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角搐。
憑真本事輸的?
這忠心護主的小丫鬟可知道。
家大爺憑著真本事差點讓他們幾個在大街上果奔啊。
蘇錦給蘇崇把脈,道,“沒有被人下藥。”
蘇錦站起來,向杏兒,剛要問蘇崇賭技的事。
蘇崇一個翻從小榻上滾了下來。
撲通一聲。
在幽靜的後院格外的響亮。
杏兒趕去扶他起來。
蘇崇摔醒了,道,“頭有點暈。”
蘇錦著他,道,“大哥是故意輸的?”
“嗯,”蘇崇頭點的很乾脆。
“爲什麼?”蘇錦問道。
“我也不知道,”蘇崇道。
“……。”
蘇錦嗓子一噎。
他爲什麼輸,他自己不知道?
“直覺告訴我,輸的越慘越好,”蘇崇道。
“……。”
楚舜幾個臉上黑線摞的往下掉。
剛剛來一個憑真本事輸的。
現在又來一個憑覺……
蘇崇四下看看,對楚舜他們道,“好兄弟,沒有直接擡我回東鄉侯府,不然我就死定了。”
楚舜,“……。”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他說。
蘇崇,“……。”
咳咳!
蘇崇輕咳兩聲道,“妹夫呢?”
“在浴桶裡泡著,”蘇錦道。
“……。”
蘇崇走出去,踩著臺階走到浴桶旁道,“妹夫啊,你有沒有什麼莊子,借我住兩天?”
謝景宸,“……。”
暗衛角道,“大爺在城東有個莊子。”
暗衛詳細說了地址,蘇崇記下。
他轉下臺階,南安郡王著他道,“你去莊子上住,我們呢?”
“我們當然要陪他一起了,”楚舜道。
“好兄弟,沒白認識你們,”蘇崇道。
蘇崇把杏兒到一旁,叮囑了幾句話。
暗衛拿了錦袍來換上,他們就翻牆走了。
蘇錦著杏兒道,“悄悄說什麼了?”
“大爺叮囑要瞞著姑娘,”杏兒實誠道。
“……。”
蘇崇幾個騎馬去了城東。
大門外,鮮亮麗,可是裡面就七八糟了。
門口堆著木炭,到都是灰。
蘇崇,“……。”
楚舜幾個角。
“差點忘了,這莊子景宸兄給大嫂放木炭了,”楚舜拍腦門道。
北寧侯世子抓住一小廝,問道,“院是不是好點?”
小廝道,“院炭更多。”
好好一個莊子已經被木炭給糟蹋完了。
他們都想離的遠遠的,幾位爺居然跑來住。
南安郡王著蘇崇道,“那啥,我們就不陪你住這兒了。”
幾人翻上馬,絕塵而去。
蘇崇,“……。”
說好的好兄弟呢?
兄弟居然經不住一點木炭的考驗。
楚舜他們沒地方去。
他們養尊優,連自傢什麼地方有莊子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去住。
只能回東鄉侯府了。
在侯府大門前停下,幾人心有點沉重。
鐵統領見了,道,“幾位爺不進府嗎?”
楚舜翻下馬。
他們幾個進了侯府,小廝看見他們,也和往常一樣。
往前走了一會兒,南安郡王道,“難道蘇兄賭輸了的消息沒傳回來?”
“有可能,”北寧侯世子道。
他們放下心,該幹嘛幹嘛。
等到了吃完飯的時候,小廝端了飯菜來,一併來的還有蘇小爺和小黑。
“你怎麼來了?”楚舜笑道。
“我大哥賭輸了,不敢回來,我娘怕大哥不在,你們待的不舒服,讓我來陪你們,”蘇小爺道。
“……。”
東鄉侯夫人居然知道?!
他們沒能攔下蘇崇,應該去賠禮道歉的。
“你娘沒生氣?”南安郡王道。
“沒生氣啊,”蘇小爺道。
“令慈好氣度,”定國公府大爺佩服道。
蘇小爺坐下來道,“你們不懂我娘,我孃的不生氣,要麼是真不生氣,要麼是氣大了。”
定國公府大爺,“……。”
“能分辨的出來嗎?”楚舜問道。
“分辨不出來,”蘇小爺搖頭道。
“我大哥把事解決了,我娘就是真不生氣,沒解決,那就是氣大了。”
“……。”
蘇小爺食慾不錯。
一整天東奔西跑,上躥下跳耗費力的很。
楚舜他們不,蘇小爺以爲他們是爲這事擔心而食慾不振,勸道,“你們別擔心,我們家除了東鄉侯府,本就沒錢給我大哥輸,只要他不把侯府輸掉就行了。”
“我晚上和你們一起睡,我還小,你們別踹我,”蘇小爺道。
“放心,我們不會踹你的,”南安郡王道。
嗯。
等到了晚上,南安郡王不止想踹蘇小爺。
那是恨不得扔窗外去啊。
沒有人踹他。
而是他在睡夢中把所有人都踹了一遍。
楚舜他們抱著被子看著蘇小爺打滾似的睡覺。
沒有見過比他睡覺更野的了。
一晚上沒睡好,神不濟。
第二天訓練,扛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只剩下捱打的份了。
前所未有的慘。
等他們沐浴完上街……
蘇崇和崇國公世子又賭上了。
蘇崇輸的也是前所未有的慘——
他把東鄉侯府輸掉了!
楚舜幾個開人羣走進去,就看到蘇崇一臉頹敗的坐在那裡,一副腸子悔青的模樣。
對面的崇國公世子則是意氣風發。
東鄉侯再厲害有什麼用,生了個不爭氣,只會蠻力的兒子是他最大的失敗!
現在連東鄉侯府都是崇國公府的了,看他還得意什麼?!
對了。
他也沒有那個命活著回京。
崇國公世子心好,拿著欠條離開。
路過南安郡王的時候,還故意推了他一把。
赤果果的挑釁。
南安郡王拳頭都攢了,被北寧侯世子攔下。
崇國公世子揚長而去。
楚舜著蘇崇。
半晌,他才問出聲來,“你真的把東鄉侯府輸給了他?”
“不止東鄉侯府,連青雲山都輸給他了,”蘇崇道。
“……。”
南安郡王幾個面面相覷。
這是憑真本事輸的?
還是憑直覺輸的?
蘇崇著醉仙樓掌櫃的,“我早飯還沒吃,現在了,打劫幾個小菜。”
掌櫃的,“……。”
服氣啊。
新窩和老巢都輸掉了,還有一屁的債,居然還有心吃飯。
從蘇崇的臉上——
掌櫃的彷彿看到了東山再起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