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終於離婚了!
而壞消息是,我腦袋裏長了東西,醫生沒有治愈的把握。
那一刻我覺得老天就是跟我開了個很大的玩笑。
好吧!
老天就算玩弄死我,我也沒法子,或許我們這輩子,就是有緣無分的。
我抱著診斷書,想起了英年早逝的三弟,他病了六七年,走的時候離世的時候也才二十歲。
想到了已經年邁的爸媽,他們這幾年才剛剛從失去伯青的痛苦中走出來。
我若是有什麽好歹,也不知道爸媽該怎麽辦?
治療?還是不治?
整整糾結了幾天,還是決定回銀城去。
就算沒剩下多久可活,也得看著從那泥潭裏,完好無損地走出來。
我站在租住的小區前,張得像是回到了領高考績的那一天。
沒等多久,我就看到了無打采地穿過人群,提著一包菜緩步進了小區。
眼裏沒了從前的亮,上也是灰撲撲的,從前最喜歡鮮亮的,最喜歡好看的子......
現在的不快樂,鄭家那一群狗,實在該死!
我了拳頭,直到手心傳來刺痛。
我製造了一場偶遇,卻沒有一眼就認出我,心裏好失落。
的眼神裏著古怪,似乎是在刻意逃避,以為我會奚落。
怎麽會呢?
我曾經無數個夜晚都在深深的懊悔中度過,這些年那麽拚命地工作,也不過就是不想讓自己深陷下去無法自拔。
我們見過兩次麵之後,才漸漸找回了一些絡,依舊很疏離。
直到我請吃飯,說能幫租個門麵,再把那小吃鋪子開起來。
我看到的眼神有了那麽一瞬的亮,很快又被掩飾了回去,著緒問我為什麽?
我心裏痛得難以呼吸,我和從小長到大二十年,也從未見到過這般收斂緒,做過偽裝。
別人都說子不好,暴躁易怒,可我卻知道,隻是看不慣那些不平事,不喜歡遷就別人罷了。
我覺得這樣沒錯,都是人大家平等,沒有道理為了誰,忍氣吞聲。
又不欠誰的。
率真單純的,如今也學會收斂緒,多疑敏起來了。
這些年過得是有多不好?
我給錢去開店,給我打了欠條,說一年之連本帶利還給我。
不過一萬塊而已,我覺得真沒必要。
但看那樣認真,我也沒有阻止,其實我更怕,被看出心思,不肯要這錢。
比以前更能幹了,店鋪裝修的時候,為了省點錢,都是自己手幹,看著嫻又幹練的作,我那顆早就麻木的心,又被深深地捅了一刀,真的疼!
有了我手幫忙,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這個小店裝修好了。
就這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看起來還真不一樣了。
小店很快就開張了,店裏的生意就沒差過,每天都忙碌得很,很多都是擺攤