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在下午的時候,陸陸續續的便離開了,整個陳家大院變得清淨了起來,沒有了小胖子的吵鬧,沒有了安安抓小猴子的尖笑聲,也沒有了陸小迪打開直播和觀眾們吹牛的話語。
這讓陳觀瀾突然有些不適應起來。
朱紫黛,陳政銘他們也回省城去了,隻有胖子和唐紫川還有蔡恒餘他們這些人留在此,畢竟還有工程要照看。
院中的銀杏樹葉已經變得金黃,飄灑在地麵上,如同金黃的毯子。
孩子們就在落葉中打著滾玩耍著。
陳觀瀾就在點餐的APP上麵,開始寫著一周的菜單,若是有客人喜歡的菜品,就能夠相對自由的安排時間,前來用餐。
而菜品嘛,陳觀瀾覺得,私房菜就得有自己的範兒,家常菜自己吃就行了,為了食到來的客人們,總不能讓他們失才行。
他覺得,自家的私房菜其實沒啥特,有一些太普通了點兒。
食,也趨於環境,雖然對自己的大院到非常滿意,但有些地方依然顯得陳舊了些,所以,這一次徹底的整修也是勢在必行的。
日三省吾,陳觀瀾覺得自己要反思一下了。
若是沒有特,即便再味的飯菜,恐怕前來就餐的客人,會越來越。
中庭和後院也該利用起來。
“老陳,說實話,你真的應該培養幾個廚師了,不是說著玩兒啊。”
“你想想,以後酒店開張了,沒你行麽?”
“你私房菜想要做大做強,一個人忙得過來麽?”
胖子的話說得也有道理,但是袁人傑卻說道:“如果不是陳老板做的菜,恐怕沒有人會買賬啊。”
“不,我不想做大做強,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我每餐隻接待二十位客人就行了。”陳觀瀾淡淡的說道。
他可不想太累了,這可是原則問題。
胖子翻了個白眼,反正他每天能夠吃到陳觀瀾做的飯菜就行了。
過不其然,下一句這家夥就問道:“老陳,那晚上我們吃啥?”
陳觀瀾想了想道:“鍋包,鍋包素,回鍋,熊掌豆腐,酸菜老鴨湯。”
胖子吞了吞口水,一聽到這些菜,就覺得有香味侵襲。
於是,所有人都有種期待了。
特別是熊掌豆腐,陳觀瀾可是第一次給他們做呢。
不過,才吃了午飯不久,晚餐還得等一段時間,陳觀瀾提前把食材準備好,到點便能直接下廚。
諾諾要和粑粑麻麻一起騎馬兒玩耍,於是大家夥全都前往馬場。
馬場就在大院西北方向,那裏的半山腰有著很大的平地,如同小型的草原,是村子裏的人平時放牛的所在。
如今已經修建好了馬廄和配套設施。
馬場很大,占地麵積達到了數百畝,請了不工人和管理人員,矮種馬購買了三十匹,也就是西南這邊土生土長的,善於行走山路,適用於馱,騎乘。
還有專門用來拉貨的夏爾馬,簡直就是馬中的高富帥,買來的用意就是為了等以後景區修好之後,拉馬車。
諾諾的小馬兒歡快的跟在後小步跑著,馬場的草坪經過修整,一些坑窪的地方都被填平整了,陳觀瀾就跟在的後,孩子們也發瘋般四跑,顯得很是興。
在馬場中,能夠看到山腳下的陳家村,猶如一幅水墨畫展現在他們的眼前。
即便是朗照,那大山中縈繞著的雲霧也如綢般,仿若縹緲仙。
小馬兒跑著跑著就啃著地麵上的青草,諾諾就抱著粑粑的大,好奇的瞅著,也有種想要吃草的衝。
的小手扯了一把青草,著角躍躍試。
陳觀瀾覺得自家這個小寶貝兒可有意思了,就那麽瞅著諾諾,還好,小丫頭把草遞給了小馬兒,不過那小表可糾結了。
於是,這個當爹的家夥,一屁坐在地麵上,攬著自家的小娃道:“諾諾,你也想變小馬呀,想要吃草?”
“嘻嘻,粑粑,粑粑。”小丫頭把腦袋埋在粑粑的懷裏,有些害的笑著。
秋半夏就在一旁咯咯的笑了起來:“哎喲,我們家諾諾難道中午沒吃飽,想要吃草啊?”
於是,諾諾就朝著這個沒心沒肺的麻麻氣呼呼的,皺著小鼻子哼了一聲,摟著粑粑的脖子不喜歡麻麻了。
“我們不要麻麻了?”陳觀瀾也裝作生氣的說道。
“要,要麻麻。”小丫頭抓著陳觀瀾的服,咯咯笑著說道,隻有這麽一個麻麻呀。
“竟然笑我們諾諾想要吃草,哼,粑粑給你找甜甜的草,咱們一起吃,讓麻麻饞得流口水好不好?”陳觀瀾的話語,讓諾諾歡喜的拍著小掌。
而看見小猴已經在拉著草,扯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便瞪大了眼睛道:“粑粑,粑粑,小猴是不是吃的甜甜的草呀?”
“哇,小猴比我們還厲害呀。”陳觀瀾誇張的道。
白茅的,還有一種野草的,都是甜甜的,以前看牛的時候,陳觀瀾和陳政銘他們就是吃這些零食打發時間。
於是,當陳觀瀾找尋著那有著甜的野草,將其拔了出來,將上麵泥土弄幹淨後,塞進裏咀嚼,甘甜的味道便綻放出來。
小丫頭急的哇哇:“粑粑,粑粑,我也要,我也要。”
“瓦特阿福?老陳,你們竟然搶著吃草,難道是這世界變了麽?”胖子騎著馬經過的時候誇張道:“都不給我嚐嚐?”
果然是個大吃貨。
秋半夏小時候就住在鎮子上,小時候讀書老師會帶著大家進山去秋遊,其實都認識這些野草,還有酸溜草等等。
四片小葉子的酸溜草,也是小時候們的最。
找尋到了一些,然後掐著葉,丟進裏著那曾經悉的味道,笑盈盈的看著正在搶著粑粑手裏甜草的諾諾,然後故意說道:“哎呀,這是什麽呀,怎麽那麽好吃啊?”
於是,小丫頭被騙了,蹬蹬的跑到麻麻旁,大眼睛瞅著麻麻:“麻麻,麻麻,是,是什麽呀?”
還的了舌頭,小饞貓的樣子惹得秋半夏忍俊不。
小哈哈也把腦袋湊了過去,秋半夏塞了一點兒在它裏,小狗子被酸的直打噴嚏,恐懼的瞅著秋半夏,藏到諾諾的後。
“哎呀,酸,好酸。”諾諾吃進裏,酸的小臉蛋都皺起來,惹得麻麻笑個不停,覺得太好玩兒啦。
於是,諾諾吐著舌頭,氣呼呼的跑到粑粑的懷裏,不忿的看著自己那無良的麻麻。
“麻麻,麻麻,你就會,就會欺負小孩子!哼!”小丫頭覺得麻麻太稚了。
“哼,你是我的孩子,別的小娃娃我還不願意去欺負呢。”秋半夏把諾諾摟在懷裏轉著圈兒,小丫頭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著這娘倆,陳觀瀾就在一旁輕笑著。
小丫頭最終還是嚐試了那些野草的味道,覺得馬兒好可憐,那些青草一點兒都不好吃呢。
陳觀瀾覺得,堵不如疏,快三歲的孩子本就好奇心無比大,對世間的一切都充滿了求知,所以,讓嚐試一下,讓自己一下,就會有著深刻的記憶。
比如,除了爸爸找的甜草,麻麻的酸溜溜,馬兒吃得草一點兒都不好吃。
聽到小諾諾吃草,薑重這家夥笑得沒心沒肺,惹得小丫頭都嘟起了。
“粑粑,粑粑說,韭菜,韭菜也是草呢。”
“姑姑,姑姑你,你也吃過呀。”
諾諾的話,讓薑重的笑聲戛然而止,好像,這丫頭說得,沒有錯啊。
看著姑姑一臉呆滯的表,諾諾仿若勝利了般,哢哢的笑了起來,然後被惱怒的薑重摟在懷裏使勁兒的親著。
馬場裏的馴馬師還有工作人員,聽到諾諾那魔般的笑聲,都不莞爾。
六月正在學著騎馬,而卡倫德就是的馬師父,倆人現在關係非常好,用卡倫德的話來說,六月就像他的妹妹,當哥哥的當然得照顧一點兒了。
於是,他麵點房的衛生也被莊六月包了,這家夥,其實猾得很。
陳觀瀾其實也希六月這個勤快的姑娘能夠走向功,既然是自己的員工,那麽有了更多的本事和技能,他也臉上有不是?
胖子捂著屁,從馬上跳了下來,嘶嘶的吸著氣道:“艾瑪,就騎了那麽幾圈兒,覺得屁都不是自己的了,子都痛得很。”
陳觀瀾嗬嗬笑道:“而那隻馬兒也覺得很累啊,怎麽別的馬背上都是瘦子,它背上就不是呢,它其實也很悲傷,也想哭。”
秋半夏捂直樂,諾諾也是哢哢的笑著,胖子無語的看著這一家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好吧,我覺得應該可以回去了,快到飯點兒了。”這家夥催促著道,在馬背上被顛得肚子都了。
當一行人回到大院門口的時候,眼尖的胖子嘖嘖歎道:“怎麽大門口圍了一圈兒人啊?”
“打卡的網紅,還有來看熱鬧的遊客唄。”薑重淡淡的說道。
“誒?不是,不是,門口好像坐著兩個乞丐。”蔡恒餘跑了過去,朝著陳觀瀾他們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