看比賽的。
就連還沒發現真相的張悅然都這麼猜測。
“穗穗，什麼時候走啊？”
“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在新聞上看到你。”同事笑著調侃：“鏡頭里可要的。”
們部門是幕后的，不像電視臺里其他部門，主播們各個漂亮，但多了個池穗穗，不人都會問問。
實習期間就有人想打聽池穗穗，還有男主播送花的，直接被池穗穗給送了回去。
久而久之，都知道池穗穗難追。
再后來轉正后到現在，池穗穗在電視臺里已經是默認的一朵摘不了的薔薇花，帶刺的。
最新出來的娃娃親，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然而這些事到了池穗穗上，好像再匪夷所思也不是多大的事，依舊活得明艷。
“要是見到賀神，可以幫我帶一張簽名嗎？”
同事們三言兩語地詢問，私心里其實都想問一些關于賀行的事，但是怕池穗穗發現，還是忍住了。
池穗穗笑了笑：“如果有機會的話。”
沒有答應得太過絕對。
帶一個簽名的確不算難事，這次拿不到，以后還有機會，況且這次能不能和賀行說上話都是個問題。
賀行他們住在統一安排的酒店，當然運中心因為有賀家支持，酒店是賀家的，資金上不是問題。
一旦運員私自外出，最后出了什麼事的話，上面是要負責任的，所以一般況不允許外出。
張悅然見一群人圍著池穗穗，閃了閃眼神，路過時聲音不大不小地說：“海口可不是隨便夸出來的。”
一周圍人都安靜了下來。
張悅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怎麼，都看我干什麼？”
同事們在心里面翻白眼。
池穗穗問：“張記者是不是還沒有向我道歉？”
張悅然心里一咯噔：“什麼道歉？”
“上次微信的事，我沒追究是我的事，還有主任的調和。”池穗穗抬眸看：“但你是不是過于心安理得了？”
上次說這件事不會簡單結束。
主任后來知道這事，就從中調和，畢竟都是他部門里的員工，鬧上法庭就有點不太好看。
池穗穗給了主任面子。
張悅然本來剛剛還反諷的，現在被這麼一提醒，之前的難堪就全都浮現了出來。
“小張，歉還是要倒的。”
陳如玉笑著開口。
同事們全都看著自己，張悅然覺自己現在就是被架在火上烤，咬牙開口：“對不起。”
依舊是不不愿地。
池穗穗也沒想著有多誠心。
指張悅然誠心，還不如指太從西邊出來。
池穗穗轉而就不看，回了自己的工位。
事以這樣的結局結束，把張悅然給氣了個半死，又氣又惱，偏偏還沒辦法。
就不信池穗穗一直順下去。
賀行都有了未婚妻，還地過去。
-
池穗穗要去看比賽的事沒瞞。
今晚去賀家吃的飯，老太太最近又吃多了糖，正被兒媳著，三天不準吃糖。
老太太正鬧別扭呢。
一見池穗穗過來，開心死了：“穗穗，過來過來。”
池穗穗給帶了點小零食，專門針對減人群的，熱量一類的很低，但味道卻不錯。
“還是穗穗好。”老太太眉開眼笑。
“媽，你這麼說也不能吃糖。”江慧月在對面搖頭。
老太太哼了一聲，不看，拍著池穗穗的手，小聲說：“穗穗，你湊過來。”
池穗穗依言附耳：“您說。”
“我也想去看行比賽。”老太太瞇著眼，小聲兮兮地開口，生怕被江慧月聽見。
“。”
池穗穗無奈。
這要是過去，萬一出什麼事可不是說著玩的。
池穗穗安了好大一會兒，才終于把老太太給安好，也幸好老太太除了糖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離開賀家前，江慧月給了不東西。
還給了一張卡。
池穗穗琢磨著，果然是母子，給卡。
知道要去看比賽，宋妙里發出了羨慕的目，前一晚比較空，三個人一起去吃了飯。
“我也想去。”宋妙里說。
“但你不行。”池穗穗挑眉。
“做醫生真難。”宋妙里吃了一口菜，還不忘慨：“我可能什麼時候會辭職。”
不可能一直做下去。
宋家偌大的集團擺在那里，全靠宋睿一個人，這個做姐姐的甩手當掌柜，明顯不太好。
池穗穗當然不好手別人的家事。
吃完晚飯后，回家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去了機場，莆田的機場還在規劃中，所以池穗穗直接買了去泉州的票，到時再轉高鐵。
池穗穗刷了刷微博，搜索擊世界杯相關的消息。
今天賽程已經結束，網上能搜到一些相關消息，但更多的還是賀行的。
們有的已經準備好過去了。
池穗穗順著實時的幾個人點進了超話里，因為賀行不像明星，運中心也不可能發圖，所以經常來回的就那以前的照片，最多的還是各種績。
從年名，第一次出現在比賽賽場，到第一次打破世界紀錄，再擁有全球第一，擊大滿貫……
被做出來的圖看起來熱又激。
池穗穗回過神來就保存了這張圖。
現如今超話最頂上的一條是主持人發起的，去比賽現場的會在下面留言，可以一起過去。
基本都已經在今天下午就到了那邊。
往下翻了翻，沒想到看到了一條求助微博。
【檸檬茶：有現在還沒過來的姐妹嗎？我的行李落在了南城機場，里面還有好多禮[大哭]】
底下評論不。
檸檬茶回復了一些人，大概了不況。
還是個大學生，這次是一個人去的，和其他面基，同在南城的其他校友有準備送給賀神的禮，一起給帶過去。
因為是和行李箱分開的，準備直接帶著登機，結果不小心落，現在人都已經在莆田了。
池穗穗看了下時間，剛好是十分鐘前。
思索了幾秒，私信對方。
檸檬茶人正在莆田酒店里，急得要死，但是明天回南城一來要轉高鐵，二來機票又很貴，本沒那麼多錢。
接到私信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檸檬茶點進對方微博，確定是本人，差點都懵了——
池穗穗本人？
作為賀神的，誰都認識池穗穗。
池穗穗很快就收到了回復。
檸檬茶：【天啊！是池記者本人嗎？】
池穗穗回：【是我，我今晚剛好要去莆田。】
檸檬茶來不及細想怎麼也要來這邊，謝了好幾遍，說了禮的包裹在哪。
池穗穗一去就拿到了。
本來也沒帶多東西，直接帶著走，一直到莆田時，檸檬茶主來接的，人來人往中碩大的牌子寫著池穗穗的名字。
“……”
還實誠一小姑娘。
檸檬茶是個小妹子，站在池穗穗面前還需要仰頭看，看到池穗穗本人，激得話都說不出來。
媽媽，池穗穗也太好看了！
檸檬茶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去群里宣告的話，磕磕地開口：“池記者，你真是個好人。”
猝不及防被發好人卡的池穗穗：“……”
把大包禮遞給檸檬茶，又問：“你的酒店安排好了嗎？你是學生又是生，要注意安全。”
“好了，就和朋友們一起訂的民宿。”
檸檬茶看池穗穗，明艷人的五，彎時溫大方，聲音也好聽……
池穗穗這邊有安排人來接。
檸檬茶不認識豪車，只覺得車還好看，不住地問：“穗穗姐，你也是來看賀神的比賽的嗎？”
“是呀。”
聽見回答，檸檬茶眼中星閃閃。
群里還有人@詢問禮的事，低頭在群里激地說：“我見到池穗穗了！也來看賀神的比賽！還幫我帶來了禮！”
“池記者好看嗎？”
“不枉我之前嗑了cp，可惜be了，我只能互相祝福。”
“……”
群里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檸檬茶也看到了池穗穗的鉆戒，只覺得網上那個娃娃親是摳腳大漢的事絕對是謠言。
檸檬茶加了不群，是一個比較出名的，經這麼一宣傳，池穗穗在群里可以說是出了名。
還不忘在微博上尖了一下。
“你們準備的禮，會送到賀神手上嗎？”池穗穗偏過頭問：“能見到本人嗎？”
檸檬茶眨眨眼，說起來還有點忐忑：“我們可以送到酒店前臺轉送，應該是能送到的。”
比賽的酒店是公開的。
們當然也不像私生，追到哪哪去，就只是為了來看比賽，送點禮而已。
池穗穗若有所思。
現在基本被默認賀行的，檸檬茶有問必答，甚至還科普了一些賀行的事。
池穗穗雖然都知道，但也耐心聽著。
-
因為是晚上，池穗穗先把檸檬茶送去了民宿。
當然也見到了其他幾個，年紀都不大，熱熱鬧鬧的，確定們住的地方安全之后，才離開。
怎麼說都是賀行的。
見到們的熱，池穗穗不可能讓們住不安全的地方，又讓人送了一些夜宵過去。
去的酒店剛好是賀行他們住的。
知道池穗穗要去之后，賀家那邊就直接給安排了套房，酒店那邊還送了各式的禮。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房間里的東西都是對的。
池穗穗到了之后，給賀行發了消息。
【我到了。】
沒幾秒，賀行回復：【我過來。】
池穗穗直接拒絕：【不準過來。】
后天就要比賽，他現在過來是想要干什麼。
不說自己不想，萬一被朱教練知道，被人拍到，指不定還要怎麼猜測。
標題都想好了。
比賽前夕賀神深夜難耐寂寞，夜會不知名人。
池穗穗可不想當標題里影響賀行名聲和比賽的人，也不想自己突然出現這麼個丑聞。
干脆打電話過去。
“今天見你的小了，們還準備了禮。”
房間里，賀行微皺眉，“我之前有說過，不接禮，也不用跟著到跑。”
池穗穗說：“人家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就是提醒你一聲，前臺應該會給你送過來。”
賀行嗯了聲。
有的年紀小，想法也單純，他向來比較嚴謹，自己也多，就公開說過。
池穗穗和他只說了幾分鐘就掛了。
第二天在莆田逛了一圈，又帶檸檬茶們一起吃了飯，儼然一個合格的賀神。
檸檬茶還把拉進了群里。
池穗穗作為賀行的未婚妻，就這麼披著馬甲了賀神的，看著們吹彩虹屁。
“……”
覺有點奇妙。
一直到比賽當天，池穗穗和們一起進去，本來們去得遲，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坐的第一排。
“我們運氣這麼好的嗎？”
“總覺哪里不太對。”
被提前安排的池穗穗深藏功與名。
男子10米氣手.槍的比賽只有十五分鐘，等到了下午才會有決賽，然后才是頒獎典禮。
等了沒多久，運員場。
池穗穗漫不經心地看著口，本來以為還要一會兒，沒想到很快就看到了悉的影。
像是有應似的。
賀行原本目不斜視的目掠過前方的教練和其他人，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這邊，清冽又冷靜。
旁傳來倒吸冷氣聲。
池穗穗回過神，翹一笑，眼眉彎彎。
“賀神看觀眾席了。”檸檬茶直覺值暴擊，著心臟小聲道：“我死了，阿偉死了！”
“……”
池穗穗沒忍住笑。
檸檬茶轉過頭剛好看到的笑容，剛剛恢復過來的心跳又是一停——這也太他媽好看了！
沒讓們等太久，比賽就開始了。
賀行已經戴上了裝備，正在調試自己的槍，專注冷靜，手上作沉穩又迅速。
比賽開始前有試時間，不限次數。
賀行偶爾擊出一槍，隨后便調整著手臂的高度，從背后看，宛如站在世界舞臺上。
池穗穗莫名地心跳停了一拍。
場上環繞著解說的聲音，男聲配合，不時地念出每個運員的環數，當然賀行最多。
34個國家和地區的運員上百位，最終有機會拿到獎牌的不過只有三個而已。
可想而知育的殘酷。
初賽的結果顯而易見，賀行是第一。
全場歡呼。
如果穩下去，基本金牌穩了。
比賽完之后，池穗穗又留著看了子的決賽，這才出去和檸檬茶們先吃了午餐。
回到場館，決賽快要開始。
檸檬茶正在說話：“今天看完比賽，要等到好久才有比賽了，明年的奧運會我估計是沒機會去現場了。”
“說不定有機會。”
池穗穗抬眸，剛好撞進漆黑的眼眸中。
試時間，賀行竟然轉過看了眼觀眾席。
冷不丁被看到，池穗穗也不慌，眼睫卷翹，揚笑了一下：“加油。”
來現場給他加油，履行了。
該是他履行的時候了。
賀行勾了勾，弧度不甚明顯，但現在還在直播的導播卻剛好拍了下來。
看直播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鏡頭沒掃觀眾席，也不知道是在對誰笑。
決賽的選手了大半，只剩下每個國家的頂尖擊手角逐最后的金銀銅牌。
賀行抬起手臂，直視前方的電子靶。
其實他們運員是本看不清靶子十環在哪，每一次擊出都是覺與日常的訓練結果。
這次進總決賽的只有兩名中國人。
李懷明也許是之前被賀行的涵刺激到，今天居然超常發揮，最后一名進了總決賽。
旁的人已經打了一槍。
賀行不慌不忙，冷靜地擊出第一槍。
運員們戴了專業裝備，聽不見聲音，但其他人卻聽得一清二楚：“10.5環！”
對于賀神來說，算正常發揮。
而與周圍的一比，就十分突兀。
但是之后每個選手的發揮都很穩定，三發出去，賀行剛剛領先其他選手1.6環。
只要接下來其中一發失誤，就可能被反超。
別說現場的觀眾，看直播的觀眾們都急得像螞蟻，恨不得沖上去把把摁在10.9環。
【我他媽想上場！但是想想我還是算了。】
【怎麼今天都這麼強！賀神沖鴨！！！】
【我靠！我心跳驟停！】
微博上熱搜第一早已給了直播通道。
與國家榮耀相關的比賽，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讓路，再不喜歡比賽的，也會進來看兩眼。
更別提賀行的比賽。
最后兩發時，現場的氣氛已經被調度了起來。
“穗穗姐！怎麼辦？我好張啊現在？！”檸檬茶抓著池穗穗的擺，一臉通紅。
“深呼吸。”池穗穗開口。
“穗穗姐，我要是像你一樣淡定就好了。”
池穗穗剛剛的深呼吸差點被打斷，從未來過現場看比賽，這是第一次，論張，也會有。
輕眨了一下眼：“你不相信賀神嗎？”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槍響，耳邊突然發出一陣巨大的尖聲，幾乎要掀破育館的屋頂。
“冠軍！”
“賀行是冠軍！”
伴隨著解說激時的一些科普，賀行的全部績也顯現在所有人面前。
最后一發10.8環。
賀行以244.2環的總績獲得了冠軍。
池穗穗來不及想，就被檸檬茶帶著站了起來，觀眾席里無數面的小五星紅旗鮮艷又亮麗。
賀行他做到了。
這個舞臺上，他是唯一的王者。
第一名才是永遠會被記住的，所有的目都匯聚在賀行上，周圍儼然黯淡。
正如日與星辰。
直播的彈幕已經刷了屏。
【媽媽問我為什麼哭了！】
【我在洗手間蹲了半小時！差點被同事以為掉進坑里……】
【就問誰還有這績！】
池穗穗掩笑，抬眸看向比賽現場，李懷明正在賀行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
“賀神你看什——”
李懷明的話一下子停住了。
賀行嗯了聲，沒說什麼，育記者們已經馬不停蹄地沖了進去進行采訪。
而場館的余聲還未結束。
吵吵鬧鬧的，池穗穗坐在第一排，才能聽到一些問題：“對于這次的績，賀神有什麼想？”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獲得擊世界杯10米氣手.槍的冠軍，比起之前打破的紀錄，這次發揮符合你的預想嗎？”
“……”
直播鏡頭直接對準了賀行的上半，剛剛下裝備，還穿著國家隊隊服的賀行依舊如同往常的冷峻。
一下子沖擊了直播前的所有人。
這張臉，這無與倫比的績！
不他誰？！
只有一個記者另辟蹊徑，不問套路問題，大聲道：“這次獲得了冠軍，賀神對于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新的計劃？”
其他記者們差點怒目而視。
賀行忽然笑了一下，輕輕淺淺。
觀眾席和直播前的觀眾們尖起來，不常笑的人一笑起來更是好看得要命，勾魂攝魄。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阿偉今天仰臥起坐一百次！】
【嗚嗚嗚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好他媽帥！】
【第一第一啊！又是第一！】
直播的熱搜之前一直掛在第一，賀行冠軍熱搜后來居上，才剛剛空降第一。
池穗穗假裝自己是個，也想聽他的回答。
沒等他們從神仙值里回過神，就聽見賀行清越磁沉的聲音——
“下一步計劃是結婚。”
記者：？
閃燈照亮了整個館，目不暇接，燈籠罩在賀行上，廓越發的鮮明。
隨著話落，全場突兀地安靜下來，只余下歌聲。
直播前的觀眾們懵了。
【？？？】
【下一步計劃是結婚？？】
【這年頭當了冠軍這麼任的嗎？】
三分鐘后，微博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