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啞口無言，沉默了會，沈音似乎覺得委屈，聲音低低的說：“我喝醉了，這里線暗，又有雪，我怕摔了，讓你陪我回去就這麼難嗎？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一刻都不想和我呆在一起是嗎？”
這些年在別人眼里是能干又瀟灑的姐，誰又知道特別喜歡對蘇衍撒。
蘇衍一聽委屈的聲音就心，干站了會就上前幾步，向手，“起來。”
沈音抬頭看他，一雙眼睛漉漉的，像只了欺負的小狗狗，“你抱我。”
蘇衍：“…………”
“摔的好痛，起不來了……”沈音委屈的控訴。
蘇衍更心了，無奈的走到后，彎腰將抱起來，沈音角彎彎，心滿意足的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膛上。
……
一首歌結束，溫清月扭頭發現沈音不見了，對沈道：“沈小姐人呢？”
沈正低頭和vx上的妹子聊天，怔了下，道：“音姐？剛出去煙了。”
溫清月放下麥，看了看時間，晚上八點三十，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道：“時間不早了，不唱了，走吧。”
沈點點頭，道“好，月姐你先走，我晚點有朋友過來，我去接人。”
溫清月微微頷首，推門走了出去，冷空氣瞬間包圍而來，攏了外套，往走廊四周看了看，沒看見沈音的影。
“沈音？”
溫清月試著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就猜到估計先離開了。
沿著走廊往回走，沒幾步好像踩到了什麼，嘎吱一聲碎了，溫清月挪開腳，低頭一看，是副眼鏡，金邊，像是蘇衍戴的那副。
沈音是追蘇衍去了？
溫清月撿起已經碎了一個鏡片的眼鏡，心里猜測著，將眼鏡往前面的垃圾桶里扔，拍拍手，繼續往前走。
回到客廳，發現客廳沒人，問吧臺后的工作人員：“看到你們傅總去哪了嗎？”
工作人員道：“傅總他們去擊館了。”
砰——
接連幾聲槍擊聲響起，傅瀚完一個彈匣，扯下耳罩，室同時響起語音播報績，“一道9.8環，二道9.5環，一道9.5環，二道8.5環……”
顧笙扯下耳罩從旁邊探頭看向傅瀚，“沒意思，每次都輸給你！”
傅瀚放下手槍，角輕彎，“你也不錯，這麼就沒有還能出這樣的績。”
這話倒沒有吹捧，大學時期，他們經常一起到擊館玩，一群人里就數他和傅瀚以及蘇衍的實力相當，只不過畢業后他很到這種地方玩了。
顧笙轉了轉手腕，斜靠在旁邊，調侃道：“你陪我過來玩擊，不怕你家那個和敵玩？”
這個敵指的是誰，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傅瀚神淡然，“用不著，我，別人沒戲。”
“呦，有自信，那今天是誰打網球針對人？”顧笙將手槍拿在手里轉折玩，眼里滿是狹促的笑。
傅瀚沒理會他，轉拿起手氣槍，慢悠悠的往空彈夾里放子彈，“宣示主權一次就足夠，我的不用你心，你還是多心心你那位吧，聽說家里開始安排相親對象了？”
顧笙瞬間心梗，好兄弟果然是兩肋刀，專他痛。
“哼，我不急，反正今天也回不去，咋咋地吧。”顧笙死鴨子，見傅瀚勾笑，笑得他極其不爽。
“你丫別得意，現在的年輕小姑娘可不容易拿，你和蘇晚語的事不理好，遲早是個定時炸彈，你不和溫清月說清楚，小心把人給炸走了。”
溫清月恰好走到擊館，聽到了這段話，腳步一頓，站在隔板后沒有立刻上前。
擊館分不同的區域，每個擊口都有側擋板，有點想獨立的空間，顧笙雖然站在中間的過道里，卻是背對著溫清月那個方向的，走路又沒有什麼腳步聲，兩人都沒有發現。
傅瀚上好彈夾，眉心微冷，淡聲道：“這事太復雜，都過去了，沒必要告訴，我已經和晚語說清楚了，拎得清楚。”
顧笙挑眉，“也是，以前的事不說就算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蘇晚語恐怕不會如你愿，哪能那麼容易放下。”
溫清月眸子微瞇，傅瀚和蘇晚語以前有什麼事？他們相過，所以不是單相思？
顧笙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頗為嘆，“我還以為能忍下去，永遠也不破，怎麼也沒想到還是破了，看這樣執著也是怪讓人心疼的。”
傅瀚沒說話，溫清月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只聽到接著響起的擊聲。
顧笙說的不，溫清月卻有種直覺，他口中的破是指蘇晚語和傅瀚表白了，是什麼時候？
溫清月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雨夜傅瀚送蘇晚語回家，還有初雪那晚。
心一時間變得很復雜，難以形容，像把各種調味品混合在一起。
本來是來找傅瀚的，這會卻不知道該用什麼心面對他，在語音播報擊績聲中走出了擊館。
“小月月……你怎麼了？”
陸域在吧臺喝酒，和調酒師聊天，聽見進屋的腳步聲，扭頭就看見失魂落魄的溫清月。
“嗯？”溫清月被他攔住后回過神，抬頭迷茫的看他。
陸域一看這個狀態就覺得不對，聞到上有酒味，以為喝醉了，問：“你喝酒了？”
溫清月徹底回過神，搖頭，“喝了點，沒醉，我就是在想事。”
陸域微微松了口氣，“小小年紀就心事這麼重，走路都在想，也不怕摔倒。”
溫清月“……，你也就比我大個幾歲，別用長輩的語氣教訓我。”
陸域挑眉，“幾歲也是大，哥哥也算長輩，要不要和我聊聊？”
溫清月抬眼瞥了他一眼，越過他在吧臺旁的高腳凳上坐下，敲敲吧臺，“一杯威士忌，謝謝。”
“給換果酒。”陸域手搶先拿走了的威士忌，對上不善的眼神道：“孩子喝點酒，傷，明天不是要回學校，喝醉了早上起來會頭疼。”
他給的理由十分充分，溫清月無言以對，撐著手等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