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家事,自有本宮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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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

金鑾殿,隨著立殿的小太監一聲高唱,原本列在外面的文武百,一個接一個魚貫而

夏琥有些怒地坐在龍椅上,心底里,對于陳九州將瑩妃鎖冷宮的事,還耿耿于懷。

“臣有本奏——”武程剛要走出。

“快講,講完退朝!”夏琥冷聲低喝。

坐在鎏金椅上的陳九州,皺住了眉頭。

“稟報陛下,連山四郡,昨日已經昭告天下,并我東楚國土,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我東楚又添得四郡之地。”

“有何可喜?得了四郡,怕是又要引起刀兵!瑩妃說過——,朕、朕曾聽聞,若為帝者,當以止戈為德,護萬千百姓平安喜樂。”

若是夏琥以前說出這番話,沒準陳九州會高興,但眼下,這等話絕對是那位瑩妃教出來的,為的便是以冠冕堂皇的借口,拒絕賈和等人的奏本。

“陛下,連山郡徐凌云,吳峰山二人,當有重賞。”想了想,陳九州緩緩開口。

這無可厚非,既然投名狀都納了,那便是自家人。

“陳相,即便是賞,也不該重賞,這樣如何,每人賞綢百匹,黃金百兩。”

夏琥轉過頭,聲音帶著不甘。

陳九州瞬間瞇起眼睛,他何嘗不知道夏琥的小心事,無非是為了瑩妃,心懷不爽罷了。

若不是他遠程控,滅了黑袍人和瑩妃的聯手,小舅子這皇位,估計也坐不久了。

偏偏還什麼都不懂。

若是真有骨氣,不如做出一番事業來,隨后親政,再把瑩妃放出,到那時,連陳九州自己都無話可說。

果然,還是扶不起的阿斗。

“陛下,莫非是覺得委屈了?”陳九州冷冷開口。

“陳相,瑩妃所犯何罪!為何要永遠鎖冷宮!”夏琥也面漲紅,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憋了幾日,你都不敢來找本相,越想越氣,所以忍不住了。束發之歲,陛下青館正,瑩妃長發及腰,原本是一場佳話。”

“但很可惜,你的那位瑩妃,是個妃!”

擲地有聲,即便是甄炳,也驚得不敢抬頭。

“胡說,瑩妃哪里會是什麼妃!你定然是想把朕一直當傀儡,才會有此一策!你才是相!”夏琥咬著牙,紅了眼睛。

整個金鑾殿,瞬間變得雀無聲。

陳九州冷然一笑,“我陳九州是相,天下皆知。但若非是我這個相,東楚早亡國了。陛下現在還能在這里大呼小,那是本相的功勞。”

“朕長大了,不需要什麼輔國大臣!”

“你這模樣,哪里有半分長大!”

“朕是在忍你!瑩妃說過,朕若是不忍,早被你殺了!”

“又是瑩妃!”陳九州然大怒,好說歹說,這小舅子跟個蠢貨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當初甄褚的事,是誰指使?又為何前些時候,本相不在東楚,便差點鬧起了戰。”

“朕不管……朕、朕要瑩妃!”

“你沒救了。”陳九州趔趄退后幾步,心底愈加煩躁。

昨日還和賈和說起過,因為東楚況的特殊,即便他戰功彪炳,但亦不是皇帝,無法萬民歸心。

“來人。”了口氣,陳九州緩緩落座,“把陛下送宗廟,反思一夜。”

“陳九州,朕乃皇帝!誰敢!”

原本要走來的殿前衛士,聽到這一句,猛然間頓在當場。

“誰敢不!”陳九州咬牙怒喝。

瞬間,停下腳步的幾個殿前衛士,急忙小心翼翼地扶著夏琥,往殿外宗廟的方向走去。

整個金鑾殿,陷一種沉默的氣氛中。

君臣不和,放在哪個朝代,都是天大的忌諱。

“退朝吧。”陳九州艱難地擺了擺手,只覺得煩躁的覺,越發強烈。

回了府邸,立在門前,陳九州猶豫了下,才踏步往里走。

可沒走幾步,便迎面撞上了夏驪。

“夫、夫人。”

“本宮聽說,今日你又在朝堂上,和皇帝吵架了。”

陳九州沉默點頭。

他以為,夏驪又會生氣,然后掏出刀子。

但這一次,似乎是沒有的。

“陳九州,你聽我說。”

“本宮也知道,最近出了許多事,讓你忙得焦頭爛額。皇弟確實是不爭氣,不若讓皇弟,跟著青松先生,先好好修習一番。”

“李青松?”陳九州有些愕然,不過,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他時常要出征,一出征,家里的小皇帝,都快沒法沒天了,天天想著親政。

李青松稱為天下三士,如今又對東楚歸心,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那國政呢?”

“陳九州,你可全權代為理。皇叔那邊,本宮到時候也會去說,出一份昭文,通告整個東楚。”

“接下來呢?”陳九州有些好奇,夏驪究竟還想了多

“夏昭雖然不是本家,但亦是同族……”夏驪頓住聲音,眼里有淚。

“本宮都明白,東楚雖然看似強大了,但實則暗藏著許多危險。”

“還請陳相勿念家事,自有本宮理。”

“外頭的戰事,還要倚仗陳相披荊斬棘,替我東楚穩住江山社稷。”

陳九州頓了頓,咬著牙,將夏驪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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