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安靜下來,只餘下風聲。。
楚舜幾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好。
然而杏兒一開口,連風聲都停歇了。
“你們要多攢點錢噢,”說。
“……。”
死一般的寂靜。
謝景宸輕咳一聲,打破靜謐。
南安郡王著杏兒道,“本郡王經過深思慮,苦苦掙扎,最後還是放棄了,決定跟你們學打劫,我們已經爲你們青雲山折服了。”
不服也不行啊。
所有的找茬,最後都自食惡果了。
蘇錦要找崇國公府買冰,買賣是你我願的事,人家不賣,他們也沒輒,除非搶。
真的。
連他們這些大齊朝的大好青年都了的念頭,結果大嫂不打劫,改智取。
不賣冰塊給是吧?
自己制。
不但自己制,還賣,搶你生意。
只要冰鋪開起來,絕對能把崇國公氣出傷來。
杏兒看著他,道,“你是真的願意加我們青雲山的嗎?”
“比珍珠還真,”北寧侯世子道。
杏兒向蘇錦。
蘇錦一臉黑線。
這幾個二貨逗,還當真了。
杏兒是真當真了,道,“雖然你們是姑爺的好兄弟,但侯爺是不會輕易讓人加青雲山的,你們得經過侯爺的考驗才行,沒有後門走的。”
楚舜,“……。”
南安郡王,“……。”
北寧侯世子,“……。”
定國公府大爺,“……。”
幾人驚呆了。
“想加青雲山,還要經過考驗?”南安郡王驚訝道。
“不只是考驗,是重重考驗,”杏兒小臉嚴肅道。
“……。”
“小丫鬟,你當初是怎麼考驗進的青雲山?”楚舜好奇道。
“我吃包子厲害啊,夫人說我能吃,能吃是福,”杏兒一臉自豪。
“……。”
杏兒臉上閃爍的芒,讓人無法視啊。
楚舜道,“只是看飯量的話,難不倒我的。”
“這對我們都不是難事,”南安郡王道。
“除了吃,還有什麼考驗?”北寧侯世子問道。
杏兒想了想道,“我記得有一回林叔帶了八個人上山,侯爺讓他們每天揹著三十斤的沙袋,從山上跑到山腳下,再從山腳下跑到山上,跑了整整一個月,最後一天沒能在兩炷香之跑回來的,都沒能加我們青雲山。”
楚舜,“……。”
南安郡王,“……。”
北寧侯世子,“……。”
定國公府大爺,“……。”
不只是他們,連蘇錦和謝景宸都驚呆了。
青雲山這真的是在招土匪嗎?
楚舜嚨都幹了,道,“聽說青雲山有幾千弟兄,難道每個人都這麼能跑?”
杏兒搖頭,“也不是所有人都特別能跑的,有些擅長箭,能百步穿楊,侯爺經常在腦袋上頂果子站在老遠的地方讓人箭。”
“東鄉侯都不怕嗎?”北寧侯世子腦門上都是汗。
這也太兇殘了。
杏兒捂笑道,“侯爺誰都不怕,他只怕姑娘箭,他還讓大爺蒙著眼睛箭呢。”
杏兒不知道的話對蘇錦他們來說造多大的震撼。
這對來說,只是青雲山上的日常,青雲山每天都是這麼過的。
沉浸在蘇錦箭的回憶中。
那一天,蘇崇矇眼中東鄉侯腦袋上的蘋果,朝蘇錦得意的看了一眼。
那一眼,讓蘇錦不服氣了。
也要試試。
那一天,差點沒把東鄉侯給嚇暈。
要是蘇錦站的遠,的箭都到不了東鄉侯跟前。
蘇錦有自知之明,一步步往前挪,然後才瞄準。
那天箭從東鄉侯的耳邊過去,東鄉侯的膽子沒差點嚇破。
楚舜喝了口茶,方纔問道,“你家大爺真的有那麼厲害?”
杏兒點頭,“當然有了。”
雖然知道這丫鬟實誠,但這話楚舜不敢置信啊。
他們和蘇崇打過一架,他們四個聯手勉強能佔點上風,當然蘇崇要逃,他們也拿他沒轍。
他們一直覺得和蘇崇之間沒有多差距,反正他們四個是一夥的,也不在乎人多勝之不武這樣的話了,人多也是一種實力。
但杏兒說蘇崇能蒙著眼睛百步穿楊,楚舜怎麼也不肯相信。
要真這樣,他們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是親眼見,打死他們也不信的。
他們都是急子的人,杏兒在他們心底埋了好奇,他們有點坐不住了。
和蘇錦商量了下開鋪子的事,又拿了一萬兩銀票,他們就走了。
路過鬧街去東鄉侯府的路上,楚舜幾個進了兵鋪,挑了一把好弓。
畢竟第一次去東鄉侯府,不能空著手去。
結果剛出兵鋪沒多久,就到了蘇崇。
楚舜過去,勾著他肩膀道,“我們剛從鎮國公府回來,杏兒那小丫鬟說你能百步穿楊,讓我們大開眼界下唄?”
“這有什麼好看的?”蘇崇隨口道。
“……。”
“蘇兄,你這樣說太顯得我們沒見識了,”南安郡王打擊道。
“百步穿楊還沒什麼好看的?整個京都也沒幾個人能做到啊,我們都沒見過,”定國公府大爺道。
“我倒是聽說十五年前的崇國公世子,弓箭奇高,有‘鷹眼’之稱,”北寧侯世子道。
“……。”
蘇崇沉默不語。
楚舜道,“怎麼不說話?”
蘇崇看了他一眼,道,“因爲我發現你們好像真的沒見識。”
楚舜,“……。”
南安郡王,“……。”
北寧侯世子,“……。”
定國公府大爺,“……。”
差點沒噴。
楚舜把弓箭扔給蘇崇道,“把頭頂上那隻鷹下來再說……。”
話還沒說完。
蘇崇已經把弓箭搭好。
一箭出去。
那隻倒黴的鷹就從天空中往下掉了。
打擊。
赤果果的打擊。
楚舜默默的從蘇崇手裡接過弓箭,問道,“是怎麼練的?”
“還能怎麼練,有時間就苦練唄,我跟你說,我現在看到箭靶我都能吐,”蘇崇道。
“也是怪我當初年紀小,好糊弄,我六歲學弓箭的時候,我爹說,青雲山外面的人弓箭奇高,不練到百步穿楊,下山和人比弓箭就是班門弄斧,是丟青雲山的人,”蘇崇惆悵道。
“……。”
“再加上我邊的人都能百步穿楊,天天譏笑我,我就信以爲真了,”蘇崇道。
“……。”
都……都能?
“你們青雲山有多能百步穿楊的?”南安郡王問道。
“沒數過,至有八十來個吧?”蘇崇道。
“……!!!”
楚舜幾個當場石化。
最後——
定國公府大爺吐字艱難道,“我想起來了,前年朝廷派兵剿匪,那些傷的兵除了一個屁中箭,一個肩膀中箭的,其他都是左中箭。”
“那兩個是我爹的,”蘇崇道。
“……。”
“也是那回,我爹暴了他弓箭一般的事實。”
“……。”
楚舜嚥了咽口水,“你爹弓箭一般,然後教出來八十多個百步穿楊的弓箭手?”
“他是怎麼教的?”南安郡王好奇道。
蘇崇嘆氣道,“我爹就教基本的,再來一句‘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不管我們了,檢查大家訓練的時候,從來不弓箭,就在腦門上頂果子。”
“我們能拿我爹的命開玩笑嗎?只能拼命訓練了。”
“我爹就靠這辦法,教了我們整整十年。”
“……。”
南安郡王服氣道,“爲什麼最後不繼續藏著?”
蘇崇輕咳一聲,道,“我爹在背後訓練,他覺得練的差不多了,打算一手的時候把自己給暴了。”
楚舜,“……。”
南安郡王,“……。”
北寧侯世子,“……。”
定國公府大爺,“……。”
強忍著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