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之鏡上的畫面出現了如同幻燈片的短視頻,呈現出了帝在業寺時期的艱難。
在最開始進業寺的時候,武則天并沒有到什麼優待,該剃發還是剃發,該干活還是干活,不該干的也會被著干。
直到當正在和蕭淑妃斗得如火如荼的王皇后,發現李治對武娘還有舊的時候,就開始讓人刻意關照一下武則天,并讓武則天在寺開始蓄發。
武則天在業寺里的生活,也由此迎來了一個較好的轉折點。
將這些片段呈現而出,對江逸來說是一個腦力活,所幸苦的是時空之鏡。
時空之鏡并沒有加速時空這種突兀的功能,所有的快視頻和畫面,都是在一個又一個時空快速越實現的。
它會據江逸的心中所想,不斷地切換時空,把江逸想要呈現在直播間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呈現出來,看似是江逸設置了快進,實際上是一場多時空混剪。
此時,國外的觀眾們都通過這一場混剪,看到了武則天在業寺所吃的苦。
都更加好奇,一個過這麼多苦的子,是如何為帝的?
畫面一轉。
來到了永徽二年(651年)五月!
業寺外,已經有皇家車駕在外等候。
業寺的一座房中,武娘正在宮們的伺候下,梳發理云鬢,畫上妃子妝。
在后,是李治親自讓人為其量訂做的妃子服,華麗端莊,只看著便顯得十分高貴。
但武娘并沒有立即穿上,而是看向銅鏡中的自己,角輕揚的同時,眉宇間卻帶著憂思,像是在思考什麼。
武則天過時空之鏡看到這一幕,亦是陷回憶。
“那一天,朕既幸福,也十分忐忑。”
武則天微笑著說道:“幸福是先帝終于來接朕宮了,他是朕的,忐忑的是,這次宮有王皇后后的勢力支持,朕那時就知道,自己必將陷一場斗爭。”
“和王皇后、蕭淑妃不同,朕在宮中沒有任何勢力,是王皇后隨時想棄就棄的棋子。”
“后世,你讓朕,跟說說話吧。”
武則天面和悅地看向江逸。
江逸點頭,讓二人可以互相聽到彼此的聲音。
“娘----”
“誰?”
正看著鏡子的武娘第一時間握住發簪,看了四周的人一眼。
“我們沒有說話----”
侍們趕搖頭,生怕這位惹惱了這位新主子。
“全部退下,我自己梳妝就可以了。”
武娘當即下令,侍們十分焦急地跑了出去,不敢再來打攪。
“我是五十多年后的你。”
武則天繼續說道。
武娘站了起來,左手撰著發簪,右手拿起了一把匕首:“不要裝神弄鬼!”
武娘沒有辦法判斷這聲音的出,好像是從腦子里響起來的,但這怎麼可能呢,肯定是有人藏在暗。
可是在那些侍進來的時候,就在心中記下了人數,人肯定是全部退出去了的,為什麼還會有人?
謹慎的武娘將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都看了一遍,如果真的有人會突然出現的話,會毫不猶豫地用匕首刺過去。
在眼中,跟自己的命比起來,別人的命,不值一提。
“不用找了,還記得我們母親背后有一塊類似山形的胎記麼?”
此話一出,武娘瞬間愣了住,這事只有的父親,還有父母親的雙親,以及作為兒的自己知道,不可能外泄。”
前面三者都已經逝去,那麼唯一知道這事的只有自己……
“你以為說出這些,我就會信了麼?”
武娘心底雖然相信了些,但依然保持警惕。
“我還知道,你剛正在想辦法對付王皇后和蕭淑妃,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打敗了們。”
武則天看著年輕時的自己說道,早料到,自己不可能輕易相信別人。
“如何打敗的?”
武娘不信道:“你可休想借此挑撥我們三人的關系,我跟兩位姐姐好著呢!”
武則天沒有理會這話,而是自顧自說道:“你宮之后,會以雷霆之勢打敗蕭淑妃,這是你的第一個目標。”
武娘心底暗想,這個人莫非真的是未來的自己,為什麼連自己想要首先對付的人都知道?
不對,這是可以通過推理得出來的,不足為信!
武娘沒有說話,選擇繼續聽。
“你會在永徽五年生下一個長安定思公主,在出生一個月的時候,趁著王皇后剛來看過,你----”
說到這時,武則天頓了頓,任憑再如何心狠手辣,到了晚年,也依然有著憾和虧欠。
連王皇后和蕭淑妃,晚年都選擇赦免,更何況是跟自己沒有任何仇怨的長?
“親手掐死了,栽贓給了王皇后!”
“胡說!”
武娘憤怒搖頭:“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親手掐死自己的兒!”
“虎毒尚不食子,更何況是我對自己的長?”
“宮廷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淑妃和皇后的位份到底不同,扳倒蕭淑妃容易,但要搬倒皇后,就必須用非常手段。”
武則天正道:“當時王皇后已經視你為眼中釘,你的權勢遠遠不及,在和那一脈的較量中,你只能如此,才有活命的機會。”
“你是說,我以后會為了活命,殺死自己的兒?”
武娘皺起眉頭,這個聲音說得有理有據,倒不像是假的。
“是的,你把這筆仇算在了王皇后上。”
武則天在江逸面前一點也不避諱地說道:“若贏皇后,只犧牲長一個,若輸,則兩個人都得死,而且無人能報此仇。”
“我再宮之后,會變得那麼狠心?”
武娘難以置信,從決定二次宮的時候,就已經鐵了心要狠到底。
但是,任憑這個時期的如何想,也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殺死自己的兒啊……
“是的----”
武則天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有許多的苦,想要告訴年輕時的自己,想要傾訴似地,問道:
“所以,你還想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