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門前。
馬車徐徐停下。
謝景宸將蘇錦從馬車扶下來。
邁過門檻,就看到丫鬟小廝們在竊竊私語。
杏兒豎起耳朵,才勉強聽到幾個字:臉皮真厚……
看著蘇錦走過來,丫鬟小廝們不僅閉了,而且更勤勞了,幹活乾的特別認真仔細。
以爲裝就能沒事嗎?
杏兒挨個的瞪過去。
蘇錦積威已久,杏兒也不差。
挨個的瞪過去,殺傷力有點大,嚇的那些丫鬟小廝恨不得扇自己。
要他們多多舌。
東鄉侯把自己的土匪兄弟取名飛虎軍關他們屁事啊。
拿著小廝的月例著朝堂大臣的心。
棲鶴堂。
老夫人坐在那裡吃燕窩羹。
南漳郡主坐在那裡,眸噴火。
二太太勸道,“大嫂也別太生氣了,皇上不是沒答應東鄉侯府把他的土匪軍飛虎軍嗎?”
三太太斜了二太太一眼道,“以皇上對東鄉侯的縱容,他要執意飛虎軍,誰還能拿他們怎麼辦,最後皇上不也就由著他們了?”
“現在東鄉侯同意蘇家軍,邊關飛虎軍已經開了,土匪子,萬一他們蘇家軍,誰揍誰,自然就改過來了。”
二太太嗔了三太太一眼,沒有這樣火上澆油的。
三太太心下譏笑。
這就火上澆油了?
崇國公要火燒自己的祖宅,被東鄉侯給活捉了。
崇國公死不承認。
東鄉侯當著崇國公、百和皇上的面,直接把那八名黑人給砍了腦袋,這下馬威給的人背脊發寒啊。
這崇國公也真是倒黴,做什麼就沒功過。
三太太把手中茶盞放下道,“我記得東鄉侯府大爺姓蘇,單名一個崇字,聽這名就克崇國公府啊。”
“我現在甚至覺得東鄉侯就是衝著崇國公來的,崇國公不讓皇上把飛虎寨的土匪招安,東鄉侯先斬後奏,直接把那羣土匪帶到邊關去了,搶了朝廷的兵服裝,又是和冀北侯一起的,再加上國公爺也知道咱們鎮國公府和東鄉侯府結親了。”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就囫圇過去了,只是沒想到東鄉侯得寸進尺,竟然把土匪軍做飛虎軍,這不是赤果果的打崇國公府的臉,蓄意辱崇國公府嗎?”
“這也就算了,接著又搶崇國公府祖宅,雖然崇國公世子輸的窩囊,但我看,未必不是中了人家的計了,人家早設好了套等崇國公世子往裡頭鑽呢。”
“依照這架勢來看,東鄉侯府接下來該要皇上封他爲大將軍,搶崇國公手裡的兵權了,等立了戰功,順理章就封國公了……。”
南漳郡主氣的皮都在抖。
二太太聽不下去,道,“三弟妹,你說幾句。”
三太太道,“我說不說,都是這麼回事。”
二太太啞然。
話雖這樣說,但是說出來總歸不好。
三太太勾脣道,“東鄉侯的兒嫁進咱們國公府做大也有段時日了,難道還看不出來睚眥必報的子嗎?”
“想要做的事,那是一定要做的,誰給不痛快,就讓誰渾都不痛快。”
“這些年,崇國公一直讓皇上派兵圍剿青雲山,前前後後殺了東鄉侯幾千兄弟,人家怎麼可能不報仇?”
“而且,要不是崇國公阻攔,皇上都冊封東鄉侯的兒爲公主了。”
“以東鄉侯的子,我看不整死崇國公是不會罷休的。”
三太太倒豆子似的想到什麼說什麼,全然不顧及南漳郡主的。
開玩笑。
平常南漳郡主隻手遮天,誰能給氣。
就是害大不,誤傷了老夫人,把繡房的管家權讓了出來,這才幾天啊,就開始給弄幺蛾子,打算把繡房搶回去了。
爲了國公府和睦,老夫人不讓把事鬧大,不代表就不生氣了。
正好借這個機會出出氣。
以前崇國公府的人去圍剿青雲山,雖然沒能滅了飛虎寨,但殺掉的土匪可不。
現在看來,這軍功摻的水份有點多啊。
就崇國公兩次派人去刺殺,沒功就算了,連逃都沒逃掉,那些兵去剿匪,三太太懷疑是不是崇國公看青雲山窮,給青雲山送東西的。
蘇錦邁過垂花門,往前走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叮鈴悅耳之聲。
謝錦瑜們走過來,有說有笑。
聊的正是飛虎軍。
雖然飛虎軍被滅的時候,們還在孃胎裡,但這麼多年,或多或都聽過飛虎軍的事。
尤其現在東鄉侯要把他的土匪軍取名飛虎軍,更是把這件陳年舊事給挖了出來。
府裡年長的婆子,都忍不住憤怒,和小丫鬟們說當年的事。
用婆子們的話來說,那就是:東鄉侯的土匪軍給崇國公世子的飛虎軍提鞋都不配。
東鄉侯此舉算是引起公憤了。
“有些人啊,就是狂妄自大,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謝錦瑜嘲諷道。
蘇錦當沒聽見,邁步往前。
杏兒的小脾氣可忍不住。
不好明著懟謝錦瑜,免得說一個小丫鬟不懂規矩。
委婉的來了一句——
“也不知道上回補種的仙人掌有沒有活。”
謝錦瑜,“……!!!”
蘇錦角狂。
杏兒的刀子有點犀利啊。
而且這把刀還不是一次的,能捅好多回,百戰百勝。
一句話,就氣的謝錦瑜炸了。
杏兒的小眼神斜過去,說家侯爺狂妄自大,也不看看是誰接連栽家姑娘手中,最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的是自己。
不過大姑娘能說這話,應該是稱過,可能是秤不大準。
謝錦瑜氣的咬牙切齒,也沒給蘇錦和謝景宸見禮,直接就邁步走了。
謝錦繡規矩的福,喚了一聲,“大哥、大嫂。”
蘇錦回之一笑。
謝錦繡追著謝錦瑜走了。
謝錦歡上前,不止見禮,還多說了幾句話。
“明兒,我和娘打算去人閣轉轉,”謝錦歡道。
“希你們能喜歡人閣,”蘇錦客套道。
說到這裡,謝錦歡就該走了。
畢竟們三個一直都是同進同出的。
但是謝錦歡沒有,因爲上回蘇錦要送們金牌,但是礙於謝錦瑜的面子,沒敢拿。
都這麼說了,大嫂不是應該再提一句嗎?
可偏偏蘇錦沒提。
謝錦歡道,“大嫂,上回大姐姐瞪我,我沒敢拿打折卡,你能不能再給我?”
蘇錦道,“你們都不要金牌,我就送回人閣賣了。”
“沒有了嗎?”謝錦歡眼底著失。
“要等明年纔有了,”蘇錦道。
謝錦歡著蘇錦,“爲什麼要等明年纔有?”
蘇錦勾脣道,“明年人閣開張一年,會在那一天重新推出打折牌,每年賣出去的打折牌的數量都有限。”
依稀爲貴。
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謝錦歡不過是想買東西便宜些,纔開這個口,等拿到金牌,又和謝錦瑜們一起了。
給金牌,不是給自己找氣嗎?
謝錦歡一臉失的走了。
謝錦瑜和謝錦繡在遠停下,兩雙眼睛瞪著謝錦歡道,“你要叛變不?!”
謝錦歡道,“什麼叛變,只是我和我娘明兒去逛人閣,找大嫂要金牌。”
“你和二嬸要去人閣?!”謝錦瑜聲音尖銳了幾分。
謝錦歡看著道,“大家都說人閣的東西好用,用了之後皮溜溜的,我們以前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還有貢品,人閣的據說比貢品還要好用,爲了賭氣不用人閣的東西值得嗎?”
謝錦瑜或許值得,不爭饅頭爭口氣。
何必陪著呢?
再者說了,現在除了國公府,京都貴夫人還有誰不會麻將啊。
不會麻將那都沒有共同話題了。
謝錦繡點頭道,“三妹妹說的有理,崇國公連東鄉侯府的喬遷宴都參加了,咱們進人閣算什麼?”
謝錦瑜看著們兩個,咬牙道,“明天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