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目鷙,表說不出的難看。
他能看出,熊大昌的話是真的,他沒撒謊。
也就是說,陳龍孫宇的傷,跟他的確沒有任何關系,可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
熊大昌……到底是誰找來的?亦或者說……打傷陳龍孫宇的究竟是誰?
你說什麼?就不興是陳鋒找了兩撥人馬同時下手?
那不是了子放屁多此一舉?
況且冷靜下來一想,如果兩件事真是一人所為,那他為什麼不把陳龍孫宇都給綁來?這不很矛盾嗎?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有著兩只幕后黑手在同時針對自己,只是三方誰都沒能想到,事竟會如此巧合,全都撞一塊兒了。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
另一個幕后黑手會是誰呢?
蘇長河?秦茜茜?還是……?
想不通,王晨干脆拿起手機撥通了出去,片刻后,一道甜得發膩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麼晚給人家打電話,怎麼,想人家啦?”
王晨面無表,語氣低沉無比道:“你是怎麼理蘇長河的?”
蕭玉若聞言先是一怔,旋即便是意識到了什麼,蹙眉道:“怎麼了王晨,發生什麼事了?”
王晨微闔著眼瞼淡漠說道:“我大學最好的同學被人打斷了雙,妹妹也被人給綁架了。”
“什麼!?”
刺耳的驚呼聲中,蕭玉若慌張說道:“那、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還有你,你沒事吧?”
王晨皺眉道:“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蕭玉若這才明白他的異常來自哪里,于是趕忙正回道:“我不清楚這事究竟是誰干的,可我敢用命擔保,一定不會是他,他不敢,也沒那機會!”
王晨不置可否,接著又道:“那你認不認識一位張姓青年,他的年齡在三十左右,方臉,中長發,戴金邊眼鏡,鼻梁靠左的位置有顆帶黑痣。”
蕭玉若凝眉思考片刻,緩緩搖著腦袋輕聲說道:“不認識,但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有消息我立刻回撥給你!”
王晨點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至于剛說的?
王晨相信不知,可對蘇長河……他卻仍舊留有一定疑慮。
倒是那個張姓青年……
說實話,想找到他,可能林雪才是最佳人選,但……
刪都刪了,還想干嘛呀。
用力晃了晃腦袋,他撥通了秦茜茜的號碼。
“嘟……嘟……嘟……”
響了大約近二十下,秦茜茜的聲音方才小心翼翼傳了過來。
“喂?主人,你找我呀?”
王晨:……
輕吸了口氣,他淡漠道:“你在干嘛?”
“我、我在家啊……”
說完的心臟便是止不住的怦怦跳。
這家伙,他問這個干嘛?該不會是……該不會是想把人家那啥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我要不要反抗啊?
不不不,不行的,我哪反抗得了?如果他真的想要……我只能給他的呀……
可就在胡思想之際,王晨淡淡說道:“你確定自己真的在家?”
這……什麼意思?
秦茜茜一臉懵道:“真、真的呀,要不……我給你發個視頻過去?”
好吧,這反應,除了懵一點都不心虛,看來同樣不是了。
微闔著眼瞼,他淡淡道:“等下我發個地址給你,你帶幾個最信任的手下過來,記住,要最信任的。”
說完收起手機的同時,腳下輕輕一踢。
“噗”的一聲輕響,有霧驟然炸開。
這一幕,不把地上跪著的十多個人全嚇傻了,可來不及做出反應,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整個倉庫……便已接連響起陣陣沉悶聲響。
等到靜停歇,這座廢倉庫,已是到都充滿了濃郁的腥之氣。
審問?
沒意義的,忘了熊大昌之前說過的話了嗎?
老板……干我們這一行的……什麼都不知道。
既如此,眼前這些家伙還有個屁的價值?
踩過片片跡,王晨走到楊嵐面前,先把上的麻繩解了,接著便是俯將其抱起。
是被人給迷暈了,也正因為此,才會沒能激起甲符的任何反應。
沒辦法,終歸是一品法,級別太低了啊。
你讓它防暴力還行,但像M藥這種暴力……那是神都做不到的事。
輕嘆一聲,他抱起楊嵐轉便走。
把喚醒?
開玩笑嗎?這一地的尸不得把活活嚇死?
所以啊,還是等回家后再說吧。
只是剛出倉庫,就見幾道人影邊提子,邊從車里沖了過來,可當看清來人之后,卻又瞬間怔住。
“怎麼是你!?”
大B驚愕道:“你、你沒被……”
最后一個“廢”字沒說出口,一巨大力道已然正中他的前,他頓時向后拋飛出去。
“嘭!!!”
沉悶的巨響聲中,他整個人被嵌到了一輛面包車的側門之,同一時刻,剩下三人也都先后倒飛了出去。
“嘭嘭嘭……”
三道人影摔在地上,就像……三個破麻袋般。
王晨目冷漠,他抱著小妹漫步走到中間那輛面包車前,手輕輕一拉。
“嘩……”
一名全赤果,上滿是各種的子驚恐凝視著他。
蘇佳宜。
王晨是見過的,因此,幾乎是一眼便將給認了出來。
眼眸微闔,他淡漠道:“你看到了。”
“沒、沒有……”
蘇佳宜拼命搖頭,聲音劇烈抖道:“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求求你,求你不要殺我,不要……”
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趕忙爬向王晨急聲說道:“王晨,我認識你,你是楊嵐的哥哥,你也認識我的,我是蘇佳宜啊。”
“你別殺我,只要你不殺我,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真的,我保證可以讓你滿意……”
“你嫌我臟?我去洗洗,我去江邊清洗一下,很快就好,很快……”
話沒說完,剩下的話已再也說不出口。
而王晨,則是把門重新關好,旋即轉,頭也不回的向上而去。
敢把主意打到我家人的上,無論是誰,他都得死!
上了堤岸,他在馬路邊上靜靜等待,直至半小時后,一輛不起眼的灰轎車緩緩駛來,他方才抱著楊嵐平靜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