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距離廣陵,已經不到五十里了!”李靖偉抬起頭,眼興。
“前方探子回報,廣陵郡上依舊是南梁的魚旗,并非是東楚的江龍旗,也就是說,終究是我徐國先勝一籌。”
這個消息,無疑讓徐泊松了口氣。
他是真的擔心,陳九州會先他一步,主廣陵。
“李靖偉,傳令三軍,繼續急行軍!了南梁國都,朕定會犒賞。”
“遵命!”
“攻廣陵,我徐國便可坐北南,進退皆宜——”正在鼓舞士氣的徐泊,一下子停了。
此時,他已經聽得到如同汐退漲般的響,震得面前的泥地,打起不灰塵。
作為曾經的南陲三將,僅僅詫異了一下,徐泊便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
“騎軍!有騎軍來犯!”
他勒住驚的馬,怒聲高吼。
這時候,才有斥候慌不迭地趕回,說著“東楚騎兵三百里奔襲”的軍報。
徐泊手起劍落,憤怒地將斥候砍死。
“瑯琊鐵衛聽命!命爾等速速出擊,擋住東楚騎兵!其余人等,隨朕立即攻廣陵!”
“這定然是陳九州的堵截之計,妄圖先我徐國一步,奪取廣陵!”
“卑劣之徒!”
徐泊咬著牙,心底恨了陳九州,若是這會兒真被攔住,心底的憋屈就別提多難了。
“陛下,陛下!”這時,李靖偉臉倉皇地靠近,“還請……陛下細看。”
徐泊狐疑地掃了李靖偉一眼,隨即抬起頭,往下方浩浩的東楚騎兵看去。
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立在當場。
“陛下,是陳九州!陳九州敢親自率兵侵擾!”
徐泊臉涌上一兇戾,“告訴朕,有多東楚騎兵?”
“探子查探了幾番,約莫有三萬人。”
“三萬!三萬人的東楚騎兵!便敢來侵擾堵截我四十萬大軍!陳九州,真是太托大了!莫非以為打了幾場以勝多的大仗,便是天下無敵了!”
“陛下,現在該如何。”李靖偉轉過頭,亦是一臉殺氣。
他明白的,面前的這位徐國國君,生平最害怕的人,便是陳九州,換句話說,只要陳九州死了,那麼徐國在三年之,有信心徹底統一南陲三國。
“朕不管他用什麼計,即便是死傷慘重,這一回,也定不能讓陳九州跑了!”
“三軍聽令,以瑯琊護衛為頭陣,五萬破風營騎兵為側翼,圍殺東楚丞相陳九州!”
“取得陳九州首級者,封異姓王!賜地三郡!”
這一份賞賜,已經是極度可怕了,下方的徐國衛士聽著,紛紛發出瘋狂的怒吼。
即便是李靖偉,也忍不住雙眼冒出。
“殺!殺了陳九州!”
……
“陳相,還請往后退些。”裴峰一臉焦急,再奔襲不遠,便進徐國長弓的拋范圍。
“估計徐泊也看得清了。”陳九州笑了笑,微微勒住韁繩。
“陳相,還請與某易袍。”
一個驍騎營統領走來,臉認真。
易袍,則是與人換了袍裝,讓敵人尋錯目標。這般的距離,只要易袍之后,陳九州只要小心一些,有很大的機會,會安然無恙。
“陳相,還請速速易袍!”左龍在旁,也急忙開口。
這一次,乃是極度兇險的搏殺。
“何須易袍,本相要的,便是徐國衛士的疲于追殺!虎侯,敢同戰否!”
裴峰言又止,最終咬著牙,“來人,取來重甲,務必讓陳相穿上。”
“重甲可穿,但盔頭便作罷,若是徐泊認不出了,本相的心思就白費了。”陳九州微微一笑,在左龍的幫助下,很快將一重甲披好。
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玩命披甲戰斗,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要堵截徐國大軍攻占廣陵,只能如此。
“昔聞我東楚高祖,帶八千老騎兵,南征北戰,徐梁兩國,無不聞風喪膽!楚風猶在,楚人不絕!三萬驍騎營!可敢與本相同戰!”
“同戰!亦同死!”
“聽本相號令,以錐形長陣,破敵瑯琊鐵衛!”
這一句,不僅是裴峰怔住,連旁邊的左龍也怔住,五萬瑯琊鐵衛,乃是徐國的銳重步,以他們的輕騎手段,如何能突破過去。
“五十里!沖殺!”陳九州已經怒吼開口。
“吼——”
三萬東楚騎兵同時奔襲,打起漫天煙塵,遠遠看去,便如裹了一團巨霧一般。
“陳九州怎麼敢的!真要沖我五萬瑯琊鐵衛!”即便離得還有些遠,徐泊亦是臉大驚。
重步擋騎,是自古有之的辦法,只需捅了馬,烈馬驚之下,馬背上的騎兵,必然摔個半死。
“陛下須小心,陳九州或有計。”李靖偉提醒道。
徐泊冷著臉,“任他有何計,在我徐國的大軍面前,都是無用之策!”
“傳朕的命令,破掉東楚騎兵!待敵陣一,便立即圍殺陳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