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瀚著手機,逐漸用力,直到骨節泛白,手機被按到按鍵,開開關關幾個回合才卸了力。
微的指間過屏幕,解鎖重新回到短信頁面,平靜的復制陌生號碼,然后刪除郵件。
傅瀚將那串陌生號碼發給了阿誠,“查下這個號碼是誰在用。”
發完信息,他關上手機,躺下閉上雙眼試圖睡覺,轉的思緒卻不允許他休息,那只草莓熊一直在腦海里跳,還有溫清月的笑容,和那個男人的一舉一。
這一夜注定一部分人難以眠。
翌日,大雪下到半夜就停了,路上積了厚厚一層,溫清月是被冷醒的,頭疼裂,睜開眼就覺自己手被麻了,一扭頭就看見溫子明一條在手臂上,斜躺著睡在另一頭。
溫清月爬起來坐著,了發麻的手臂,再一扭頭,大哥溫存蜷著睡在另一邊沙發邊,周圍是一堆用過的紙團。
“嘶……”溫清月頭更疼了,張了張,嚨也疼,話都說不出來。
完了,扁桃腺發炎了,只怕是要冒了。
“溫……溫子明,醒醒!”溫清月站起來,啞著嗓子,踢了踢溫子明。
“別煩——”溫子明煩躁的吼了聲,轉繼續睡,溫清月無語的又踢了他一腳,這次踢的比較用力,他瞬間清醒了,張口就想罵人,看見是溫清月就把話吞了下去。
溫子明爬起來坐著,抱著被踢疼的,帶著點怨氣道:“你踢我干什麼?”
溫清月費力的道:“把大哥起來,吃藥再回房間睡,別冒了。”
嘶啞的嗓音嚇了溫子明一跳,驚驚異的站起來,“你冒了?”
溫清月抬手了額頭,有點燙,估計有點低燒,“有點,我回房間了,你把大哥起來。”
搖了搖腦袋,渾不舒服的回房間。
溫清月整個人倒在的床上,眼皮疲憊的下墜,想立馬陷沉睡,但理智讓又爬了起來。
這麼睡要生病,吃藥再說。
費力的站起來準備下樓,房間門被敲響,溫子明的聲音隨即響起,“溫清月你睡了嗎?我拿了藥,你吃了藥再睡。”
難得就這麼一會他就跑下樓給拿藥。
溫清月著太,“門沒鎖,進來。”
下一秒,溫子明推門進來,頂著一頭糟糟的頭發走近,一聲不吭的把藥和水杯遞給。
“謝謝!”溫清月吃完藥,將水杯還給他,問:“大哥醒了嗎?記得讓他也吃,預防冒。”
溫子明不太高興的嘀咕道:“我們都是哥哥,會不會太偏心……”
溫清月聽見了,面不改,毫不客氣的回敬:“都是妹妹,你不也很偏心。”
一句話將溫子明噎住,別扭的道:“睡你的覺吧,大哥不用你心。”
他轉就走,咔噠一聲,反手關上了門,溫清月轉上床,視線掠過窗戶,被窗外的一片白吸引了目,又將視線轉回去。
下雪了?
站了起來,往窗邊站,這下看清楚了,真的下月了,院子里鋪了一層白,不是很厚,天空灰蒙蒙的。
拉上窗簾,房間一暗,轉回到床上,整個人埋進被子里,將被子拉過頭頂,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
經過一夜,微博上的熱搜發酵的更嚴重了,當事人沒有出聲,這讓網友討論的更起勁,甚至有不人不嫌事大艾特江大方微博,以及江州教育局,讓他們調查溫清月是怎麼進的江大,這中間有多貪污枉法。
【傅瀚買江大名額。】
【江大賣招生名額。】
在網友強大的聲討聲中,熱搜榜再添兩個,傅氏方號和江大一起被攻陷。
莫寒霜看著微博上的熱搜,緒復雜。
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傅瀚被牽連上熱搜,不知道是誰在背后作,連昨晚曝給溫清月和另一個男人的照片都沒有過。
一大早就接到公關部的轟炸,公關部焦頭爛額,偏偏出事的正主聯系不上,沒通氣,不知道是個什麼況,沒法理。
“霜姐,你還聯系不上傅總嗎?”
“霜姐,傅總回你消息了嗎?網上輿論很不好,票已經開始下跌!”
“霜姐門口好多記者,傅總被堵在門口了,怎麼辦?!”
莫寒霜被一群人圍著問,頭都快炸了,聽見傅瀚終于面了,有種救星出現的覺,“什麼怎麼辦?趕讓保安去疏散人群,護著傅總進來!”
十幾分鐘后,傅瀚被保鏢和阿誠護著進了公司電梯,到達辦公室樓層后,其他人迅速散開,莫寒霜迎接上去,“傅總,您上熱搜了,政府那邊相關部門已經打電話詢問了,晚點回過來調查。”
傅瀚神平靜,道:“讓人把和溫清月有關的熱搜都撤了,至于買江大名額的事不用管。”
莫寒霜聽完他的話怔住了,震驚的停下腳步,看著男人的背影,不理解的道:“為什麼不管?公司份已經開始波,形象也損,網友都攻擊您!”
傅瀚在辦公室門口停下腳步,轉看了一眼,“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公司還沒有脆弱到因為一件小事就風雨飄搖。”
頂多失去一點好的形象,份跌一跌,最后還是會回漲。
莫寒霜還想勸說,男人卻已經進了辦公室,阿誠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爺,已經查清楚你昨晚給的號碼,是個普通老人的,家簡單,有一個普通職員的兒子。”阿誠道。
傅瀚下大掛在架上,扯了扯領帶松開一些,坐下后斂著眉沉聲道:“有問出昨晚誰用過他手機嗎?”
阿誠怔了下,仔細回想,說“大爺說有個人,不過不記得長什麼樣子了,因為發送信息的地址是居民樓附近,沒有監控,查不到。”
傅瀚手指點著桌面,臉上看不出什麼緒,“行,你先下去吧。”
“是!”阿誠轉走出去,剛打開辦公室門,就上準備敲門的莫寒霜。
兩人對視了一眼,他用眼神告訴,傅瀚心不好,讓說話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