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拿著止瀉藥出門。
剛出院門,就看到大姑,也就是刑部尚書夫人攜帶兒回門。
紅袖退到一旁,給大姑見禮。
屋。
老夫人靠著大迎枕。
二姑喂吃藥。
廖雪端著盤子站在一旁。
盤子裡裝著餞,澤人。
丫鬟進來道,“老夫人,大姑和表姑娘回來了。”
老夫人擡頭,就看到刑部尚書夫人帶著兒曲清兒走進來。
“兒給母親請安,”大姑福道。
曲清兒稍後半步,福道,“見過外祖母。”
二姑繼續喂藥。
等一碗藥喂完,廖雪餵了顆餞。
老夫人才道,“都起來吧。”
曲清兒朝青石地面翻了一記白眼,方纔直起子。
二姑把藥碗放下,起和大姑見禮,道,“長姐怎麼這會兒纔回來?”
大姑笑道,“府裡有事耽擱了,這才比妹妹晚了半刻鐘回來。”
二姑臉頓時有些掛不住。
並沒有早回來多久。
“不會是爲了東鄉侯進刑部的事耽擱了吧?”二姑問道。
大姑眉頭一皺。
沒說話。
老夫人著,“堂堂刑部尚書真的被一個土匪嚇的離京避難了?”
“母親是聽誰嚼舌的?”
“沒有的事,”大姑否認道。
“老爺前幾日就和我說要離京查案,那時候東鄉侯還沒有撞斷陳侍郎的。”
二姑眼底劃過一抹譏笑。
以爲這樣說,大家就會信了?
“雖然是湊巧,但大家可不會這麼認爲,只當是尚書大人怕了東鄉侯,”二姑道。
大姑端起茶盞,笑道,“朝堂上不怕東鄉侯的只怕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我們老爺怕他也沒什麼好丟臉的,何必理會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東鄉侯府是鎮國公府的親家,東鄉侯送糧草去軍營,還救了大哥一命,不管東鄉侯爲人世如何,至他對我們鎮國公府有恩。”
王媽媽端了茶來,道,“大姑喝茶。”
話題被岔開,大家聊別的,但並不愉快。
廖雪則道,“外祖母,我們去看錦瑜表姐們。”
曲清兒和廖雪福離開。
出了棲鶴堂,們去給南漳郡主請安,再去看謝錦瑜。
謝錦瑜對們兩大倒苦水,對蘇錦是恨之骨。
廖雪煽風點火,拿刑部尚書被東鄉侯的離京一事來扎曲清兒的心口。
曲清兒很生氣。
當然。
不是生蘇錦和東鄉侯的氣。
娘告訴過,爹爹不是怕東鄉侯才離京的,東鄉侯救過舅舅,爹爹激他,不願意和他起衝突,才避其鋒芒的,爹爹這麼做並沒有錯。
要是和表嫂起衝突,就真爹爹怕了東鄉侯了。
廖雪幾拳頭揮出去,都砸在棉花上,頓時來了氣,著曲清兒道,“你就不替你爹出口惡氣嗎?”
挑撥離間還沒完了。
曲清兒臉上帶了抹不虞之。
“我爹又不是因爲東鄉侯才離京的,我爲什麼要生表嫂的氣?”
“平白無故招惹表嫂,我怕我會被擡出國公府,”曲清兒回道。
“……。”
廖雪臉一僵。
“我看你不是不生氣,你是不敢生氣!”廖雪咬牙道。
曲清兒也生氣了,都說了不敢招惹表嫂了,還不放棄!
非要暈在表嫂手裡才甘心嗎?
“你火氣這麼大,你怎麼不去?”曲清兒哼道。
“你!”廖雪氣炸了。
“你也怕了嗎?”曲清兒激將回去。
“誰怕了?!”
“去就去!”廖雪猛然站起來。
擡腳就往外走。
謝錦瑜懵了。
們這到底是誰在激將誰啊?
“不會出事吧?”丫鬟擔心道。
謝錦瑜冷笑一聲。
“們只怕連沉香軒後院大門都進不去,能出什麼事?”
“出事了纔好呢!”
竹屋。
謝景宸不在。
蘇錦在書架上找書。
高夠不著。
喚道,“杏兒。”
連喊了三聲,都沒見到人。
這丫鬟跑哪兒去了?
蘇錦端了凳子來,把書拿下來。
翻了十幾頁,杏兒纔回來。
蘇錦見了道,“跑去哪兒了?”
杏兒倒茶喝,臉上閃著芒,“最近小爺在研究怎麼坑人,剛剛我進院子,突然有了個好想法,我先試試,要是管用,我再告訴小爺。”
蘇錦,“……。”
這話,完全接不住了。
這丫鬟不止對的事上心,對弟弟也上心啊。
弟弟夠調皮了,這丫鬟還幫忙,這兩人是要一起皮上天嗎?
沉香軒外。
廖雪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問丫鬟道,“表哥呢?”
“大爺出府了,”丫鬟回道。
“那表嫂呢?”
“大在後院,”丫鬟回道。
廖雪直奔後院。
然後被丫鬟攔了下來,“表姑娘,沒有大爺和大允許,後院不許人進。”
“那你快去稟告,就說我有急事找,”廖雪不耐煩道。
“奴婢不敢去,”小丫鬟道。
“爲什麼?”廖雪蹙眉。
“大的丫鬟說準備了陷阱,讓我有事也別進去,”小丫鬟道。
“那要有急事非找大不可怎麼辦?”一旁小丫鬟問道。
“……。”
丫鬟默默的把靠著牆的鑼鼓拎了起來。
這是大的丫鬟給的。
讓有事就敲鑼,聽到了就會出來。
知道進後院不止一道門,但另外一道門在哪裡,沒人知道。
廖雪非要見蘇錦不可。
丫鬟只能敲鑼了。
離的近的,耳差點沒被震碎。
竹屋。
杏兒有些了,拿糕點啃。
一門心思沉浸在糕點裡,沒注意到有鑼鼓聲。
蘇錦聽見了,道,“是誰在敲鑼?”
杏兒一激,結果嗆著了。
咳嗽不止,糕點渣飛。
蘇錦,“……。”
蘇錦後退幾步,擡手扶額。
不用說,也知道鑼鼓和杏兒有關了。
但願沒人倒黴吧。
院門口,丫鬟才敲了三下,廖雪就不耐煩了。
一把推開院門。
一腳進去。
嘩啦!
一桶水澆了下來。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胳膊的木頭朝們砸過來。
直接砸在廖雪的肩膀上。
子往後一倒。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總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