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別生氣,小心生高。”
傅爺爺順過一口氣,抓著溫清月的手道:“還是月月乖,放心啊,爺爺不會被這臭小子氣死。”
溫清月:“……”哪有人這麼安人的。
董鳶在旁邊話,也跟著安,“爸你別氣了,想來阿瀚就是為了等月月,你看緣分到了都不用你催,兩個孩子就領證了。”
傅爺爺神緩了緩,握著溫清月的手拍了拍,欣的道:“這一點算他有眼,娶了月月這麼乖的孫媳婦,也勉強可以原諒他這二十多年的不孝。”
傅瀚太微微跳,有些哭笑不得,他結婚前的二十多年都在不孝,只有這半年是孝順的。
溫清月沒說話,已經意識到傅瀚剛才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了,傅爺爺在催生,還是不開口為妙。
可惜,為時已晚,董鳶道:“月月啊,伯母知道你還小,又還在讀書,不過你和阿瀚還是可以抓的嘛,大學期間結婚生孩子不是可以加學分?咱們家人丁稀薄,傅瀚這一輩的就只有他一個,所以你們可要好好加油啦。”
溫清月笑容僵在角,該來的果然逃不掉。
傅爺爺認同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道:“月月你二伯母說的對,爺爺也一把年紀了,沒幾年活了,現在就想抱抱重孫,這一輩子也就圓滿了。”
溫清月呼吸一窒,只覺得一肚子反駁的話都被堵在了嚨,說不出來,只能避重就輕,“爺爺,不要說這些話,你一定能長命百歲。”
傅爺爺笑了笑,神著落寞,“小丫頭,爺爺爭取活到一百歲,長命就不敢奢求了,爺爺這一輩子啊,沒好好陪過家人,一生忙忙碌碌,不是在戰場就是在部隊,你早早就走了,后來傅瀚爸媽也走了,這個家是越來越單薄冷清了——”
老爺子間一哽,眼眶紅了一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調整了下緒,這才繼續道:“爺爺一直擔心傅瀚這臭小子要孤獨終老,他這破格,冷冷淡淡的,像塊又冷又的石頭,我以前雖然張羅著他相親,卻又怕他為了讓我安心,隨便找個人應付了,還好還好,他遇到了你,有你陪著他,爺爺就算下去了,也能安心了。”
“爺爺……”
氣氛莫名沉重了,溫清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不到這個時候反抗老人,說不想這麼早就要孩子,說和傅瀚還在磨合,不一定能相伴余生。
傅瀚心也有些沉重,沉悶之中老爺子又自己將話題拉回重點,把的手和傅瀚的手疊在一起,鄭重的道:“爺爺最后一個心愿可就給你們了,好好加油,爭取明年這個時候讓爺爺抱上小重孫!”
溫清月眼角微微搐著跳,老爺子是在打牌,先抑后揚,讓沒法拒絕。
傅瀚無奈的道:“爺爺,我……”
“你什麼你,別告訴我你不行?!”
溫清月、傅瀚:“…………”
“爺爺你在說胡什麼?”傅瀚頭疼的扶額,真是越老說話越沒有忌憚。
傅爺爺瞥了眼不說話的溫清月,也覺得自己說話有點沒顧忌了,嘿嘿一笑,“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別回去了,今晚就在這里住,帶月月上樓休息去。”
怎麼就定了?什麼時候同意生孩子了?
溫清月一腦子問號,懵的被傅瀚牽著上樓。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后,傅瀚見小姑娘魂游天外,以為嚇到了,溫的摟著,問:“怎麼不說話?被爺爺嚇到了?”
溫清月眸子了,睫輕著抬眼看他,“你相親過?”
“嗯?”傅瀚被問懵了。
魂游天外半天,他以為是被催生嚇到了,結果小姑娘在乎的是他相親的問題上。
溫清月眸子一瞇,目兇,“嗯是什麼意思?相親過幾次?”
傅瀚輕笑了聲,低頭用額頭抵著的頭輕輕的蹭,“不記得了,我一直沒有朋友,爺爺擔心我過不了二十七歲的關卡,近幾年一直有安排,我為了讓他安心,去過幾次,但都只是吃個飯,沒有后續。”
溫清月懷疑的瞇了瞇眼,“為什麼?爺爺安排的各方面都不會差吧,你完全可以想和我一樣契約結婚,過幾年再離就是了。”
這也是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傅瀚的條件,找個人契約結婚并不難,為什麼要在最后一天才找上領證契約結婚,如果沒找到呢?他就不結了?
傅瀚眸子微,松開了轉往沙發邊走,背對著淡淡道:“我不信什麼劫,結婚是大事,如果非要結,那我要合眼緣,看著順心的,爺爺介紹的那些人各有各的背景,麻煩。”
他在沙發上坐下,溫清月還站在原地沒,眼神深晦,抿了下,聽不出緒的道:“這麼說,我倒是符合你的條件,沒背景,契約結婚不麻煩,幾百萬就能打發了。”
傅瀚皺了下眉,沒否認,“最開始我選你確實有這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我看你合心意,事實證明我對你是一見鐘。”
他尾音上揚了兩分,充分彰顯了他的心。
溫清月嗤了聲,往旁邊走,聲音清冷冷的,“一見鐘也見起意,但凡我這張臉丑一點,你還能看順眼嗎?”
傅瀚舌尖抵著角,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小姑娘真是牙尖利,角度刁鉆,用最近網絡上流行的話來說,對浪漫過敏。
他不說話,溫清月就冷笑一聲,“傅總怎麼不說話了?找不到話反駁?”
傅瀚牙疼,冷的鉆進牙里,他長臂一,將人拉進自己懷里,道:“我承認你說的有那麼一點對,但我選中你不全是因為臉,更多的是取決于你的魅力,那天晚上我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卻很冷靜,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欣賞你。”
他說的真誠,現在回想當晚,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能清楚的記得的每一個反應和每一句話。
“我不敢說一開始就上了你,但確實從那晚開始對你有不同的覺,促使也選擇了你,即便是契約結婚也不想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