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膽大妄為……”
庾士素竭力地說著,話語還未落下,便悶哼一聲。
蘇揚按著他腦袋的手掌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我說這些,你好好聽著就是。”
蘇揚睥睨著庾士素,眼神始終冷漠。
“你不是還說我應該在太醫院忙嗎?”
他淡淡道,“庾大人,你這戶部郎中當得,有些不稱職啊!”
“陛下的旨意,你都敢忘記!”
“陛下開了金口,我可不必在太醫院述職……在哪里忙,那也得由我定不是?”
他說著話,庾士素還在不死心地掙扎,他索抓著庾士素的腦袋,轉手掌,用力將庾士素的臉龐與桌案狠狠。
這下子,庾士素徹底放棄了掙扎,眼中滿是屈辱!
“這制作蚊香和驅蚊,的確是我主提出的,非要說的話,這地方可是我的地盤,庾大人,你在我的地盤,還要打我的人,還真是不夠厚道啊!”
說完,蘇揚重重一按,生生乘著庾士素的臉龐,俯下了子。
庾士素慘一聲,他只是個文,雖然正值壯年,可也是從書生做起的,哪里能夠撐得住蘇揚這般力道?
蘇揚沖著庾士素咧一笑,詢問道:“我說的這些,庾大人可曾聽清楚了?”
庾士素咬著牙,一聲不吭。
“我說過,我有的是時間,陪庾大人在這耗著!”
蘇揚神淡然,半點也不著急。
可庾士素的臉早已難看到了極點。
他雙手無力地著桌案,閉上雙眼。
房間中的三名侍衛依舊握著樸刀,刀尖直指蘇揚。
可是,雖然蘇揚的確是對庾士素,但蘇揚終究是太醫,蘇揚這番舉不會到什麼責罰,而他們對太醫手,恐怕卻難辭其咎!
他們毫不敢。
“盛年,再去倒點茶!”
蘇揚好整以暇地對潘盛年道。
潘盛年早已目瞪口呆,蘇揚的狠厲,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見到。
但直到現在,再度親眼見到蘇揚手,他依舊是震驚無比。
堂堂從五品的戶部郎中,竟然在蘇揚手底下,宛如一個小崽般!
可偏偏蘇揚神坦然,仿佛毫沒有為自己所做的事擔憂。
他只好連忙應一聲,雙手捧起蘇揚的茶盞,快步跑到一旁,給蘇揚斟茶。
“庾大人,我再問你,我所說的,你聽清楚了嗎?”蘇揚又向庾士素詢問一聲。
“本……聽得……清清楚楚!”
庾士素咬牙切齒,聲音中充滿了怨恨。
“那就好!”
蘇揚笑點點頭,“庾大人莫要見怪,我畢竟是太醫,醫尚且算是通曉,先前剛見到庾大人之時,便一眼看出了庾大人頸肩不適,所以這才幫庾大人推拿正骨,倒是有所冒失了……”
一句話說完,他才緩緩松開了手。
庾士素連忙起,再不敢坐在桌案前,向后退了幾步,遠離了蘇揚。
他死死地盯著蘇揚,眼中布滿,卻依舊掩蓋不住眼神中的心有余悸!
“你……你對同僚大打出手,本……本必要上奏朝廷,向陛下稟奏!”庾士素語氣怨毒。
“我都說了,是幫庾大人推拿正骨!”
蘇揚攤了攤手,“若庾大人想要稟告陛下,可要記得,收集好罪證!”
他滿不在乎道:“最好是去太醫院,多找幾個太醫,讓他們幫忙給庾大人驗傷!”
庾士素皮子都打著哆嗦,雙拳死死地握住,渾不住抖。
他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可看著蘇揚這幅毫不以為意的模樣,他心中悲怒加,險些氣昏過去!
去太醫院驗傷?
他現在,的確是覺到脖子僵,那還不是蘇揚一手導致?
這蘇揚,該死!
“話我都已經跟庾大人說完了,想來,庾大人也沒有別的要待的了。”蘇揚緩緩道,“待會我也剛好要回趟太醫院,看看京城治療瘟疫的況,咱們剛好同去,如何?”
“你……”
庾士素怒不可遏地指著蘇揚,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堂堂戶部郎中,何曾過今日這般屈辱?
“盛年,茶。”
蘇揚對于庾士素的暴怒,仿若未覺,反而向潘盛年一招手。
潘盛年嚨微,狠狠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端著茶盞,遞到蘇揚前。
吸溜!
蘇揚吸溜一口熱茶,玩味笑道:“庾大人,咱們是在這里繼續待著,還是同去太醫院,我聽你的!”
“欺人太甚!”
庾士素這句話,幾乎是從肚子里噴出來的,唾沫星子橫飛!
他眼角余掃到三名侍衛,怒吼道:“你們三人,還不快手,抓著這膽大包天的賊人,讓其伏法!”
三名侍衛這才邁步走向蘇揚。
“對本手,意圖謀害朝廷命,這后果,不用我跟你們多說吧?”蘇揚淡淡瞥了三名侍衛一眼。
三名侍衛當即停下腳步,猶豫不決地看向庾士素。
“蘇揚,你……你給本等著!”庾士素說出一句最為無力的威脅。
“庾大人又沒傷,我為庾大人正骨按,本就是分之事,不必謹記于心。”蘇揚放下茶盞,坐在木凳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饒有興趣地看著庾士素無能狂怒。
這時,房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蘇太醫,蘇太醫在哪?”
而后,是一道急切的呼聲,聲音渾厚有力。
很快,一名穿鎧甲,滿臉絡腮胡的漢子,便在廠房外侍衛的帶領下,出現在房間中幾人面前。
“任校尉!”
見到那漢子,庾士素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呼喊一聲。
“你來得正好,快給本抓住這膽大包天的賊子蘇揚!”
蘇揚打量著那穿鎧甲的漢子,看這打扮,應該是軍!
只不過,他一時還辨認不出,這漢子的職。
那漢子匆匆跑到房間這邊,目掃過四周幾人,迅速落在蘇揚上。
“你就是蘇太醫吧?”漢子急匆匆詢問,聲音洪亮。
“任校尉,你快些抓住蘇揚!”庾士素再度呼喊道,任野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讓他來抓蘇揚,看蘇揚還能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