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38.7% / 227/586

男人顯然是被他的話氣到,在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說話。

只余電流的聲音,在耳畔低低地滋滋作響。

最后,男人嘆息一聲,像是妥協:“罷了,我知道你怨我。

當年若不是我,你和你母親……”

“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提我母親?”當男人再次提起的時候,周謹之打斷了他的話。

抿著,雙目逐漸赤紅,鷙的目滲著寒意。

他冷然嗤笑一聲,眼底閃著越來越盛的瘋狂:“你當年瞞著自己已婚的份,再狠狠拋棄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

你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死了,見不得的私生子又了與你對立的渣滓,這就是你的報應!

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全部著,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說完,電話被重重掛斷。

起伏的膛,周的戾氣,都在彰顯著他的怒氣。

公安局聽到他們對話的副局,低垂著頭,半天不敢抬起。

他聽到了驚天,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幸好,周謹之只是從他的邊走過,什麼也沒有說。

副局長呼出一口氣,仿若劫后余生。

周謹之的目漸漸從回憶中拉回,眸變得清明。

他接過付春來遞來的香煙,隨意地叼在口中,微微彎腰,付春來就替他將煙點著了。

他的雙眼看向夏傾沅和賀余風離開的地方,吐出一口煙圈,瞇了瞇眼,道:“走吧。”

有的人生來就生活在泥濘和暗里,從來不知道明和溫暖是什麼滋味。

若是有一天,生命中照進一束,他要麼將這束摧毀,要麼地攥住,即便是握住那束的代價是要燃盡他的生命,也絕不放手。

那樣干凈的人,是活在底下的人,從一開始,就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他從來都不會奢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人也一樣。

如果注定失去,那麼他寧愿從未擁有過。

*

賀余風陪著夏傾沅去郵局把服寄回了滇城。

夏傾沅推算了下,走的是一般速度的流,大約一個星期的時間。

家里現有的貨還可以撐四五天,再加上下午從老戴那里拿的,可以應付幾天了。

夏傾沅對賀余風道:“這兩天實在是麻煩你了,耽誤了你不時間。

我明天就回滇城,等下次來,我請你吃飯。”

昨天晚上給家里打電話的時候,沈奕霖說沈奕舟這兩天好像在加班,回來得很晚。

想到他的,還有他說旱的事有些心神不寧。

加上又遇到了付春來和周謹之,現在只想快點回去。

賀余風眉眼沉靜:“不用了,我不單獨跟朋友的人吃飯。”

夏傾沅:“……”

頓了頓,道:“那下回上老戴,我們一起吃個飯。”

賀余風:“老戴也是男的,你的。”

要不是經過這兩天的相,知道賀余風是這樣的人,還真不想跟他說話了。

時刻會把人噎死。

賀余風見夏傾沅的眼角有點,便道:“這是我和沈奕舟之間的事,我欠他的,你不用擔心這些。”

聽他這麼一說,夏傾沅的負擔也沒那麼重了。

反正,他們兩個白扯好就行。

素來不喜歡平白欠人家的。

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我祝你們……友誼萬歲。”

賀余風:“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傾沅差點要抓狂了。

薅了一下頭發:“你們怎樣就怎樣吧。”

哪個在上面,哪個在下面也沒關系,不管。

*

等寄完服回去,老戴不知道哪里借來的破三,載著一車服過來了。

夏傾沅蹲下來一挑,又是近400件。

忍住手再往服堆里抓的手:“夠了,我先拿這麼多,再多我可扛不住了。”

老戴幫把袋子扎好:“行,等你下次來還有別的貨。”

聞言,夏傾沅沉道:“老戴,我下次不一定過來拿貨。

到時候可能讓上次和我一起的小姑娘過來,或者是要麻煩你幫我寄了。”

老戴猜到夏傾沅或許在顧忌什麼,上午的事,夏傾沅不想說,他自然也沒有過問。

他點了點頭:“行。

反正到時候你有什麼需求,我們電話里通。”

上次是時間,夏傾沅讓他幫忙挑,這回帶去了曼達,還從他這里拿服,可以說明夏傾沅有多信任他了。

他原本也擔心過,夏傾沅嘗到了曼達的甜頭,心里有了別的想法。

現在看來,是自己看輕了。

夏傾沅有自己的考慮。

自然知道直接從曼達那里拿貨,價格自然要便宜一些。

但是曼達主要走的是大批量的貨,款式也多,并不是所有的都適合滇城的客戶群,這個環節就需要有人來篩選。

萬一遇到和阿香有事不能過來的時候,只能面臨斷供的困境。

最重要的是,關于老戴,非常欣賞他看待流的眼

如果自己心里想的那件事能,老戴將會起到大的用

綜合所有來看,從老戴這里拿貨,不虧。

加上昨天,從老戴這里一共拿了1000件服,剛好760塊。

上午在曼達用了差不多300,寄服也用了些錢,夏傾沅還要留一些錢在路上用。

數了600塊給老戴:“剩下的我回去會給你。”

老戴笑著把錢收下:“不急,不急,等你有空,再給我。”

*

夏傾沅回到房間,把東西收拾好,趁著下樓喝藥的功夫,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又是沈奕霖接的電話:“喂,是大嫂嗎?”

昨晚的電話號碼他只看過一次,就已經記得。

夏傾沅和他寒暄幾句后,問道:“你大哥呢,回來了嗎?”

沈奕霖頓了頓,把聲音低:“大哥這幾天都好晚才回來。

我也不知道幾點,反正我睡覺的時候他沒在家,早上起來的時候,他也不在家。”

最后還邀功似的說了一句:“大哥說,讓我不要告訴你。”

反正他覺得也沒啥事,實在不明白大哥為什麼說不能告訴大嫂。

聞言,夏傾沅心里的擔憂更甚。

后面怎麼跟沈奕霖掛的電話都不知道。

想起從省城回來,問沈奕舟要的診斷報告,他說被水弄潑了,沒法看了。

到底是潑了多的水,才會把一張紙給完全浸

而且,如果倒潑了,及時將水抖掉晾干,也不至于整張紙都爛了。

最重要的是,沈奕舟不是這樣心的人!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