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的手功做完,他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蘇晚語一家人忙著探視。
傅瀚他們就沒想在一起,帶著溫清月跟在傅爺爺后一同回了病房。
折騰了一下午,天都已經黑了,溫清月的肚子咕咕,坐在病床邊上聽著傅爺爺和傅瀚談話。
“你是自己代,還是要我去查?”傅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沉聲發問,氣勢洶洶,宛若上級拷問下屬。
如果說有誰能住傅瀚的氣場,溫清月想大概就只有傅爺爺了。
傅瀚將這幾天發生的事簡略的代清楚,并道:“爺爺,我瞞著您就是不想讓你擔心。”大風小說
傅老爺子濃眉一豎,手中的拐杖敲著地板,“你怕我擔心就不會瞞著我了!我真怕哪天你死了我都不知道!”
氣氛微微凝固,溫清月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肚子又恰到好的發出“咕咕”的聲,引來了傅爺爺的視線,趁機湊到傅爺爺賣乖,“爺爺,我一下午沒吃飯了,好,能不能先吃飯,你再繼續罵他?”
抱著傅爺爺的手臂撒,老爺子頓時就氣消了,哼笑了聲,沖傅瀚道:“臭小子,聽到沒有?你媳婦了,還不趕讓人送飯過來!”
不等傅瀚開口,溫清月立道:“爺爺,我想去餐廳吃,您都不知道,傅瀚他待我,天天給我吃青菜白蘿卜,一點油水都沒有!”
撒的時候聲線會比平時高一點,糯糯的,像個小朋友,哭訴下又刻意拉了長音,帶著點鼻音,委屈的,十分惹人憐。
傅瀚神不,默默聽著,有些的觀察著此刻臉上細微的表,心里是前所未有的。
溫清月像極了以前蒙了天大冤而告狀的人,夸大住院這兩天傅瀚是如何苛待,折磨。
這一科打諢,凝固的氣氛也被打破了,傅爺爺被逗笑,忍俊不的了下的額頭,配合的道:“難怪瘦這樣,走,爺爺帶你去吃好的!”
溫清月俏皮一笑:“還是爺爺好!”
因為兩人上都有傷,又不好走太遠,幾人就在醫院對面一家還算干凈整潔的餐館坐下。
溫清月拿著菜單點菜,是報菜名就已經口水泛濫,那種的覺更明顯了。
點了好幾道辛辣口味的菜,傅瀚皺著眉道:“辣子不要,你想傷口發炎?”
溫清月臉一拉,立馬委屈的道:“爺爺……”
這次傅爺爺沒有依著,“傅瀚說的對,你上有傷,辛辣刺激食吃多了會發炎,乖。”
“好吧,那再來一個黑椒鮑菇炒牛和沫豆腐蒸蛋。”溫清月點完菜,又問:“爺爺,你喝什麼?”
傅爺爺視線落在門邊的冰柜里,興的道:“啤酒。”
“老爺,你不能喝酒。”
“爺爺,醫生讓你忌酒!”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溫清月看了看管家和傅瀚,視線又落到滿臉掃興的傅爺爺上,眨眨眼,道:“啤酒酒度低,喝一杯沒關系的。”
老爺子眼睛頓時亮了,拿著當令箭,神氣活現:“聽到沒有!月月可是醫生,說可以喝!”
傅瀚和管家無奈又頭痛的看溫清月,無辜的起,避開兩人視線,從冰柜里拿了一瓶啤酒和維維豆。
溫清月將啤酒放桌上,把豆漿擱傅瀚面前,高聲道:“老板,拿三個杯子,一吸管。”
“黑椒鮑菇炒牛,兩斤香辣小龍蝦,末豆腐蒸蛋……你們的菜上齊了,飲料自取,飯不夠可以再加,您吃好!”
服務員上完菜,又將杯子和吸管送上來,笑呵呵的說完退下。
溫清月練的撬開酒瓶蓋,倒了半杯酒分別送到兩個長輩面前,又給自己倒杯,這才舉著杯子道:“爺爺,管家爺爺,我們個杯吧。”
“等等!”傅瀚手拉住袖,“我的呢?”
溫清月掃了眼他左手邊的豆漿,“你喝那個。”
傅瀚眼皮直跳,皺眉:“我不喝豆漿,我也要喝啤酒。”
語調微微拉長了半個音,約有點撒的意思。
傅爺爺給莫管家遞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長,端著杯子默默地和莫管家杯,喝著啤酒看著小兩口說話。
太有意思了,用年輕人的話來說,這就是現場磕cp的快樂。
“不行,你刀傷還沒有愈合,要忌口,辣的不準吃,啤酒也不能喝。”溫清月嚴肅的搖頭拒絕,將他之前對的那一套用到了他上。
這要是換做旁人的話,傅瀚已經翻臉了,但溫清月不愧是你溫清月,傅瀚盯著豆漿眼皮直跳了半天,忽而勾淺笑,“看在你這麼關心我的份上,我不喝。”
說著擰開豆漿瓶蓋,拿著玻璃瓶和他們杯,溫清月瞧準時間將塑料吸管進瓶子里,然后開心的笑著杯:“干杯!”
傅瀚眼角微微,傅爺爺和莫管家促狹一笑,看這潔癖的臭小子是喝不喝。
老爺子太清楚他家這臭小子的病了,從小到大沒有在這種餐館吃過飯,能坐下嘗試喝那幾塊錢的豆就已經出乎意料了,偏偏溫清月還將那暴在空氣中,被人手過的吸管放進了瓶子里。
傅瀚果然不喝,將豆往旁邊放,溫清月也沒注意,專心剝的小龍蝦。
傅爺爺起了坑孫子的心思,假模假樣的干咳了聲,“傅瀚,和長輩杯,不喝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傅瀚戴手套的作一僵,抬眼看他家老爺子,太突突直跳。
老爺子這樣子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他潔癖還故意坑他。
老頑!
“那可是月月幫你拿的豆,你不喝不是浪費了,爺爺從小就教育你要珍惜糧食,不能浪費!”
溫清月扭頭瞥向他,疑的皺了下眉,又瞟了眼著吸管的豆,然后從傅瀚微僵的神里想起來了他有潔癖。
“你這瓶我喝。”溫清月手拿到了自己面前,又起去冰柜里重新取了一盒有機豆,擰開蓋子遞給他。
心的將玻璃瓶裝的豆換了盒裝的有機豆,這樣不用吸管,更方便喝,又照顧了他的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