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蘇揚一家施用青蒿素?!
公堂上,眾人一片驚,面面相覷。
而今外界的傳言,他們都曾聽說過,提起這藥,幾乎都免不了說起蘇揚!
蘇揚的名字,幾乎都被京城百姓口口相傳。
就連段滔,也都曾府里的人說起過!
可其他人無論是說蘇揚,還是說青蒿素,都沒有在提及,京城中有他人還在用青蒿素施治!
龐途和崔憂狐疑地打量著蘇揚,這就是蘇揚的證據嗎?
隨即,龐途冷笑不已。
“原來,你還有同黨!”
龐途沉喝,“你那同黨是誰,擅自用藥治療,也難逃其罪!”
“龐大人,何故草率定罪?”
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帶著一慍怒。
公堂中眾人都是一怔,不由齊齊向說話的人。
魏安已然起,邁步走了出來。
“魏史?”
龐途眉頭微皺,先前他前往皇宮向陛下邀功之時,就看到過魏安,應是與白濘和五皇子一樣,都是向陛下表奏蘇揚的事的。
可他沒有料到,魏安竟敢為蘇揚,作出這種強的態度!
“蘇揚那藥,對瘟疫無效,早已是不爭的事實,若有他人還擅自用他的藥,那必定也與他同罪!”龐途悠悠道。
一旁崔憂也跟著上前,神冷。
他幽幽道:“說起此事,蘇家藥鋪中,犯人蘇揚之母,也難辭其咎!”
話落,蘇揚冰冷的目當即落在崔憂上。
崔憂一心尋死!
那他就送崔憂一程!
他心中,已經在琢磨起,崔憂的死法了……
“那若是施用蘇揚的藥,治愈病患后,未曾有過任何人,前去污蔑,說什麼病復發,又如何能夠定罪?”
魏安盯著龐途,沉聲反駁,“龐大人莫非依舊要說,并非不能尋到?”
“為何不能?”
龐途語氣冰冷下來,這魏安是心跟他作對了!
不過,魏安為史,品階雖不高,可這些人,向來自詡清流,時常會犯了瘋病,彈劾朝廷重臣!
他理起來,也有些棘手!
“可多日以來,那些病患依舊未曾有復發的跡象,也從未引起過什麼糾紛,若此時突然尋到,那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魏安聲音平緩,讓所有人能夠聽清楚他的話。
“若真是如此,屆時,就需段大人嚴查了,下也必定將此事,稟奏陛下!”
魏安一番話落下,整個公堂中,所有人都沉默著。
段滔凝視著魏安,心中暗暗稱贊,這魏安不愧是做史的,說話有理有據,條理清晰!
對于魏安親自為蘇揚辯解,他也有些詫異。
而后,他收斂心神,說道:“的確該當查明。”
“那本倒是好奇,究竟還有誰也用了青蒿素?”這時,白濘詢問一聲。
“不論是誰,都得好好查查,查清犯人蘇揚的同黨!”龐途沉喝,他冷冷看著蘇揚,想要找人辯駁?
不過徒費心思罷了!
“那龐大人倒不如也先將下抓起來!”
魏安當即高聲說道,直視龐途。
話落,眾人皆驚。
龐途和崔憂都不由瞪大眼睛,滿臉愕然。
“魏史,你也……”
段滔不由驚奇,魏安也參與到施用蘇揚的藥了?
這就有些難以理了!
魏安可是史臺的人,為史,品階雖低,可若因此事而到牽連,那整個史臺,恐怕都不會消停了!
“段大人,家父在西城懸壺濟世,便曾患瘟疫,就是用蘇揚的藥治愈的!”
魏安正道,“而家父念蘇揚那青蒿素之神效,便從蘇揚那里借來部分青蒿素,為百姓們施治!”
“數日以來……”
說著,他冷冷一指中年人和婦人幾人,“從未發生過這幾人所說的況!”
“這……”
一時間,公堂中眾人都不由低聲議論。
魏安出寒門,自學醫,而后棄醫從文,考取了祥安十二年的進士,他們大都知曉。
可卻萬萬不曾想到,魏安的父親,竟然也跟蘇揚牽扯在了一起!
“魏史,可不能說話!”
龐途冷冷道,目卻閃爍不定。
魏安卻看都不看蘇揚一眼,只是向蘇揚點點頭,又轉而面向段滔。
他拱手道:“段大人,家父就在大理寺外等候!”
段滔默然,一時未曾回應。
蘇揚早已收回看著崔憂的目,今日,他的目標,不只是崔憂!
至于魏春大夫的事,他先前便囑托王朗,刻意幫他瞞下來。
讓秦青他們各走,幫忙宣傳之時,便將魏記藥鋪的事有意揭過,只說青蒿素與他有關。
而魏大夫治療之時,也從來都是只說其用藥,是他蘇揚的青蒿素!
再加上京城瘟疫肆,龐途要試用他給的青蒿素,還要與太醫院這邊勾心斗角,再加上對付他,也難以調查到魏記藥鋪那邊,此般種種……
這一切的況,蘇揚都早已考慮到了!
“那便勞煩魏史,讓令尊前來一趟。”段滔思索一番,這才回應一聲。
不多時,衙門外,魏春的影浮現在眾人面前。
“魏大夫也來了!”
“魏大夫是為蘇神醫的事來的!”
“這下子好了,看他們還如何污蔑蘇神醫……”
衙門外,人群早已將四周堵得嚴嚴實實,越聚越多!
魏春形直,緩緩邁步,走到公堂之上。
他在蘇揚旁站定,拱手道:“草民魏春,見過諸位大人!”
四周眾人凝視著魏春,礙于魏安的緣故,他們都回應一番。
龐途眼中,則出濃濃怒意。
若魏春只是一個尋常大夫,那倒還好說。
可魏春是魏安的生父,只這一點,他理起來,就萬分棘手了!
“魏大夫,你可曾用蘇揚的藥,治療患瘟疫之人?”段滔輕聲詢問。
魏春點點頭:“草民早在京城瘟疫肆之時,便已經施用蘇大夫的青蒿素,治療病患,足有百余人,從未有什麼病復發的跡象!”
“所有病人,在服用青蒿素后,悉數被治愈!”
“而草民也被蘇大夫治愈,從未有復發跡象,他人污蔑蘇大夫的藥,實是心懷叵測,圖謀不軌,不顧京城疫患!”
他聲音有些老邁,可卻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