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宮。
皇后發瘋似的砸東西。
噼裡啪啦！
自打嫁進宮，還沒有捱過今天這麼重的罰。
口淤積的怒氣，只有摔東西，才能泄憤。
摔了一通。
皇后怒氣消了幾分。
書房。
皇上發愁了。
福公公派了人把麻將買了回來。
人閣裡有的全買了，也不過六副。
一般後宮賞賜規則，先孝敬太后，然後是皇后。
就算帝后不合，畢竟皇后統率後宮，母儀天下，得給足了面子。
但皇后厭惡麻將，還因爲麻將捱了罰，賞賜麻將，那是在辱。
還有太后——
崇國公和東鄉侯那已經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人閣的東西，太后肯定不會用。
但就這麼把太后和皇上略過去有點不大好。
皇上犯難。
福公公道，“皇上？”
皇上擺擺手，“依造慣例賞賜下去。”
“奴才遵旨。”
福公公先去了永寧宮。
從永寧宮出來，福公公再去鸞宮。
福公公在門外等了半天。
宮太監跪在地上收拾一地的狼藉。
把地拖乾淨後，又了一遍。
福公公才走進去。
皇后強忍著怒氣道，“福公公來找本宮有事？”
“皇上差人買的麻將，依照慣例，給皇后送一份來，”福公公道。
皇后臉寒如霜。
沒有皇上這麼辱人的了！
皇后咬著牙，謝皇上賞賜。
福公公福離開。
只是他前腳出去，後腳砸東西的聲音就傳來了。
福公公有點心疼麻將。
這纔是正兒八經的打麻將啊。
打的麻將都碎骨了。
不過除了皇后，後宮颳起了一麻將之風。
麻將一進後宮，皇上就失寵了。
去花園，沒有後妃“偶遇”了。
待在書房，也沒有後妃來送燕窩粥和糕點了。
整個世界都清淨了許多。
“麻將真是個好東西，”皇上很滿意。
“沒人給皇上您送吃的來了，膳房都說奴才這幾日飯量變大了不，”福公公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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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花園轉轉。”
皇上去了花園。
逛了會兒，聽到有麻將聲傳來。
皇上尋聲走過去，就看到幾個后妃在那裡打麻將，有說有笑，不亦樂乎。
皇上擡腳走過去。
福公公將他攔下，“皇上，您還是別去吧。”
皇上蹙眉，“爲何？”
福公公言又止。
“有話就說！”皇上催道。
“東鄉侯前兒給奴才發了話，止皇上打麻將，”福公公弱聲道。
皇上眉頭一擰。
怒氣從四肢百骸涌到臉上。
“他敢止朕打麻將？！”皇上氣道。
福公公著皇上道，“東鄉侯怕皇上沉迷打麻將，以至玩喪志，爲一代昏君，到時候牽連鎮國公府大人唾罵。”
“閨閣婦人，閒得無聊打發時間，麻將無妨，但皇上不能。”
皇上氣大了，“朕都還沒玩過，他就篤定朕會沉迷其中？！”
“奴才也是這麼說的，但東鄉侯讓奴才提醒皇上一句話，”福公公道。
“什麼話？”
“上行下效，”福公公道。
皇上會不會沉迷打麻將，福公公不知道。
但皇上喜歡做的事，百都會鑽研。
如果皇上打麻將，百會不打嗎？
打麻將可不是一個人就能打起來的，要四個人。
皇上最厭惡的就是結黨營私，不要給臣子們藉口去做令他厭惡的事。
皇上腳步像是釘在地上一般。
他朝涼亭看了一眼，轉離開。
走了幾步之後，皇上腳步停下。
“他一個土匪，還懂上行下效？”皇上皺眉道。
“皇上，這是東鄉侯的原話，奴才一個字也沒有添減，”福公公忙道。
“只是一個土匪知道上行下效，確實有些奇怪，”福公公也疑了。
皇上角一勾。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總之，皇上心好。
……
沉香軒，後院。
今天是謝景宸泡藥浴的最後一天。
從藥浴裡起來，謝景宸皮燙紅，但神抖擻。
暗衛替他高興，著蘇錦道，“大，大爺的毒全清了嗎？”
“全清了，”蘇錦道。
謝景宸歇了一刻鐘，去沐浴把上的藥味給清除掉。
等他回後院，邁步進蘇錦的竹屋。
蘇錦隨手扔給他一個藥瓶。
“你聞聞，”蘇錦笑道。
謝景宸接過藥瓶。
把蓋子開，嗅了嗅，道，“有一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這是什麼？”他好奇道。
“迷藥，”蘇錦道。
“……。”
丟下兩個字，蘇錦繼續翻屜。
謝景宸一臉黑線。
他把藥瓶遞給暗衛。
暗衛嗅了嗅藥瓶，沒聞出是什麼。
杏兒從他手裡接過藥瓶，使勁嗅了嗅。
然後——
謝景宸還沒有坐下來。
沒有武功的杏兒就倒地不起了。
與一起暈倒的還有暗衛。
蘇錦，“……。”
謝景宸，“……。”
蘇錦瞪著謝景宸，“我不是告訴你是迷藥嗎，你怎麼還給他們聞！”
謝景宸角，“我以爲你是開玩笑的。”
“他們應該也是這麼認爲的。”
“我是認真的啊，大哥！”蘇錦扶額。
“……。”
“爲什麼我沒暈？”謝景宸好奇。
蘇錦走到杏兒邊，把扶到小榻上躺著。
謝景宸扶暗衛。
蘇錦丟給他一藥瓶，道，“你中毒很深，而且時間久，骨骼某種程度上有了一定的抗毒，再加上我幫你解毒，現在普通的毒藥對你效用不大，雖然沒有百毒不侵的那種奇效，但就算劇毒，別人頃刻斃命，你至能扛一刻鐘。”
“真的？”謝景宸不信。
“真真的，這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謝景宸將信將疑。
蘇錦的暴脾氣，有點炸了，“別不信啊，你手裡的是砒霜，你吃點試試。”
謝景宸，“……。”
“我信你說的，”謝景宸把藥瓶放下。
能解毒，已經是老天爺厚待他了。
迷藥對他不管用，已經是意外之喜。
他不奢太多。
他著蘇錦，那雙溢彩流的眸子，皎皎如明月，瑩瑩如月華，靈氣人。
他目和道，“這份意外的驚喜，我該怎麼答謝你？”
“你已經沒有錢了，只剩下以相許了吧？”蘇錦一本正經道。
“……。”
“好。”
蘇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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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答應的這麼爽快？！
是開玩笑的啊！
“好什麼好啊，我是讓你趕掙錢付我診金，”蘇錦臉不紅氣不。
謝景宸，“……。”
“先收點利息，明天陪我逛街，”蘇錦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