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玩意兒？
顧老娘拿起一看，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結……結婚證？”
顧老娘不識字，可認識結婚證啊！
捧著結婚證的手都在抖。
“你跟誰結婚了？”顧老娘猛地拔高聲音，尖銳地聲音刺得人耳發疼。
問完，顧老娘才注意到站在顧飛英旁的喬聽南。
抓起結婚證又看了看，確定結婚證上的照片是喬聽南。
頓時，眼神跟刀子似的到喬聽南上。
“好啊，原來是你這個狐貍勾走了我兒子的魂。”顧老娘指著喬聽南的鼻子罵狐貍，讓滾。
喬聽南以前跟顧老娘打過道，知道這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兒。
又知道對顧飛英并不好，本著合作盟友互幫互助的原則，決定幫顧飛英出一口惡氣。
“嬸子這是夸我長得好看嗎？怪不好意思的。”喬聽南牽著顧飛英的手，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接著說，“看嬸子你這話說得，我跟飛英哥正兒八經領的結婚證，你讓我滾哪兒去？再說，我這平時都是用兩條走路，也不會滾啊！要不，嬸子你給我示范一下怎麼滾？”
“你……老大，你趕跟離婚。你們這事兒，我不答應。這樣的，不準進我老顧家的門。”顧老娘捂著口沖顧飛英嚷嚷。
“行啊，離婚可以。賠我兩千塊錢，這是我們說好的。”喬聽南答應得痛快，張就要兩千塊錢。
“兩千塊錢太了，至得五千，不能委屈你。”顧飛英更狠，兩千變五千。
兩人也不用商量，一個眼神就懂對方的意思。
默契十足地唱雙簧。
顧飛英扭頭沖顧老娘手要錢。
顧老娘一掌打過去，顧飛英躲開了。
叉著腰聲音尖銳地大聲嚷嚷，“五千塊錢，老娘哪來那麼多錢？你這是要你老娘的命啊！”
“你讓離婚，你不給錢誰給？”顧飛英回答得理直氣壯。
“我就沒聽過誰家離婚還要給那麼多錢的，擺明了想訛咱家。老大，你可不能上當。”
顧老娘還攛掇顧飛英手打喬聽南，“這人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該狠狠收拾一頓，讓老實聽話。”
“嬸子你可真有意思，別人家都不得兒子和兒媳婦好。你倒好，當著我的面就攛掇讓他打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后媽，見不得兒子日子好過呢！”
顧飛英的世喬聽南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可顧老娘不知道啊？
一方面是故意刺顧老娘，一方面是想側面試探一下。
果不其然，顧老娘一聽說，顧飛英不是親生的，立馬就急眼了。
“你胡咧咧個啥玩意兒？老大咋就不是我親生的了？”
“老大，你可不能喪良心啊，你還記得你五歲那年發燒不？是我背著你走了好幾里地的山路，去鎮上給你找的醫生。”
“還有你七歲那年，調皮搗蛋摔斷了胳臂，要不是我到找人幫你弄藥，你可就殘廢了。”
……
越解釋，就越是破綻百出。
顧飛英和喬聽南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就聽到顧飛英說，“你別把話題扯遠了，這婚到底離不離你倒是給我個準話。”
“離，你就掏錢。五千塊錢，一分不能。”
“不離，你就把家里多余的人送走，別往我上扣屎盆子。你不要臉面，我要。”
顧飛英一番話，說得是半點都不客氣。
可把顧老娘給氣得不輕。
當然想讓他們離婚。
可沒錢。
五千塊錢啊，可不是五塊五十塊。
這麼多錢，就是把切碎了稱重賣，也賣不到這麼多錢。
“離不離，老娘還不稀罕管你了。”顧老娘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又不敢跟顧飛英。
欺怕的老太太就把火氣都撒在看起來柿子似的喬聽南上。
轉進屋的時候，還狠狠剜了一眼。
柿子喬聽南：……
要不，畫個惡妝？
“走，回屋。”顧飛英牽著喬聽南的手回屋。
他房門上掛著的大鎖倒是還在。
但眼尖的話就會發現，門鎖上有被人撬過的痕跡。
應該是有人想撬鎖，沒功。
進屋后，把東西放下。
喬聽南坐在顧飛英剛過的椅子上，了肩膀說，“你家這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燈，看著吧，還有得鬧。”
“辛苦了。”顧飛英放下東西過去幫肩膀。
他的手剛到的時候，喬聽南本能的一僵。
顧飛英到了，但他假裝不知道。
他要讓慢慢悉他的。
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悉他，適應他，接他。
在不反能接的范圍，慢慢地試探。
“不用，我……”
剛開口，就被打斷，“委屈你幾天，過幾天我們就搬出去。”
“搬出去？”喬聽南覺得可能不大。
顧家老兩口還指顧飛英幫他們拉拔兩個兒子，替他們當牛做馬養孫子呢！
怎麼可能會讓顧飛英搬出去？
“放心，我有辦法。”他以前不搬走，也不是對這個家多留念，只是懶得折騰。
現在他好不容易把心尖尖上的人娶回家，哪舍得讓留在這個家委屈？
分家，搬走，勢在必行！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需要我配合的地方盡管說。”喬聽南道。
給了會兒肩膀，顧飛英就出去打了盆水，回來收拾屋子。
“我來。”喬聽南接過他手里的巾，幫著桌子抹柜子。
“我自己來就行，你去外面玩會兒。”顧飛英攔著說。
喬聽南不干了，“顧飛英你是不是把我當外人？別忘了，咱兩現在是什麼關系。”
“我家，我想干啥就干啥。”說完，哼了一聲把他推開。
顧飛英被推開，卻沒生氣，還笑了。
家，他們的家。
他喜歡這個說法。
他角上揚著從柜里翻出一套軍綠的床單被罩，哼著小曲地換上。
不知什麼時候，喬聽南被他哼小曲兒的聲音吸引過去，站在他后聽得神。
沉浸在幸福中的顧飛英沒注意到后站著個人，轉兩人撞了個正著。
“啊——”
喬聽南鼻子撞到他口上，鼻尖都撞紅了。
“沒事兒吧？我看看。”顧飛英趕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湊過去給檢查鼻子。
看著看著，他的視線就從鼻子轉移到殷紅的上。
咕嚕，他結滾幾下。
視線盯著微微張合的紅，眼底像是燃起了兩簇火焰，越來越炙熱。
他的不自覺地前傾，想去品嘗那甘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