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蘭邊走,心里還在暗自祈禱:“海波哥,你總算是沒有事了,你要是有事,我可咋整啊?”
村部漆黑一片,院門上的一扇小門留著一個口子,張翠蘭料想是劉海波留的門,便是一側,鉆了進去。
劉海波的村長辦公室還是漆黑一片,張翠蘭來到門邊,輕輕喊道:“海波哥,你在里面嗎?”
“嗯……”
里面有人輕輕嗯了一聲。
張翠蘭推門進去,借著微弱的,看見了一名男子背對著外面,這材,外貌,不是村長又是誰。
張翠蘭想到今晚設下的局,心里不免懊悔,幾步上前,將劉海波抱著:“村長,對不起,我,我不該聽別人的話。”
張翠蘭趴在劉海波的背后掉眼淚,辦公室的燈突然亮了。
艾瑪,辦公室四邊站著好幾個人,全部是劉家的人,其中一人,竟然是劉海波的老婆,滿臉怒氣的李翠英。
“村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張翠蘭花容失,看來和劉海波的事,已經是人盡皆知。
誰知村長轉過來,張翠蘭又是愣住了。
這哪里是村長劉海波,而是村長的侄子劉勝,也是劉寶的堂哥。
劉勝滿臉通紅,瞅著張翠蘭:“翠蘭嬸,你臊死我了,我可是你侄子呀!”
“你們,你們這是要干什麼?”張翠蘭為了來見劉海波,還是心打扮過的,現在看起來卻是諷刺至極。
“張翠蘭,你做的好事,我家丈夫一心是循規蹈矩,卻被你撥得不顧家,只記得沾花惹草,不務正業,
你是一個寡婦,我們大伙都很可憐你,也很照顧你,可是你又做了什麼?”李翠英一張臉,氣了豬肝。
“是,是劉寶讓我這麼干的。”張翠蘭自知難以推罪責,于是便拉了一個墊背的。
“劉勝,去把劉寶給我喊來,今天不把這事弄清楚,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李翠英一屁坐了下來,接下來便是要三堂會審。
劉寶很快被找了過來,眼見事兜不住了,便和張翠蘭互撕起來:“翠蘭嬸,是你找的我,怎麼全部來到我上了?”
“劉寶,你個王八蛋,你跟老娘睡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說,你欺負我是一個人,嗚嗚嗚……”
張翠蘭大哭起來,村部一時間又是哭,又是鬧,局面幾近失控。
“行了,什麼也別說了,都綁起來,送到鎮上派出所,讓民警來理吧!”李翠英心里這個氣,就差七孔冒煙。
“等等,這里面有誤會,有誤會……”
李大海慌慌張張從外面進來,后面還跟著王柱和二癩子,再后面則是淚流滿面的李小蕊。
“李大海,事都在這里擺著,哪里是什麼誤會?”李翠英心里有氣,更是擺起了村長夫人的架子。
“翠英嬸子,這里面真有誤會,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海波叔已經沒有什麼事,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王柱走了進來,一臉鎮定。
“柱子,你又來干什麼,這里有你的事嗎?”李翠英正生王柱的氣呢,盡管王柱救了丈夫劉海波,可害了兒劉小婷。
總而言之,李翠英認定了在菜地的草棚子里,對兒劉小婷做了不軌之事的人就是王柱,再無第二人,
“翠英嬸子,按理說,還真沒有我的什麼事,但卻還是因為我的事引起的。”王柱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并不在意眾人詫異的目。
“王柱,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是想多管閑事吧?”李翠英心里這個氣,怎麼哪里都有王柱,這里又不是醫務室,還指你救命不。
“我真不想管這個破事,不過事關我種菜的那塊地,我現在不說出來,永遠都不會真相大白。”
王柱刷地一下,臉白了,目卻是掃向了張翠蘭。
張翠蘭渾哆嗦了一下,不敢去看王柱,這些人中,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王柱了。
“媽,你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柱子哥是在幫我家?”李小蕊在張翠蘭的后哭了起來,眼淚的。
“我說,我全部都說……”
張翠蘭無助地看著眾人,再瞞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王柱其實早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便在一旁輕聲安:“翠蘭嬸子,你盡管說出來,大家也不是鐵石心腸,能夠理解的。”
“我理解不了。”李翠英仍然還是怒氣沖沖的。
“翠英嬸子,海波叔是村長,你不支持他的工作也就罷了,但也不能扯他的后,翠蘭嬸子找他是談工作。”
王柱開始了編瞎話,編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王柱,你說的話鬼都不信,張翠蘭找你叔,可以大搖大擺地找,為什麼要,還晚上到了苞米的那邊?”
李翠英哭笑不得,沒有聽說誰談工作,談到了苞米地去的,而且還是大晚上。
“嬸子,翠蘭嬸原本可以明正大地找海波叔,一來是怕你生氣,二來還是因為這件事有些不合理。
翠蘭嬸想收回我租的家的那塊地,又怕我不同意,所以想找村長幫忙,村長不想犯原則,就沒有答應……”
王柱接著編,總之,如何讓大家能夠消除嫌隙,他就如何來。
“王柱,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了,讓張翠蘭自己來說。”李翠英始終對王柱有見,他說啥話,李翠英聽著都反。
張翠蘭流著眼淚將欠賬,以及劉如龍的債的事講了一遍,說到最后,已經是泣不聲。
“翠蘭,你也別哭了,你欠這麼多錢,我們大家也很可憐你,可是你不應該將我丈夫給拉下水,
今晚險些就喪了命,他要是死了,你能夠得到什麼好?”李翠英也哭了起來。
“翠英嬸,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去醫務室照顧海波叔,翠蘭嬸家的事,由我來解決,我覺得這件事,并不簡單。”
王柱沉著臉,掃視著眾人。
眾人都低下了頭,張翠蘭家里欠了六十多萬的外債,他們這些人,還真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