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正堂。
南安王妃在來回的走,臉上神焦灼,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小廝站在一旁,不知道怎麼辦好。
郡王爺讓他回來拿裳去東鄉侯府,王妃不讓他拿。
外面,一模樣清秀的丫鬟跑進來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南安王妃急的攢雙手,迎上去,就看到南安王鐵青的臉,紅著眼,問道,“風兒闖的禍,還有辦法彌補嗎?”
“還怎麼彌補?!”南安王氣道。
“本來我還能封了鋪子跟崇國公表態,他倒好,當衆告訴我鋪子是鎮國公府大的!”南安王氣的臉都綠了。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鎮國公府大的兇悍?
那是誰惹誰倒黴!
崇國公在東鄉侯手裡連栽跟頭,正有氣沒地方撒,他倒好,嫌他這個父王日子過得太清閒了,把他推到崇國公跟前給他開刀。
南安王坐下,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南安王妃給他倒茶,道,“先喝杯茶,消消氣。”
南安王著小廝道,“鎮國公府大哪來的冰垮崇國公府的冰鋪?!”
小廝搖頭如撥浪鼓。
南安王見了更是來氣,“沒有還敢當衆放話?!”
南安王妃頭疼道,“不是沒有,是風兒給他下了封口令,不許他往外泄半個字,我盤問了半天,他才了一點,鎮國公府大是真的有辦法垮崇國公府的冰鋪。”
南安王著南安王妃,“你信嗎?”
南安王妃,“……。”
不信。
可事到如今,不信也不行了啊。
“要是有冰塊,風兒用的著派他去跟崇國公府的冰鋪買冰塊,最後鬧出來這麼多的事嗎?!”南安王就不信。
“先前要買冰塊,現在又賣冰塊,鎮國公府大能變出冰塊來嗎?!”
“……。”
“王爺英明,冰塊真的是變出來的。”
小廝很激。
郡王爺不讓他說,但沒說不能讓王爺王妃猜出來啊。
南安王,“……。”
南安王妃,“……。”
“變,變出來的?”南安王妃的聲音有點飄,溫的臉上是不敢置信。
小廝重重的點頭,“就是變出來的,是奴才親眼所見,雖然冰塊才賣一兩銀子一塊,但比人家賣二兩掙的還多。”
南安王,“……。”
南安王妃,“……。”
“郡王爺說就是賣五錢銀子一塊,他都覺得自己是商,”小廝回道。
“……。”
“定國公府大爺說和誰作對都不能和鎮國公府大作對,惹不起。”
“……。”
東鄉侯府,訓練場。
楚舜、南安郡王、北寧侯世子還有定國公府大爺並排趴在地上。
慘不忍睹。
蘇崇憋笑憋的腮幫子疼。
他著痠疼的胳膊,問道,“你們打算趴到什麼時候去?”
楚舜艱難的扭頭,“你給我們準備的擔架呢?”
之前以爲蘇崇只是說笑的。
現在才知道居然是真的!
來者是客懂麼?
待客之道懂麼?
蘇崇輕咳兩聲道,“你們不是說等冰鋪開張再來嗎,怎麼今天就來了,擔架還沒有準備。”
楚舜角。
“我是渾疼的不了,你看著辦吧,”南安郡王道。
“……。”
蘇崇扶額。
弱這樣還耍賴,這也就是他脾氣好,這要換他爹,直接掉頭走都算好說話了。
蘇崇擡手招呼人過來道,“把他們擡到我院子裡去。”
四人被擡到蘇崇住的清風軒。
小廝笑道,“大爺,藥浴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
蘇崇點頭道。
進了屋後,他服泡進去,上捱打出來的青紫目驚心。
當然,看到楚舜他們的傷,就知道他算輕的了。
南安郡王有點猶豫,他道,“我父王雖然惱我,但我現在這樣被擡回去,他氣應該會消。”
東鄉侯府簡直就不是人待的。
下手也太兇殘了些。
他現在心充滿了恐懼,還是南安王府好。
北寧侯世子看著他道,“你確定嗎?怕南安王揍你,跑來東鄉侯避難,結果捱打的更重,要換做我爹,他會讓我傷上加傷的。”
“你說的有理,”南安郡王果斷道。
他服泡進去。
畢竟是生慣養長大的郡王爺,哪裡過今天的揍啊,這麼多年橫行京都,回去挨的撣子加起來也沒今天傷的重。
要是南安王妃看到,非得哭腫了眼睛不可。
青紫的傷口到藥,傷口就跟針扎似的疼。
疼的南安郡王倒吸氣。
楚舜著蘇崇,見他一臉,是腦門上黑線狂掉不止,“這都能?你是不是狂?”
蘇崇斜了他們一眼道,“知足吧,你們算運氣好了,有藥浴泡,這藥浴泡過後,再塗些祛淤青的藥膏,明天又生龍活虎了。”
“我以前捱了揍,就用點藥,一覺醒來,傷還在疼,就得接著訓練了。”
“……。”
“要不要這麼狠?”北寧侯世子咽口水道。
“在青雲山,只要是個男的,在我爹眼裡,那就是鐵打的,越敲打越煉,”蘇崇惆悵道。
“……。”
“的呢?”南安郡王問道。
“花。”
“……。”
這差別大的。
楚舜幾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南安郡王更關心的還是捱揍的事,他問蘇崇道,“我們就是來躲幾天的,不用每天訓練吧?”
蘇崇看著他,道,“連我弟早上起來都要訓練,你們好意思不訓練嗎?”
屋,有一瞬間的沉默。
“爲什麼不好意思?”南安郡王打破靜謐。
“……。”
“未免你們帶壞我,你們會被扔出去的,”蘇崇笑道。
“……。”
帶壞?
南安郡王被這兩個字給噎的半晌說不了話。
到底誰帶壞誰啊?
楚舜泡著藥浴,剛泡進來,渾痠疼,但這會兒非但不疼,還舒服,他道,“本來我們也打算訓練一個月的,就當是提前了唄,一個月,差不多夠我爹消氣了。”
蘇崇笑道,“一個月能讓你們胎換骨。”
南安郡王嘆氣道,“能不能胎換骨我不敢確定,但幾層皮是鐵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