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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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姑娘被這消息給震的外焦裡,回不過神來。

右相夫人扶坐到牀上,幫眼淚道,“這是個誤會,鎮國公府大爺是來解釋誤會的。”

“怎麼會是鎮國公府大呢?”丫鬟驚訝道。

“那男子不是還進百花樓了嗎?”

右相夫人瞪了丫鬟一眼,“事關鎮國公府大的清譽,不得說。”

丫鬟嘟道,“可鎮國公府大和大姑娘的清譽只能保住一個啊。”

不泄鎮國公府大扮男裝的事,家姑娘被人輕薄的事就洗刷不掉。

右相夫人斂眉道,“鎮國公府大爺既然來,我就相信他能擺平這事。”

周大姑娘把眼淚乾淨。

從昨天起,就一直哭,眼睛漲疼,這會兒知道是誤會,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右相夫人寬兒兩句,便起走了。

走後,周大姑娘著丫鬟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膽大的子呢?”

“豈止是膽大,姑娘不知道鎮國公府大爺是鼻青臉腫的來的,”丫鬟道。

“……。”

“府裡的下人都說是鎮國公府大揍的。”

周大姑娘不信道,“鎮國公府大闖的禍,怎麼揍鎮國公府大爺?”

“人家是土匪啊,”丫鬟道。

“難道還要講道理嗎?”

說完,再來一句總結——

謝大爺真可憐。

丫鬟一臉慶幸。

真是老天爺保佑,輕薄家姑娘的是鎮國公府大,不然姑娘嫁過去,還不得被鎮國公府大活活欺負死啊。

右相夫人出了門,準備回正堂,把定親玉佩還給謝景宸。

從大路走,丫鬟抄小道回去取玉佩。

結果丫鬟取了玉佩,在回正堂的半道上,無意間聽到一段對話:

“姑娘,您消消氣,”丫鬟勸道。

我怎麼消氣?!”

“好端端的算計,居然毀在了一個土匪手中!”週二姑娘氣的咬牙。

“大伯父大伯母都後悔早先沒有定下定國公府大爺這樁親事了。”

“等定國公府再登門求親,他們一準應下,”週二姑娘氣的撕扯繡帕。

丫鬟聽得臉慘白。

本以爲大姑娘落水只是一個意外。

沒想到竟然是二姑娘算計的。

聽二姑娘的話,似乎對定國公府大有獨鍾?

丫鬟覺得子冰涼。

二姑娘和大姑娘平日裡好的就跟親姐妹似的,沒想到會在背後捅刀子。

爲了搶男人就對一府姐妹痛下毒手!

鎮國公府大再不濟,也沒搶有主的男人,而且搶的正大明。

週二姑娘和丫鬟走的很慢,丫鬟躲在暗是大氣不敢出。

無意知道這麼大的,一旦被發現,必會被滅口。

正堂

謝景宸坐在那裡喝茶。

臉上的淤青,沒有妨礙他優雅舉止。

右相夫人進去,二太太問道,“漪兒沒事吧?”

右相夫人笑道,“誤會說清楚了,哪還有事,謝大爺和大鶼鰈深,漪兒斷不會摻和其中,我已經讓丫鬟回去取玉佩了,一會兒就回來。”

右相夫人說鶼鰈深的時候。

丫鬟們不由自主的看向謝景宸的臉。

這就是鶼鰈深嗎?

難怪這世上鶼鰈深的夫妻不多見。

謝景宸向右相夫人道謝。

右相夫人坐下後,請謝景宸喝茶。

等啊等。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謝景宸不知道右相夫人住離正堂多遠,他不在乎多等一時半會兒。

可右相夫人眉頭擰著了。

丫鬟取個玉佩,怎麼還沒回來?

又等了會兒。

右相夫人有些等不及了。

邊的陳媽媽使眼

陳媽媽回正堂。

結果陳媽媽回來了,丫鬟還沒來。

陳媽媽著右相夫人道,“夫人,玉佩在蘭梔手裡。”

“那蘭梔呢?”右相夫人道。

“一路上來,沒瞧見,”陳媽媽道。

右相夫人蹙眉頭。

蘭梔是右相夫人最信任的丫鬟。

明知道著急把玉佩還給謝大爺,還姍姍來遲,不見人影,一定是出事了。

右相夫人剛要派人去找。

丫鬟蘭梔快步走進來。

手裡正拿著那塊玉佩。

“夫人,玉佩取來了,”蘭梔道。

“怎麼這麼磨蹭?”右相夫人責怪道。

“讓人家謝大爺久等。”

蘭梔把玉佩畢恭畢敬的給謝景宸,然後退到右相夫人邊,附低語。

不得不在小道等半天的事稟告右相夫人。

右相夫人臉一變,渾的怒氣都涌到了臉上。

謝景宸一看就知道右相府出事了,他起告辭。

總管送謝景宸離開。

謝景宸前腳走,後腳右相夫人就發飆了。

鬧街上。

一駕馬車徐徐朝前奔去。

福公公坐在馬車

有點起伏不定。

他跟隨皇上幾十年,宣過旨,傳過口諭,也狐假虎威過。

可奉命出宮訓斥一個郡主還是頭一回。

從邁出書房,他就在琢磨怎麼罵人。

他怕發揮不好,罵不出效果來,沒法傳達皇上的怒氣。

可南漳郡主背後是太后和崇國公。

如福公公,哪能知道南漳郡主不是那麼好罵的?

罵的不好,這條命保不齊會待出去啊。

嘆息一聲。

福公公擡手

皇上直接罰南漳郡主不就好了嗎,何苦爲難他。

風吹來,掀開車簾一角。

福公公腦袋也清明瞭幾分。

“停下,”福公公道。

趕馬車的小公公勒繮繩。

“福公公有何吩咐?”小公公殷勤道。

“我先下馬車,”福公公道。

小公公搬了凳子來,福公公踩著凳子下來。

舉目四

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福公公往前走了幾步,沒見到有代筆的,倒見到趙詡在那裡賣字畫,他走了過去。

趙詡將福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要買字畫嗎?”

福公公看了看畫,道,“公子的畫技法高超,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

“公公謬讚了,”趙詡謙虛道。

“公子會罵人嗎?”福公公問道。

趙詡,“……。”

他是賣字畫的啊。

福公公從懷裡掏出一銀錠子放在桌子上。

“有勞公子引經據典,幫我寫一段罵人的話,要罵的狗噴頭,酣暢淋漓,但不能帶一個髒字,”福公公道。

“……。”

“罵人就罵人,何須引經據典?”護衛道。

福公公又出一錠銀子放桌子上。

護衛,“……。”

這罵人罵的很有誠心啊。

爺擺攤多日,好不容易開張,卻是爲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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